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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夢回現代

  “這都是你的錯。是你害的我的女兒躺在床上醒不來,醫生說她一輩子躺在床上,成植物人了。都是你……”李剛(李洛現代的父親)抓住司機的領口怒斥著,聲淚俱下。


  “MD,是你女兒喝醉酒,撞在我車上了。”司機憤怒的反駁。


  “咳咳……”李洛朦朧地睜開眼。這是那裏?周圍好吵,好多人啊!人群中看到一個背影酷似爸爸,試探地叫了聲:“爸爸……”


  “洛洛!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昏迷了半個月,我有多擔心你。”李剛激動地握著李洛的手。


  “對不起,爸爸,媽媽呢?”李洛巡視著周圍。


  “你媽本來心髒不好,聽到你出車禍,受到打擊。”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沉重地說“她去世了,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媽媽……”李洛嚎啕大哭,都是因為自己,自己太自私了,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喝酒出車禍。間接導致失去最親的媽媽……


  “洛洛,節哀順變,你還有爸爸,爸爸會一直陪著你”李剛抽噎地說。


  “恩,知道了,爸爸”李洛看著爸爸坐在那張高背的皮椅子上,抽著煙。他顯得疲憊不堪,軟弱無力,身子坐得那麽低,好像要陷進椅子裏似的。那樣子,仿佛一連幹了三天三夜的重活,撐不住了,癱在了那裏,一下子頭發白了許多,人也蒼老了許多。


  一切又恢複到最初的樣子,隻是半個月的昏迷,使我在另一個國度用不一樣的身份,一樣的容貌姓名,生活了半年。而醒來卻在病床上,難道這隻是柯南一夢?隻是我想象出來的?辰國,夜無辰,晴兒,辰王妃……往日種種都是假的?那又讓我如何解釋我身上刻有“千殤”的玉佩。


  “唉……”李洛深深地探了口氣。手裏緊握著那枚玉佩,也許這就是那個時空的唯一遺留的信物了。


  出院了,李洛一直待在家裏,她不想回學校,回學校又要見到那個熟悉的陌生人,勾起痛心的往事。但她不想讓爸爸擔心,還是勇敢的回到了學校。


  早上,李洛很早的起床,為了不錯過他的課,因為自從他作為實習老師,給他們代課,她從來沒有遲到過。她安靜的坐在第二排窗前,那是她的專屬位子。記得第一次和他相見時,是在體育場,那時的天很藍,那時的他很帥,茫茫人海中最屬他耀眼了……


  後來知道他的名字“沐熙”,是她們主課老師,第二排窗前的位置剛好看到他無與倫比的側臉,當陽光揮灑在他身上時,閃閃發光覺得他像是天使,是來拯救地球的。終於在一次回答問題時,他注意到她了。每次製造偶遇,去他經常去的咖啡店,去看他喜歡看得書籍。把他的習慣變成了自己的習慣。終於把他追到手了,可惜……終究他不屬於她了。


  “磁……”上課鈴聲響了,又把她的思想拉回到現實中。李洛低下頭,不知道他看到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上課,今天我們來學習憲法”


  今天聲音不對,不是他,李洛慌張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像極了飽經滄桑之後打磨成光滑的圓柱。


  “那他呢?他去那了,”李洛失魂落魄地問道。


  “同學,你怎麽了,”老師扶了扶眼鏡問。


  “以前的沐浴露老師去哪了?”


  “你說他,他出國留學去了。”


  “是嗎?好吧。”李洛像極了失去靈魂的木偶,眼光呆滯地看著黑板。


  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有些人錯過了便是咫尺天涯。


  晚上吃完飯,李洛早早的睡了。今晚的她很累,需要時間讓自己沉澱。而睡覺是無疑是唯一的方法。而手機裏傳來了一條短信:洛洛,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原諒我,你在醫院我幾次看過你,得知你醒了,我很高興。晚上12我就要離開這裏了,去美國留學。臨走前我想見你,當麵說聲“對不起”晚上10點,老地方見。


  可惜她已經睡著了,並沒有看到,沐熙在體育場等了她很長時間,他苦笑著看著周圍的一切,轉身離去。


  “你好,各位旅客,407航班即將出發,請各位旅客安檢登機……”


  沐熙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見到李洛的身影,很失望地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發了條短信:“洛洛,對不起,我愛你”。然後關機,微笑轉身著上了飛機。


  “洛洛,起床了,吃早餐了。”爸爸一邊炒菜一邊叫李洛起床。


  “知道了,爸爸”李洛急忙刷好牙,穿著睡衣坐在桌子旁,看著秀色可餐的菜流口水。


  “當當地當……你最愛的紅燒肉好了。”爸爸也坐在桌子旁邊。


  李洛端起碗大口大口地扒飯,不協調地聲音響了。


  洛洛,你手機響了,”說著爸爸從沙發上遞給了手機。


  “誰啊,大早上的”李洛一看來電顯示雪菲菲,掛了。


  這時電視裏傳來“據2009年8月18時淩晨12時47分,一艘從上海飛往美國407航班失事掉入海底,無一人生還,很多都是大學留學生,警方進一步打撈屍體。具體情況等待現場直播。”


  手機又響了,又是雪菲菲,李洛直接掛了。雪菲菲又發來短信“他去世了,他做的航班出事了”


  “爸爸,那個我吃飽了,我回臥室看書去了”


  李洛打開短信看到了雪菲菲短信,以及沐熙給她發的短信,她身體軟了半,她不相信連忙給雪菲菲打電話。


  “他到底怎麽了,你給我說清楚”李洛怒斥道。


  “他的坐的飛機407出事了,他死了”電話另一邊傳來哭泣的聲音。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你騙我的。”手機從李洛的手機滑落,407好熟悉的數字。


  有些痛,有些疲憊,隻有自己懂。喜歡在如此孤獨的夜裏翻起過去,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擁有的,失去的,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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