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城府

  城郊一座府邸。


  “老三那邊可有動作？”夜無憂靠在輪椅上假寐道。


  “回王爺，暫時沒有動作。不過安排在辰王府的細作來信說，三王爺似乎對王妃極其上心。”暗衛如實匯報


  “哦，是嗎？那事情有點意思了，密切關注辰王妃。”他揮揮手，暗衛悄悄隱去。臉容依舊是如雪一般的白，可是雪白之外，卻又煥發著極為清潤柔和的光彩，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珪如璧，一天比一天的生動鮮亮起來。


  “王爺，該喝藥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嬤嬤端著藥走過來。


  “王爺這身體恢複的真快。”有一少年，書生打扮，手搖折扇，不緊不慢，走走停停，仿若流連路旁風景。看那容貌，好個清朗才俊。


  “嗬嗬，那就多虧牟先生了，要不是先生妙計我怎可能留在京城呢？。”說完，看著那碗難聞難喝的藥，一把端起，一飲而盡。


  二十幾年的煎熬，受盡了白眼非議。剛出生母親去世，由丫鬟照顧。從小身中胎毒，五歲那年不慎從假山跌落，雙腿截肢，隻能靠輪椅。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個行動不便的孩子，皇宮裏一個個都是俯嚴趨勢之人，別人怎麽對待他都行，隻是自己親生父親，偉大的皇上，萬人之上的王，卻將他貶去極北苦寒之地，不聞不問。


  去的路上，被沿路埋伏的殺手截殺，也許上天有好生之德，得一位先生救之。從殺手身上搜到皇上的令牌，他徹底死心。自從那時候開始，他發誓要變強，他口不絕吟於六藝之文，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


  他韜光養晦，暗渡陳倉，終有一天得九五之尊。那些看似無害則有心機的人最可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就像雍正皇帝，表麵是一個富貴閑人，在家裏種田養花，實則背後私自聯絡大臣，結黨營私，後來成為皇帝。


  此次借太後壽宴前來祝壽，以身體久病，不適合苦寒之地居住為借口，逗留在帝都養病。實則隔岸觀火，洞察世事，有機會起事，登九五之尊。


  自古九五之位，都是極致的誘惑，為此兄弟相殘，子逼父。萬人之上，腳下的路都是用屍骨鋪墊著，帝王坐下萬骨枯。


  “牟先生，不知道兵操練的如何”他轉動手中的夜明珠，眼睛一直望著皇宮的方向。


  “王爺操練已好，隻不過起事怕勢單力薄，難以對付辰王的暗衛啊！”


  “哦，先生可有解決之法？”


  “王爺不如趁太後壽宴得太後賞識，借機留在帝都，然後私下拉攏朝廷大臣，並和其他各國達成協議。助你一臂之力”牟先生若有所思說。


  “好，就這樣。”夜無憂讚成答應了，心裏默默發誓：母親，我要用滿城枯骨，萬裏黃沙，來報複這害你含冤而死的帝王之家，所謂天下。父皇，不久的將來，我會送會大禮給你的”


  密室裏


  “主人我已完成計劃，努力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不出半年必有一場惡鬥”牟先生謙卑有禮匯報。


  “好，幹的不錯，這是這個月的解藥。”隨手遞給他一枚藥丸。


  所謂的主人戴著一張鬼麵具，穿著一襲黑衣，身材修長，集優雅、危險、英俊和妖媚於一身的男子，神似隱形人。


  “謝謝主人。”牟明迫不及待服下，努力用內力調息。


  “沒事，不要傳召我，這樣會暴露的。”鬼麵人施展輕功離去。


  牟明看著遠去的背影，心裏冷笑：“要不是當年我被那賤人陷害，我怎麽會向你求藥還受你的控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牟明走進另外一個密室，密室裏都是藥物，還有醫學書籍，他從嘴裏吐出那枚藥丸，細細切分，研究成分煉製解藥。可惜幽冥生死符不是隨便能解的，就連鬼麵人也沒有解藥，隻是延緩毒發的時間而已。幽冥生死符發作，體內如同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身體忽冷忽熱，不出半日，七竅流血，化作一股膿水。


  據說是冥界冥王生性殘酷，殺戮無數。其他首領當時為了巴結好冥王，便紛紛獻寶獻女人。但是冥王早聽說東海首領傲天有個寶貝女兒傲心兒，長的極其美麗，傾國傾城，便強娶。傲心兒嫁給冥王一點過的不幸福，冥王喝醉對她動輒打罵，時常把她當舞技一般陪他飲酒作樂。她心生怨恨，便悄悄聯係她表哥私奔。無奈被人發現。


  冥王惱怒至極，將傲心兒一生囚禁，她表哥囚禁起來用來試藥，久而久之體內的毒素積累甚多。就煉成幽冥生死符。因為沒有解藥，很少使用。如果下毒者給你下毒了，就意味著你的腳已經踏入地獄了。


  每個都算計別人，卻不知自己也被別人算計，機關算盡，反誤了寥寥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