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跟蹤追擊
“你是說敵人變換了標記指示地點？”樊敏將信將疑。
王雲鋒點頭：“狡兔三窟，這是間諜們保護自己最常用的手段。”
鐵柱和樊敏立刻布置人員進行搜索。半小時後，樊敏報告：在一個電線杆上發現用粉筆標記的打鉤符號，且痕跡很新，像是剛畫上去沒多久。
“老板，你怎麽知道他們已經取得了聯係？”鐵柱問。
“很簡單。”王雲鋒說，“如果你是專職的秘密情報員，沒與聯係人取得聯係，你能有心情去遊覽嗎？”
傍晚，“104”來到濱海公園散步，趁沒人注意時，從容地將一罐可樂放在垃圾箱背後的一處草叢裏，然後離開。
“104”的一舉一動，都被坐在車裏的王雲鋒和鐵柱通過監視器看得一清二楚。
“靠，這次換花樣了。這家夥好像特別鍾愛公園、長椅、垃圾箱和磚頭。”鐵柱說。
“他們可能認為，在城市公園中這些常見的東西最不惹人注意。”
“有道理。”
“你的人都準備好了嗎？”王雲鋒問。
技術小組已經到位，負責追蹤的人馬上就到位。”鐵柱說，“剛才接到技術組的報告，根據遠距離紅外熱能成像和無線掃描測算，這罐可樂也是一個無線數據傳輸裝置，它的無線傳輸最遠距離不應超過150米，我估計敵人會在馬路對麵發送和接收信號。”鐵柱指給王雲鋒看，“我把探測設備都布置在那附近了。”
王雲鋒同意鐵柱的分析，同時叮囑道：“敵人開車過來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樣便於快速撤離。”
“放心吧，我安排了五輛負責跟蹤的車輛。”鐵柱說。
時間慢慢地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鐵柱和王雲鋒無聊地坐在車裏等待。
鐵柱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煩：“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動靜，那群小子搞出來的東西到底管不管用？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王雲鋒點了下頭，他對鐵柱手下臨時東拚西湊弄出來的偵控設備也不是很放心。
兩人從越野車上下來，來到不遠處一部廂式貨車旁。鐵柱依照約定敲了敲車門。車門打開，鐵柱和王雲鋒迅速上車，在堆滿了各種電子設備的狹小空間中坐下。
鐵柱湊到“眼鏡”組長身旁問：“你弄的這些設備怎麽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眼鏡”無奈地看了鐵柱一眼：“我說頭兒，偽裝成這罐可樂的裝置至少價值五十萬美元以上，我設計的這套接收偵測設備，當然沒法和它比了，既不精密，也無法接收它發出的數據，但掃描探測個大概位置應該不成問題。”
“那怎麽還沒有動靜？”鐵柱問。
“有兩種可能，一是敵人的信號發射時間太短，沒超過三秒，設備反應時間不夠。二是敵人還沒有出現。”
“靠，全是廢話！”鐵柱的鼻子差一點讓“眼鏡”氣歪了。
“不過，我認為第一種可能基本不存在。我大概測算過，理論上‘可樂’每秒鍾接收數據的能力不超過四兆，雖然四兆可以存儲很多內容，但是相對‘可樂’的設計存儲能力來說，四兆隻是九牛一毛。用‘可樂’接收四兆的內容，就好比用大炮打蚊子，根本是大材小用。綜上所述，敵人發射和接收數據的時間肯定在三秒以上。”
“真夠囉嗦的！”鐵柱說，“你直接告訴我，敵人還沒來不就得了。”
“這樣回答不夠科學和嚴謹，沒有排除各種可能性……”
“滴”的一聲警報打斷了“眼鏡”的話，他馬上轉過頭去緊緊盯著屏幕。“滴”又一聲響。伴隨著警報聲音監視屏幕上的小紅點還跳動了一下。
“出現了！”“眼鏡”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同時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車廂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偵測到方位了，左前方71米，4點鍾位置。”“眼鏡”報告。
隱藏在廂式貨車頂部的攝像頭迅速轉向鎖定4點鍾位置。屏幕上顯示出一排服裝店。
“他娘的！”鐵柱心中不斷咒罵敵人的狡猾，“到底是在哪一間？”
“眼鏡”愁眉苦臉地說：“頭兒，我這缺少對比數據。這種情況下，必須反複近距離測試，進行參數對比，才能確定信號源的具體位置，可是我們缺少小型的無線偵測設備，總不能把車開到店門口吧？”
王雲鋒說：“從偵測到的信號數據誤差範圍看，哪些店可能性最大？”
“眼鏡”看了下屏幕上閃出的信號分析報告後說：“熱風、雅迪爾、菲兒迪斯、佐丹。”
王雲鋒皺了皺眉頭：“這些好像都是女裝品牌吧？”
經王雲鋒一說，鐵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啊，都是女裝牌子。”
王雲鋒拿過麥克風發令：“呼叫2號！”
樊敏立刻回答：“2號收到，請指示。”
“你把追蹤器打開帶在身上，戴上偵測眼鏡，去對麵的雅迪爾時裝店，逛一圈。下一步行動聽指示。”
“是。”樊敏把一個追蹤器裝進口袋裏，戴上一副眼鏡式攝像機，在腰上綁好轉發器，“2號請求測試。”
車廂中，技術小組立刻開啟設備，儀器屏幕上出現樊敏眼鏡式攝像機拍攝的畫麵和追蹤器工作信號。
“信號正常！”
樊敏習慣性地摸了摸耳朵，以確定隱藏在耳道中的微型耳麥沒有鬆動，然後下車，朝雅迪爾時裝店走去。
王雲鋒對鐵柱說：“你從佐丹開始。”
“你讓我逛女裝店？”鐵柱吃驚地看過來。
王雲鋒解釋說：“第一，你可以說是給女朋友來看衣服。第二，這些都是高級品牌時裝店，我們中隻有你看上去像個有錢人。第三，你不會想讓敵人跑了吧？”
鐵柱聽完二話沒說，戴上眼鏡式攝像機和追蹤器就下了車。
樊敏走進雅迪爾時裝店，按照王雲鋒的指示四處隨便逛逛。“眼鏡”將樊敏身上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與截獲的信號認真進行比對後，搖搖頭。
“去隔壁的熱風女裝店。”王雲鋒指揮著樊敏。
樊敏立刻走出雅迪爾店，來到熱風店。
鐵柱走進佐丹女裝店，導購小姐很熱情地迎上來問：“先生，您需要點什麽？”
鐵柱隨口說：“暫時什麽也不需要，我隻是來給我女朋友看看新款的女裝。”
導購小姐笑了笑：“先生，你可真貼心啊，不過你最好和你女朋友一起來，讓她試一下會好些！”
鐵柱看了看導購小姐一眼，禮貌地回了一句：“我知道，我先看看再帶她來！”
“眼鏡”將鐵柱身上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與截獲的信號進行比對後，又搖搖頭。
“到隔壁去。”王雲鋒對鐵柱說。
鐵柱離開佐丹女裝店，進入菲兒迪斯店。
“眼鏡”將鐵柱和樊敏身上追蹤器發出的信號與截獲的信號反複進行比對：“就在這兩個店中的一個。”“眼鏡”反複比對下來仍無法確定最終的確切地點，有些焦急起來。
王雲鋒見狀安慰說：“不要著急，慢慢來。”
“眼鏡”想了想說：“這種發射設備的體積應該不會很小。為了保證無線數據傳輸質量，通常應該保持固定不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