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門關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一道白光投進了進來,我所在的整個黑暗世界如同受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外力摧毀,直接“嘩啦”的一聲開始全部破碎。
在我朦朧的視線中,一七孔流血的紅衣女人帶著口中不甘心的嘶吼被兩道散發黑氣的鐵鏈拉扯進一道冒著青光的城門中“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漸漸的遠去,最後直到消失不見。
“不要殺我!”瞬間感到身體解除了禁錮,我雙目驚恐的立馬直挺挺坐起了身子,這個字幾乎是我用盡歇斯底裏的力氣喊出來的。
我帶著魂不守舍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空氣裏散發著紅樟木穆芯中獨有的香味,窗口處位置的一道道帶著陽光的餘溫透進來一條條光柱落在地麵,理清思緒後,認出了是我住在店裏的小屋子,我沒死?難道是師姐就的我?我摸了摸腦袋,按當時的情況也隻好想到了師姐救下了我。
剛說師姐,“嘎吱”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一道窈窕動人的倩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正是鈴鐺。
看著我坐在床上,鈴鐺似乎並不意外,反而嗤笑的看了我一眼“方沐,鬼門關走一趟,是不是很好玩啊”。
我一臉黑了下來,直勾勾的瞪著她“……”。
鈴鐺的話讓我想罵娘,老子從鬼門關走一趟,你竟然還敢跟我在這嬉皮笑臉?同時我心裏一陣腹誹,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老子一定得在你那圓圓的屁屁狠狠的甩幾巴掌不可,從死亡邊緣活著回來,這事能笑嗎!
鈴鐺也沒過多取笑,而是換了一臉無趣的看著我“唉,看來你也就這德行,連是誰救你也不想問問了”。
我剛想破口大罵,但聽到救我的人這句話,不由愣了愣“難道救我的不是你嗎?”。
鈴鐺看了我一眼,一副十分惋惜的說“唉,如果是我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提出報恩的條件,讓你好好的給我一輩子做牛做馬了”。
鈴鐺那副表情讓我嘴角一陣猛抽,幸好老子不是你救的,不然到時被你拿著條件強壓可就獲得連人都不如了,想想就不由自主的嗬嗬一笑“嗬嗬,還好不是你救的……”。
“是我救的你”就在此時,打開的門外走進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身穿一件道袍,手裏握著一玉佩,長得十分的眉清目秀,看著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我見了救命之人先是一陣錯愕,反應過來之後便想跪下道謝,不過半空就被胖道士擋住了身形,胖子麵色似笑非笑的說“不用,你師傅已經把足夠的報酬給我了,我不便多留,以後有緣在見”。
說完之後,那胖子便握著那青色玉佩,大步流星出了屋外,消失在了轉口處,來如影,去如風,跟師傅的雷厲風行有一比。
“救我一命的報酬,不會就是那玉佩吧……”我瞠目結舌的望著胖子拿著玉佩離開的房門口,那玉佩我記得是師傅花了三天的時間完成了,似乎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代價,想到自己的命跟著玉佩的價值搭上了關係,差點忍不住一頭撞死在牆麵上。
鈴鐺見我吃了癟,直接笑得人仰馬翻“哈哈,你以為你現在能值多少錢?”。
聽著那句話,我覺得很現實,在這個社會,我確實不值什麽錢,但作為一個男人還是有一定自尊心的,立馬拍著胸膛振振有詞的道“我現在是沒錢又沒能力,但我可以跟著師傅和師姐你努力學,以後我若是能賺到兩億,娶了你做老婆,那自然就很值錢了”。
師姐被我一說“老婆”那件半開玩笑的事,臉上雖然一片紅暈泛濫開來,呈現了嬌羞之色,但還是一副虎威之勢的嬌哼一聲“哼,你現在說也沒用,等你能賺兩億那一天再說吧”。
聽了鈴鐺的話,心裏自然知道有戲,我又看了幾眼她那傲人的流曲線,胸有成竹的咧著大白牙一笑“鈴鐺你就放心吧,別說兩億了,如果能娶到你,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在我看來,這句話對於女生來說殺傷力不是一般的足,以前在學校撩妹的時候都可以說是手到擒來。雖然出了社會一會,大多數的妹子都隻對錢感興趣,這套把妹的技巧也早已不切實際。不過在我看來,這套對錢並不感冒的鈴鐺是最合適的。
鈴鐺其實也是一個臉皮薄的女孩,被我一說就臉紅得跟成熟的蘋果似的,留著兩條馬尾前的小腦袋,隻差沒低到胸前,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的俏罵一聲:“你若能摘下月亮,母豬都能上樹咧”。
套路不成反被套?
我臉抽動了兩下,竟然無言以對“……”。
現在的我,也隻是莫問道手下的一個學徒,最多也隻是能跟著去外麵見識見識而已,如果說要學習真本領,那時間還遠著呢。
不過我也並未放鬆懈怠,同時我也知道,隻要能留在店裏一天,那我也就絕對會擁有學習本領的一天。
想著我就一股熱血沸騰,跟鈴鐺簡單聊了兩句就出了後院,進入正堂的店鋪裏開始清掃灰塵和一些衛生方麵。
店鋪裏最隱秘的角落處的莫問道,大早的,也坐在了放桌前的椅子上聚精會神的雕刻法器,如果從背部的黑衣看上去,就跟看待一個紋絲不動的燒焦的木樁的感覺。
我從後院剛出來,見師父沒開口,也沒多嘴,直接拿著掃帚開始打掃一些地麵的灰塵。
就在打掃了大約半個時辰以後,莫問道似笑非笑轉過半鐵青的臉“徒兒,你真的見到鬼門關了?”。
正在掃地的我聽到師父問鬼門關,想了想後不假思索的說“好像是一扇被一圈長城圍成的城門,裏麵有種令我心裏本能恐懼的東西”。
“可見到鬼差了?”莫問道突兀的問,帶著滿臉的疑惑。
我摸了摸腦袋,一五一十的說“鬼差我沒見到,不過被一道力量拉回來時見到了裏麵飛出兩條黑色的鐵鏈,師傅你問這幹嘛?”
聽了我的話,“噢”的一聲回複過後的莫問道那臉色開始變幻無常,也沒吭聲就轉過頭繼續雕刻桌子上那件未完成的法器,進入了如若無人之境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