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前途光明被雲擋
這一幕簡直太令人上火了。
主要是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人不是斷袖了,就是被別的女人勾搭走了。後者是藍齊,前者是這個英俊男。
當時的我被酒壯膽有些憤世嫉俗,為了出口氣我壯著酒膽衝上去,狠狠的揍了娘娘腔一拳。
不過這一拳不幸打偏了,後來推測當時應該是打到英俊男人身上。
而娘娘腔見狀估計是沒料到男廁所裏居然有個喝大了的“女變態”出來打人,他臉色一白立馬撒腿就跑!我冷哼一聲,感歎不愧是娘娘腔。
見他跑我以為自己打對了人,並且成功的伸張了正義。
於是轉頭正義的看著英俊男,下巴一仰:“我剛才救了你”
英俊男皺著眉頭一愣,上下打量我沒有說話。
我站了一會兒沒等出下文,然後便看見他的頭緩緩變成兩三個重影,他抬起膚細修長的手好像往嘴角邊抹了一抹血色。與此同時他手腕上的表被燈光照射,反光有些晃眼。
胃裏一酸感覺到又要吐了,於是趕緊跑開,哪知剛跑出去兩步,忽然被那英俊男子拉回來:“你敢打了我就跑?”
我沒懂:“我救了你,什麽時候打你了?”
英俊男愣了愣,終於領悟不能跟我這個醉鬼交流什麽。
乘著他低頭沉思的這個空擋,我的手忽然不受控製的撫上他生得完美的唇。
我覺得他要是藍齊多好啊,此刻就這麽安靜的站在我對麵,眼睛裏隻看著我。
他身形一震,我暈頭轉向的一笑:“怎麽?我是不是沒有嬌嬌漂亮!藍齊你就是個大混蛋”
我越說越氣憤,眼前的人果然變成了藍齊的臉。我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準備為用武力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然後我做出了一件比打他一頓更要命的事,那就是揪著他的領子吐了他一身。
刺鼻的酒氣帶著汙穢的嘔吐物,令周圍的空氣質量頓時下降。
我記不清他當時是個什麽表情,總之模糊間看到有個人影在眼前崩潰的走來走去,然後拿出手機說著一串英文。
而我則傻傻的坐在地上看著他,如同看戲一般“嗬”的指著他大笑。
笑完之後又大哭,然後起身去拉住被我吐了一身的英俊男說胡話:“我喜歡你那麽久了你居然喜歡別人氣死我了”
發酒瘋表白的行為已經不能控製,於是順利的引來廁所裏其他男人,大家都疑惑的看著我們,然後指指點點。
我在記憶斷片之前,聽到被我如八爪魚一樣抱著的英俊男,說出最後一個英文單詞:“shit!”
次日天亮時,我被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得難受的睜眼,在我坐起來的過程中頭痛得跟要裂開一樣。
然後身上的被子順勢滑落,我卻差點驚得尖叫出來。
身上這一絲不掛和青紫的傷痕是怎麽回事?鬼壓床?
大腦從死機中猛地重啟,我揉著額頭快速的觀望了四周一會兒,我覺得這裏該是某個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猛地掐了自己一把,被疼字驚回神後,又看到躺在我右側的一個長相英俊清冷的男人。
二十四五上下,皮膚幹淨白皙,一看就不是普通小市民,且這個男的麵容隱約還和我昨晚見到的美男容貌重合。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此刻和我一樣赤裸著上身。
我看了一會兒他極具性感的胸肌然後咽了口口水,頓時明白過來都發生了些什麽。
腦子裏適時的閃現出一些關於昨晚的片段,比如在男廁所裏我吐了,還有在車子裏吹著疾風狂吐的我,還有一些親吻的畫麵
曖昧異樣的情愫頓時蔓延全身,我頓時從耳根紅到脖子。
十八年沉靜的修養促使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決定就當昨晚及今早的一切是一場噩夢。雖然夢中男主角長得不錯,不過現實告訴我絕對不能留戀。
後來很多次我都在問自己,當時為什麽會做出那個決定?
答案都是一樣的,當時作為一名大一的三好女學生的我,總不能把他叫醒然後逼著他對我負責吧?
這一番霹靂的回憶後,粥粥的聲音再次叫回我的思緒:“媽,你在想什麽啊?”
我說:“想什麽?當然是想,明天我上班的時候,該把你交給誰照看呐?”
粥粥說:“這個問題很難嗎?你的臉怎麽青一陣紅一陣的啊?”
我說:“主要是我想起來這電視裏的宮贏天,是我終極衣食boss嘛,我剛才還罵他混蛋,真是太沒有感恩的心,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愧疚!”
粥粥:“……”
被天雷滾滾無限轟炸後,我的腦子終於化作一團漿糊再也轉不動。
直到照顧好粥粥睡午覺後,我才拿出手機撥通了趙文文的電話。
這幾年她是我離鄉背井以來,跟我唯一聯係且親得不能再親的閨蜜,算上高中乃是十二年的至交。
在一陣犀利的《小蘋果》響起後,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趙文文大嗓門的聲音:“喂,小小啊。”
頓了兩秒,聲調又變成狼外婆的壞笑:“怎麽樣……是想通放棄找工作,接受我給你安排的土豪相親宴嗎?”
我一陣無語:“你就別對我實施那不靠譜的計劃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是C.K公司的策劃部助理,我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創造前途的光明!”
趙文文的聲音沉寂了兩秒,終於難以置信的擴大了音量:“什麽!C.K?你居然進去了”
我將電話拿開一米以保護耳膜:“你小聲點啊,我明天就要進去實習了,可不想被你提前吼成聾子。對了,有空出來嗎?我請你喝奶茶,咱們順便好好聊聊”
趙文文大學畢業後也在h市工作,難得的是她租的房子離我這兒也近。平時有空我們都會出來聚聚,然後共同八卦八卦各種新聞,為這城市給我們的工作壓力疏解。
趙文文聞言表示,她十分有空並且可以出來,且還忽然神神秘秘的反客為主,要請我去吃西餐。
我驚奇的開口:“今天怎麽忽然大方了?中彩票了,還是公司發獎金啊?”
趙文文大學學的是金融,畢業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會計,收入算個不錯的白領。不過由於她有著在h市中心買套一百平米大房子的偉大願望,導致她平日對於吃喝方麵非常節儉,輕易是不請人的。
這次難得碰到她請客的機會,我當然一口答應。
確定吃飽喝足後的粥粥,已經順利在床上睡得香熟後,我放心的換了雙帆布鞋打了把太陽傘出門去赴趙文文的約。
按照趙文文給我的地址,我出門坐了十五分鍾的公交車,又徒步在炎熱的空氣中艱難的走了兩條街才到達目的地。
來的路上我一直提醒著自己,吃完西餐得趕緊回去,畢竟粥粥夏天睡午覺一般都隻睡兩到三個小時,要是醒來找不到我,後果將令人憂心。
當我在目的地前將傘往後斜放45度角,又抬手在眉骨處打了個棚,以仰望麵前這家高級中又透著無限高級的西餐廳後,我徹底愣住了。
我將手裏的地址又對了對,對確定無誤後忍不住得出結論:趙文文最近一定是發了一筆不小的財,我真後悔沒把粥粥也一起帶來敲她一頓!
由於是趙文文約我來的,此刻沒見到她的人影,我也不好獨自一人往這家高級餐廳裏頭走。
畢竟若她給我的地址,其實是某處新開的館子卻與這件餐廳重名,那我這樣貿然進去造成誤會多不好。
二十分鍾後在烈日炙烤下的我,終於忍不住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哪知剛一拿出手機,就被眼前突然闖入一個巨大黑影一撞,差點將我手裏市價值780的手機給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