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五年前——回憶7

  比起四人桌聊的熱鬧客氣，這邊兩個人坐的位置，幾乎是寒冬臘月。


  起先端來的好幾個菜都已經涼掉了，也沒有見他動筷。


  沈念詫異，噘嘴嘴，“喂，你真的不吃一口嗎？這些菜真的很好吃，至少比你的那些青菜豆腐好吃多了。”


  她嗬斥他，大小姐也是會不滿被人這樣無視。


  他隻是沉默的吃完最後的一口飯，然後想找紙巾，麵前已經遞過來一張手帕，角落印著兩個C相互交疊，一種奢侈品的logo，甜甜的幽香就是順著手帕的順滑溜進他的鼻尖。


  “給你擦嘴，我沒用過的。”


  她抿著唇，有些嬌羞，看他用餐完，這張比這些菜還下飯的顏，簡直讓人心跳不受控製上揚。


  “謝謝，不用。”


  這還是他這麽久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哦。”她隻好遺憾收回去。


  隻看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雪白的衛生紙，抽出一張，那張蘸著幾縷油水的薄唇，幾下恢複了幹淨利索。


  沈念望著眼那張菲薄到迷人的唇，真適合用來接吻。


  電話這時候響的突兀，沈念幽怨，很不想接，但還是接聽。


  “爸。”


  ……


  “周四晚上？不行，那天我有自習，你和媽去吧，那種非要穿著裙子才能進場的晚宴，沒意思。”


  ……


  “還要我認識誰啊？我認識的同學都挺好的，哎呀說了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就這麽說了，拜拜。”


  抬頭就看見他一直注視著自己，沈念頓時有些被拘束道，舌頭打結了下，解釋，“你別誤會，不是什麽相親晚會，就是普通的一些酒會，是我爸的一個朋友過壽辰，我爸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給拒絕了。”


  讓她去那種無聊的地方，不如讓她整晚安安靜靜看著他一個人，比什麽都好。


  向南琛雙眸幽深暗靜，聽著她這樣自然簡單的解釋，口吻仿佛是一件日常生活中再尋常不過的事，命運還真是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眷寵某些人。


  在他人眼中，或許是耗盡一生都難以觸及到的東西，於別人人眼中，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甚至不屑一顧。


  緩緩，他這次語氣微緩，隻不過言語中的絕對更甚，他道，“我對你有印象，盡管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我這樣熱情，但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試圖接近我，沒必要。”


  沈念定格在座位上，兩隻眼睛睜的大大，或許是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大串話，又是相同的廢話，“是讓你覺得很困擾嗎？可是我隻是遠遠的看著你，我……隻是很想看到你。”


  以前她總覺得，主動的一方都是掉價的，被愛的人，是何其幸運。


  可是，等到某個瞬間，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種主動想抓在手裏想法隻會越來越強烈。


  她還不是看見學校裏這麽多對他虎視眈眈的女生，生怕他被別人搶走麽！


  “對，你是讓我很困擾。”他盯著她，直白而不加掩飾的一字一句道。


  “可是我沒打擾你啊，隻不過……稍稍多出現了幾次，你這麽小氣？”


  他眼神停頓，滯留在她嘴硬的臉上，清冷鋒利的麵頰生出幾分殘忍的犀利，“你愚蠢，幼稚，讓我很討厭，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