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邀戰
入夜,藍望城的正中心的巨大廣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虛空漩渦,葉辰帶著三千廣寒宮弟子,到達了廣場之上。
這裏是藍望城最中心,也是最龐大的廣場,同時也是藍望城士兵們休息的地方。
此刻,所有的士兵全都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葉辰等人。
“歡迎聖子大人!”柳笙笙上前,恭敬的說道。
“你是藍望城的大將軍?”葉辰問道。
“沒錯,正是我。”柳笙笙點頭說道。
“行,三千援軍已經到了,你把你的士兵全都換下來好好休息,然後,把現在整個藍望城的局麵全都清晰的告訴我。”葉辰淡淡的說道,話語當中帶著義不容辭的味道。
這種吩咐的語氣,讓不少柳笙笙的部下感到非常的不適。
“你就是聖子大人?”
忽然,一道冷哼聲響起,葉辰望去,隻見一個身穿軍甲的男人站在柳笙笙的背後,問道。
“是我,你是誰?”葉辰皺著眉頭問道。
“我叫鄭東,是柳將軍的得力幹將。”鄭東說道。
“是嗎?我是聖子,你有什麽意見嗎?”葉辰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
這股冰冷,讓鄭東有些難受。
柳笙笙看著這一幕,表情有些錯愕了一下,剛想製止,忽然像是想到些什麽,她停了下來,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我搞不明白,為什麽廣寒宮要讓一個嬰變境六重天的人當聖子,這麽弱的人,能夠領兵打仗嗎?”鄭東雖然不舒服了一下,但還是冷漠說到。
他本來就對素未謀麵的聖子沒有絲毫的好感,見葉辰一來就以吩咐的口吻命令柳將軍,一下子就讓他的怒火上來了。
柳笙笙收下的士兵們一個個站了起來,神色不善的看著葉辰。
他們這些每天出生入死,戰鬥在最前線的人,從來都看不起在宗門內養尊處優修煉的人。
宋離和杜臣幾個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們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所以開始擔憂起來。
沒想到葉辰沒有動怒,反而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你說我很弱?那你很強嗎?”葉辰問道。
“強算不上,但我嬰變境八重天巔峰,打敗你這個聖子綽綽有餘!”鄭東冷笑著說道。
“你可知道,廣寒宮指令我接管整個藍望城,我就是整個藍望城的最高領導人,就算你的上頭柳將軍,也得聽我命令,你這樣衝撞我,有什麽後果你明白嗎?”葉辰淡淡的說道。
這幾句話的壓迫感太強了,一下子就讓鄭東喘不過氣來。
軍令如山!在軍中,軍令就是天,大於一切,而他鄭東在幹什麽,在衝撞自己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隻要葉辰一句話,他鄭東就會人頭落地!
鄭東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一陣青一陣,看上去有些滑稽。
連柳笙笙的麵色都微微變了變,想去拉鄭東回來。
但鄭東這個時候的脾氣卻上來了,硬著頭皮大聲喊道。
“我不服!你一個廢物都能成為我的領頭上司,這讓我們這些久經沙場的兄弟們情何以堪!我不服!”
鄭東身後一個個士兵都目光通紅,神色不善的看著葉辰。
“不服?行,我也不是專政之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你不是說我是廢物嗎?我們來打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將職位還給柳大將軍,你看如何?”
葉辰淡淡的說道。
從始至終,他的神色就沒有變過,非常的平靜。
“行!這是你自己說的!”鄭東的麵容都變得有些扭曲了。
“別急,我贏了,我就把職位讓出來,可是你還沒說你輸了的後果。”葉辰說道。
“我會輸?聖子大人,你別開玩笑了!”鄭東哈哈大笑起來。
“這麽說,鄭統領是不敢下賭注嘍?”葉辰問道。
“怎麽可能不敢!你來說,我都接受!”鄭東重重的說道。
“行,如果鄭統領輸了的話,那就,軍法處置!”
葉辰說到軍法處置的時候,整個聲音的音量陡然間拔高了數倍,聲音尖銳,如同黑暗中的夜梟一樣,讓人頭皮發麻。
鄭東神色一愣,軍法處置,當初頂撞上司,軍法處置,那不就是處死嗎?
但他會輸嗎?
鄭東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會輸!
這個時候,柳笙笙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按照道理來說,一個嬰變境六重天武者是怎麽也打不過嬰變境八重天巔峰的。
而且鄭東還不是普通的嬰變境八重天巔峰,他是常年在打仗,刀尖舔血的人,甚至比一般的嬰變境八重天還要強大。
可是即便這樣,葉辰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太鎮定,太自信了。
這股由內而外的深深的自信,讓柳笙笙都有些頭皮發麻。
她想上前阻止鄭東,卻發現鄭東已經一口應答了下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然後隻能觀望。
“聖子大人,你可要注意了,該認輸就認輸,不然不小心傷到聖子大人,我可擔當不起。”鄭東陰陽怪氣的說道。
“放心吧,你盡管出手,我若是被你所殺,那是我無能,沒有人會怪罪與你,萬千同胞作證。”葉辰淡淡的說道。
“我們作證!”
葉辰帶來的三千廣寒宮弟子重重的說道。
此刻,在她們的內心當中,是非常鄙夷這個鄭東的,竟然還敢質疑聖子大人的實力。
聖子大人可是武皇強者親自欽點天賦不可言之人,鄭東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本來,葉辰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這個鄭東的,但是他們一想到鄭東這樣的想法可能不止他一個人有,藍望城本土的軍隊可能有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於是就瞬間明白了葉辰的意圖,這是要殺雞儆猴,一勞永逸!
很不巧,鄭東跳出來想出這個頭,這正合葉辰的意,就讓鄭東當這個雞。
“好!聖子大人好胸懷,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全力出手!”
鄭東冷笑一聲,雙手一擺,竟然出現了一根通體漆黑,重如山嶽的棍子。
這根棍子沒有花裏胡哨的光線,卻有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仿佛泰山壓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