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還想逼著我做手術麽
見車子停下來,洛言沁提著行李袋走過去,在禦唯楓陰沉的目光中,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坐上車後,洛言沁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莫名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她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乖乖把車停下來,真的讓她很意外。
禦墨琛看著站在車外的禦唯楓,劍眉微蹙,然後抬眸看了眼後視鏡,正好和洛言沁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他收回視線,一股惱意湧上心頭。
他這是怎麽了?
竟然會這麽聽話的停車,而且是當著禦唯楓的麵,他這是魔怔了嗎?
禦唯楓目光緊緊鎖住車內的禦墨琛,一臉複雜的神色。
想不明白為什麽小叔會毫無顧忌的停下車,而且似乎對洛言沁坐上車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就好像是……理所當然的。
太過自然反而不正常。
意識到這點,禦唯楓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看來小叔和洛言沁那個女人之間肯定有著什麽。
於是,他下意識的想上去將洛言沁拉下車,、。
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洛言沁的話。
“禦唯楓,我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收回邁出去的腳,禦唯楓不甘心的瞪著車裏的人。
是啊,洛言沁已經不是他的未婚妻,她就算跟什麽男人在一起,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哪怕抓到了什麽證據也已經毫無意義了。
頓時,他覺得很是諷刺。
一直以來,他心心念念就想抓到小叔和洛言沁苟且的證據,想要借此會毀掉小叔。
可現在他們就這麽當著他的麵坐在一輛車裏,可他卻什麽也做不了了。
想到這個,禦唯楓突然明白為什麽小叔會這麽毫無顧忌了。
就算別人問起來,洛言沁怎麽會上他的車,小叔完全可以說他隻是出於紳士風度,畢竟她已經被禦家退婚了,怎樣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不過是在盡最後的情分幫她一把。
禦唯楓頓時冷笑起來,小叔的心思縝密,做任何事情肯定是早就想好了後果才做,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光是這點,自己完全比不了他。
難怪一直以來,他都無法算計成功小叔。
……
洛言沁望著車外還不走開額禦唯楓,細眉擰起,嘀咕了句:“怎麽就這麽煩人呢?”
禦墨琛聽到了,挑了挑眉,然後出聲問道:“你要去哪裏?”
聞聲,洛言沁看向他,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去哪裏,你先把車開走吧,我不想再看到禦唯楓了。”
禦墨琛依言啟動了車子,還不忘調侃她一句:“他怎麽說也是你曾經的未婚夫,你有必要這麽厭惡他嗎?”
“嗬嗬!”洛言沁幹笑兩聲,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譏誚,“小叔,你不也很厭惡他嗎?”
“我不厭惡他!”禦墨琛搖頭否認,接著說:“一個不被我看在眼裏的人,還要我厭惡他,太讓浪費我的精神了。”
洛言沁:……
他厲害,真的厲害!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洛言沁心情很是複雜,雖然已經如願的離開了禦家,但心情還是輕鬆不了。
媽媽還在洛偉忠手上,而且……禦墨琛也一直逼著她要拿掉孩子。
她接下去的路到底該怎麽走呢?
她沒有說要去哪裏,禦墨琛直接開車來到了他位於郊外的別墅。
洛言沁下車,抬眼看著眼前的別墅,眉心微微蹙起。
禦墨琛走到她身邊,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我知道洛家你是回不去了,那你就暫時住在這裏吧。”
話落,他就大步的走了進去。
望著他的背影,洛言沁狐疑的斂眉,他什麽時候改性了啊?竟然這麽好,願意讓她住在這裏?!
她眯起眼,他該不會是在打著什麽主意吧?
可正如他所說的,洛家她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去,她自己也不想回去。
以覃朝鳳和洛青韻的個性,根本容不下她的。
除了自己租房子,她也沒別的去處了。
算了,反正白白送上門的便宜不占,那真的就是傻子了。
做好一番心理建設,她提著行李袋走了進去。
禦墨琛見她進來,便說:“跟我上來。”
洛言沁乖乖跟了上去。
這次,禦墨琛沒有讓她住那個粉嫩充滿少女心的房間,而是另外的一個客房。
“你就住這個房間。阿姨會定時過來打掃,你隻要鋪上床單就可以了。床單和被子就在櫃子裏,自己拿。”
他難得交代這麽多,就好像把她當成了小孩一樣。
莫名讓人覺得暖心。
禦墨車離開後,洛言沁環顧著整個房間,挺大的,而且有獨立衛生間,這點是最棒的。
把床單鋪好,被子裝好,整理好自己帶來的東西,房間才有住人的氣息。
“好累啊!”洛言沁往後倒在柔軟的床褥裏,望著天花板。
雖然禦墨琛冷血又無情,但實話實說,他還是幫了她很多忙。
如果在孩子的事情上他能夠有所讓步,或許她真的會感激他一輩子的。
可是他就是不讓步。
洛言沁煩躁的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最後坐了起來,深吸了口氣,眼神特別的堅定。
不管了,再試試吧,或許他會讓步也說不一定。
洛言沁下樓,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禦墨琛。
猶豫了下,她慢慢走了過去,在離他幾步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
明明聽到腳步聲了,但禦墨琛並沒有抬起頭,而是保持著看報紙的姿勢。
靜默了片刻,洛言沁才緩緩的開口:“你是不是還想著逼我去做手術啊?”
禦墨琛沒有說話,
洛言沁皺了皺眉,然後語氣特別堅定的說:“反正無論你怎麽做,怎麽逼我,我都不會去做手術的,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不管你同不同意。”
禦墨琛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股惱意湧上心頭,洛言沁咬著唇,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幽怨。
他幹嘛一聲不吭的啊,到底是什麽意思也不說。
哎。
一聲無奈的歎息自她唇畔溢出。
算了,他不說就算了。
她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到底要怎麽才能把母親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