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啟航
我連忙賠笑說：“是啊！要多向你們這些老同誌學習，在艱苦的工作中鍛煉出堅強的意誌。”聽我這麽說，他臉上竟起了一些潮紅，我估計昨晚的酒勁又上來了，果然他又跑到船舷邊“哇哇”地幹嘔了兩口，我這才明白，他所謂的夢遊，隻不過是昨晚喝高了跑出來嘔吐，吐完了自己竟摟著欄杆睡著了，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卻說成了夢遊。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上層甲板的中部，這裏已經搭好了兩船對接的舷梯，一艘看起來噸位並不大的海警巡邏艦已經靠了過來，船頭寫著“海警68”。我和李德才正要走上舷梯，忽然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花琳瑜背著兩個背包跑了過來，見了我，就把一個背包扔給了我，沒好氣地說：“東西都不知道收拾，就這麽空手去查看嗎？”
“啊？不就是去查看一下嗎？還要帶這麽多東西？”我感覺背包有點沉。李德才在一邊笑而不語。
“海上的情況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清楚下一分鍾會遇見什麽，肯定要做準備，何況我們還要采集一些數據什麽的，當然要帶裝備了。你呀，好好學著吧！”花琳瑜又開始裝老同誌了。
我們三人走過舷梯來到了海警巡邏艦上，這時一位身著海警製服，身材挺拔的人走了過來，問道：“幾位就是李副船長、小花同誌、小趙同誌吧？你們好，我是海警局南海警區11分隊隊長孫飛，這次上級安排我帶領68艦全體警員護送你們去指定海域。”
“孫隊長，你好！讓你久等了。”李德才趕緊和孫飛握手打招呼，並把我和小花向他作了介紹。孫飛笑了笑，對我說道：“我聽說你昨晚的事兒了，很危險呀！以後要小心。”
船上清一色全是海警部隊的警員，都身著淡藍色的海警製服，看著就顯得幹淨利落，隻是人人都背著槍，空氣似乎有些緊張。但海警船也是實行軍事化管理的，就連一隻手套都會放得整整齊齊。雖說船不算太大，但船上的警員各司其職，倒也顯得井然有序。
孫飛負責全船的事務，因此他給我們安排好休息的艙室，讓我們安頓好之後，隻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就去操作艙了。隻有我和老李、小花，一邊閑聊，一邊走上甲板扶著欄杆，看著前前後後都是一樣的海景，一點一點地打發著時間。隻是有點奇怪，我們開船後走了好長時間海上竟連一隻漁船都沒碰到過，不但這樣，一隻海鷗，一隻水鳥.都沒有從海麵上飛過，仿佛我們的船正行進在一片什麽都沒有的海域上。
當我向李德才詢問原因時，他淡淡地說：“這片海域，號稱’中國的百慕大’！”他用手指了指前邊的迷茫的海天說，“那片被人們說成是‘漁船墳場’，據說這一帶，不要說漁船不敢來，就是船隻出海後，連提都不敢提，邪門得很呢！今天咱們從這裏穿過，希望龍王爺能保佑咱們平安！”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小迷信的哈，李副船長。還龍王爺呢！哈哈！”小花在一旁打趣道。
李德才正色道：“還別說，有些事是現在的科學都還解釋不了的。尤其是這茫茫大海，很多未知的事物隱藏在其中，人類到現在也隻不過認識了一點點而已。我們這些經常出海的老海員就常說‘欺山不欺水’，就是這個道理。”
我和小花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
這時，小花問道：“李船，看起來你對這一片海域很熟悉嘛。”
李德才聽他這麽說，臉上頗有受寵若驚的神色，他笑了笑說：“這一帶的情況我倒知道，這片海域的水下地質結構屬於瓊州海床東南向地壘潛山帶，屬於南海北部和南部的分界線，水下除了潛水海溝縱橫外，還有一條大的海溝，足有二百多公裏長，這一帶的水深平均為92.6米左右，但海溝的平均深度在600米左右，海溝的中心最深點深度應該在2000米左右，但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測量數據。”
我和小花都點了點頭，小花說：“李船真不愧是一船之長，知道的真不少，看來我們這些年輕同誌都要加強業務學習了。”
李德才似乎對這樣的馬屁很受用，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突然他問道：“那個，二趙、小花，我最近聽船上的人說，你們兩個都看到過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水鬼，那東西是什麽樣子的？據說如果真看到那東西的樣子，魂都會被勾去。特別是二趙，你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因為和水鬼有過正麵接觸造成的，聽說要不是巡邏隊員發現及時，你八成就完蛋了。有過這麽危險的經曆，能給我說說嗎？”
小花一聽，也問我：“昨天有這麽危險嗎？看來你真的要小心一些了，說說吧，昨天是怎麽回事？”
我見他倆這麽想知道，於是我就從那次救陳雅芬的經過開始，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說到我隨陳雅芬跳入水中後，就在我和陳雅芬快被淹死時，腳下忽然有一個大大的龜蓋，載著我和陳雅芬露出水麵。當我說可能是大烏龜救了我和陳雅芬的命時，李德才笑著點了點頭，說：“原來這個東西還是存在著的，沒想到兩千多年了，這東西竟還活著，沒有像其他物種一樣，就此從地球上消失，看來真是難得啊！如果我能親眼見到這個東西一回，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我見他這麽說，顯然他是知道這個鬧得人心惶惶的水鬼的底細的，便問他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不禁好奇地問道：“李船！你知道這個東西？”
“我閑下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研究這些大海中的神秘生物，按照你的描述，結合我在海上這麽多年的所見所聞，按我推想，應該差不多，隻是我沒有親眼看到，還不是十分肯定！你繼續說，或許我能找出答案！”李德才若有所思地說道。
於是，我接著我剛才的話茬兒繼續往下講，我和陳雅芬如何遊向船體中部，陳姐如何遇難，救援人員為救我們也遇到險情，我又如何在水中和那個水鬼肉搏，最終擊傷了它，從而死裏逃生等等都說了一遍。聽得小花都不禁輕輕叫了一聲。李德才聽了之後也感慨萬千地說道：“二趙同誌還真是厲害啊！麵對麵肉搏都能把那東西打退。能活著回來就好，你說陳雅芬和那兩個不幸遇難的救援人員才叫慘呢！尤其是陳雅芬，連屍首都沒找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二趙好好幹，以後肯定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