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五年前——回憶63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天，這兩日來，沈念都是在學校度過，就連回家，她都沒有。


  沈念有收到秦紹年的道歉，打電話給她時她聽到聲音就掛斷了，以至於對方發送了將近四千字的道歉短信，細數這些年來，他們一起長大的感情。


  裏麵有句話觸動到了，沈念，或許，人心都是肉長的，秦紹年說，他是當她是妹妹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感情的發展終究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他隻能告訴自己，他不能愛她，可是故事的結尾，是這樣一種遺憾的方式結束，他對不起她的信任，對不起那些曾在一起成長過的日子。


  那天下午，沈念下課完，就看見學院門口停放一輛車，熟悉的記憶讓她回憶到那個一切還是風平浪靜的午後。


  “念念。”


  的確是她熟悉的那張臉，秦紹年一身正裝，外頭披著一件風衣，在微風中，他唇舌蒼白的對著她淺笑。


  沈念這幾天以為自己夠殘忍，可是，在看見他虛弱憔悴的表情之後，那些下定決心的肯定，卻在刹那消失不見，她沒有開口說話，他走了過來。


  “還在生我氣？”


  秦紹年摸摸她的頭，像昔日裏那樣，但是，不會再有她嗔怪的言語，卻是讓他隨心所欲的那種感覺。


  “有事嗎？”


  她的語氣很冷，冷到對方，愣了下。


  此時此刻，秦紹年一聲淡泊的輕笑，有些疲憊的咳嗽了幾聲，“念念，對不起，是我沒做好。”


  “數日前，秦夫人已經來道過歉了，你又來，也是跟她一樣嗎？”


  沈念語氣冰冷，說著她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可言。


  “她是她，我是我，這不一樣。”


  一聲冷笑，屬於沈念的諷刺，“在我眼裏，你們都是差不多的，秦紹年，如果你那天能管住你自己，或許，我還會對你更佩服一些，但是現在，你讓我失望了，你不再是過去那個能陪著我，至少，推心置腹這種話，是不可能了。”


  沈念想，除了楚惜，他應該是陪著她最長時間的人了吧，曾經，她試著想過他值不值得，後來她覺得，他應該值得更好的。


  他隻是把自己困在了一座城堡裏，一座寫著秦夫人三個字的城堡，將他的一切都沾染上秦夫人的言行。


  他的確是個好兒子，秦夫人能有他這樣一個兒子，不知是祖上冒青煙還是上輩子積了什麽德，可是，他不累嗎，她甚至都知道有時候他不想。


  “念念，原諒我這次好嗎，真的對不起。”


  秦紹年立在她身前，像是這幾天忽然虛弱了很多，連聲音，都帶著沉沉不穩的輕顫。


  沈念閉上上眼，她內心掙紮，為難，“我原諒你又有什麽用，事情已經發生，有時候我想想我還是會怕，秦紹年，你能保證一件事嗎，如果能，我就原諒你。”


  他眸光閃射一瞬的希望，答應道，“好，你說。”


  沈念說，“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們，就算是陌生人。”


  刹那，俊美陰柔的男人在聽見她的這句話後，整張情緒陷入沉思的麵貌，久久在不動聲色裏徘徊，似乎在反複確認這一事情對錯。


  聲音有些低啞的出聲，“能不能，換成其他的？”


  “不能。”


  “念念，非要這樣？”肉眼可見那眸底腥紅翕然，紅血絲分撥在眼球，有絲強烈，擴張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