第七十一章 陷入僵局
隻見她一邊用嘴咬緊禮服做的包紮紗布,一邊衝著蔣義魅惑道:“老英雄的一生盛名,也不希望在今天將其棄之敝履吧。再說我們的目的,不過就是那枚‘滴血蓮花’。隻要您答應與我們合作,我便去求師兄,今日場內一切之人,皆可交予您手。”
“哦?你的意思,在這些人裏我想讓誰死就讓誰死,可想留下誰也能留下誰麽?”
蔣義說著話,故意扯動嘴角去看被陣法守護的柳如煙。
蘇媚一聽感覺有戲,便繼續酥聲撩撥道:“當然,這柳夫人雖說已經年逾四旬,但始終保養得當,風味猶存。既然老英雄打算憐香惜玉,我們自然不會辣手摧花。”
蔣義哈哈大笑,繼而又將視線投到蘇媚高聳的胸脯上:“卻不知小姐剛剛說的場內一切之人,包不包括你自己呢?”
蘇媚原本就是希冀著靠色誘來屈人之兵,以便在今日收工複命時,可以抵消兩次受傷還未能建功的錯誤。此時聽得蔣義好像深好此道,不由得心花怒放。哼,男人,還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低劣生物。而且越是實力高上,那種變態的占有欲就會越強。
挑釁似的瞥了一眼魏構,蘇媚用單手解開一直盤著的頭發,使其瀑布般垂落,繼而又扭著翹臀一步步向蔣義走來。
“小女子最為崇拜的就是您這般老當益壯的英雄,能夠得蒙您的垂青,心中自然歡喜的很。隻要今日事了而圓滿,老英雄即便是住進了我的閨房又如何!”
說著話的功夫,蘇媚已然貼進了蔣義的身前。以背對其麵,微微躬身,用那蜜桃般的曲線順著蔣義的大腿緩緩上移。
而蔣義也同時用雙手自蘇媚的腋下穿過,撩撫未著寸縷的光滑小腹,繼而淺淺攀上雲峰。不過並未再此久留,就繼續向上遊動。
手上不停,嘴裏也發出享受的聲音:“妙妙妙,年輕是真好啊。這滑嫩的皮膚,這緊繃的肌肉,還有這……致命的鎖喉!”
誰也沒能想到,蔣義原本一副欲望上腦般的迷醉表情,竟會忽然出手發難。左手順著蘇媚的腋下將其持刃的左臂絞死,右手順勢突起,直取蘇媚下顎至頸間的兩處人迎穴。
此穴周圍密布淋巴,尋常稍稍用力捏按都會酥麻難耐,更別說此刻搏命之際,蔣義萬不會留情留手。
隻一瞬間,蘇媚就已翻起白目,口液橫流。
蔣義控製著手上的力道,隻因此時蘇媚的命當真就捏在他的手中。長換了一口氣,這才重新麵對魏構道:“剛剛來時就說過了,這人老了吧,就總得有點念想,最近我還就癡迷上佛學了。”
沒錯,當初現身之時的確說過這話,隻不過出自那個輪椅上坐著的冒牌蔣義之口。
說完這話,蔣義微微撇頭看著手中鉗製住的蘇媚,狠狠道:“你見哪個正經和尚親近女色了!還特麽用美人計勾搭我,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蔣義隨著說話,隨著加重手中力道,蘇媚此時別說答話,就算單純的保持清醒都已是難得。
重新將目光轉向魏構,蔣義收起悲喜情緒,正色道:“你好像並不太關心同伴的安危。”
原來自始至終,除了蔣義忽然暴起擒住蘇媚外,這個魏構一直保持著無所謂的看戲狀態。即便這個小師妹很有可能立刻暴斃,都沒能讓他露出一絲焦急的感覺。
這種人,要麽就是真的心理素質極好,要麽就是冷酷絕情到了極點。
蔣義擔心麵前的對手是第二種人格,但卻偏偏印證了墨菲定律的原則,越擔心什麽就越容易發生什麽。
隻見魏構此時緩步向著蔣義走來,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貿然行動會不會激怒對方,從而導致蘇媚死亡。而且邊走邊說道:“人類根本就是既渺小又無知的螻蟻,這個蠢女人還保留著人類的思想,覺得憑借一副臭皮囊就能玩轉天下男人,死不足惜。你們也是一樣,竟然認為我會在乎這種蠢貨的死活。嗬嗬,現在是不是有些為難了,究竟要不要殺掉手裏的人呢?沒關係,我來幫你選出答案。”
說著話,魏構忽然開始加速。
在對方剛有動作之時,蔣義就看出這小子是真的不打算顧及蘇媚的安危,那手中的人質也就沒了作用。想了想之後,發力捏住著蘇媚的雙手,互為反轉,頓時將她的兩條胳膊在關節處移了位,然後推在一旁不再理會。
又見魏構開始提速衝來,頓感大驚。急忙開口道:“出八風不動陣,老四的位置由老大頂上,我來接替老大。”
黑西服們也不答話,隻迅速左右移動,片刻後,蔣義以及其餘七名義子首尾相銜,結成一個正八邊形的陣列,將那個假的輪椅蔣義和被卸掉雙臂的蘇媚圍在中間。
陣成之後,蔣義高聲提醒道:“大家打起精神,對麵這小子有點邪門功夫,像是會移形換影。從現在起,無論哪人被襲,其周身左右注意緊急救援。”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黑西服就已暗哼一聲,顯然是遭到了攻擊。隻是此時那魏構明明還在奔襲途中,又是怎麽做到的分身襲擊呢?難不成真像蔣義所說,這人懂得移形換影?
好在這時八風不動陣已成,眾人又得到了蔣義的提醒,故而那名黑西服在剛受到攻擊時,其左右同伴便及時出手援助。雖然沒能將攻擊者捕獲,但也沒讓己方再度受傷。
那名收到莫名攻擊的黑西服退回陣中,沉聲向大家分享剛剛的感受:“是一個人形虛影,不出手時看不出來,隻有他提升了動作幅度或者加速時才能勉強分辨,大家小心。”
沒人應答,因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麵前這一方空地上。
不得不說,用這個八風不動陣來對付神出鬼沒的魏構確實效果顯著。那個真實身影的魏構已經不再移動,而是陰冷著麵孔,站在距離蔣義等人五米左右的距離。不過之前攻擊黑西裝的那個人影仍舊在不斷試探陣法的薄弱之處,往往一擊即退,絕不戀戰。
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觀戰的眾人則是神態各異。
杜婭琳其實在混戰剛起時就準備跟其他人一同逃走,隻不過天生貪婪的性格以及多年見不得光的經驗提醒著他,亂世出重寶,所以才咬牙留下。但在親眼得見這些又是能量罩又是移形換影的詭異後,便悄悄挪到了劉偉強一行人的旁邊。畢竟現存眾人中,隻有他們人數最多,而且還有一位看上去就悲天憫人的大師坐鎮。
對於杜婭琳的行為,劉偉強看在眼裏,但也沒有阻止。早在混亂初起之時,他便請示過素衣和尚關於去留的問題。隻不過被對方一句“皆是緣法”弄的有些糊塗。當初花了無數精力才求得這位大師出手,勉強算是驅散了這兩年愈來愈烈的異感。但若要將其斬草除根,這枚“滴血蓮花”卻是重中之重。
之前,蔣義出價兩億時,劉偉強還在猶豫要不要加價搶下。可現在生出變故,有人欲以武力搶奪,對他來說卻也是好事。如果他們鬥的兩敗俱傷,自己剛好可以行那漁翁做法。而且看大師這副不動如山的姿態,肯定可以在這種場麵之中護得自己周全。
隻是身邊這個女人太過於麻煩,一直在念念叨叨低聲抽泣。若不是擔心自己這邊動作太大,引起那邊對戰雙方的注意,早就一巴掌甩過去,讓她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