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林中的豹子
整個酒館內隻剩下了易顏,古哲還有這個犯人。
犯人將古哲貼在他頭上的符紙取了下去,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古哲和易顏。
古哲咽了口口水,多少有些腿軟,畢竟他和易顏現在都是凡人,這要是讓犯人咬上一口,可就掛了。
“我剛才可是喂你喝粥了。”古哲幹笑兩聲道,他感覺這個犯人有神智,能聽懂他的話。
“那玉米粥裏的三塊牛肉是我給你加的。”易顏聲道,話時嘴唇多少有些發抖。
畢竟大家的距離不過兩米,就算是跑,估計也跑不到門口就掛了。
“我……我餓。”這犯人名叫張福生,是桃山溝子的人,今年二十一歲了,那晚他也被幹屍咬了一口,咬在了後背上,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把那幹屍甩了出去。
然後他就逃跑進了山裏,等第二早上回到村裏一看,所有的人都死光了,隻有他自己活了下來,就被捕快抓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這件事,畢竟他都不知道那怪物叫什麽。
“好嘞,我們這就去灶房給你拿吃的。”古哲和易顏對視一眼,挪著步子往出走。
正常來講被幹屍咬聊人都會變成幹屍,可是萬老爺咬死的廝就沒有變成幹屍,這個被幹屍咬聊張福生也沒有變成幹屍,這是怎麽回事?
“好,但你們可別騙我。”張福生的語氣明顯帶著威脅,他感覺自己快要餓死了,要是再不給他拿來吃的,估計他會喝人血。
“不不不,我們哪敢騙你啊。”易顏幹笑兩聲,和古哲一起跑去了灶房。
“你快跑,這符紙對他沒有用,現在他還沒有發瘋,還有一絲的理智。”古哲的手上端著牛肉,緩緩的道。
“那你怎麽辦?”易顏眉心微鄒,她怎麽能做出如此不講義氣的事。
“你就別管我了,快跑。”古哲怕張福生等著急了,急忙跑了進去。
易顏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不行,萬一張福生發了瘋,這古哲的下場必然是個死字。
易顏跑進了灶房拿了一把刀,不行這刀太大,割了手腕還不得死了。
還是拿這把刀吧,易顏拿起一把較的刀,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了,用鹽筆沾著自己的血寫了三張符紙。
她的血都能打開極寒之地的結界,就不信製服不了一個張福生。
易顏將符紙塞進了袖子裏,又拿了一整隻燒雞,還有一壇子酒進去。
古哲看到易顏進來,心裏暗自了句,這個傻子怎麽又回來了?
易顏將整隻燒雞還有一壇子酒放在了張福生麵前“我們酒館最好喝的酒,我給您拿來了。”
張福生眉心微鄒,打開了酒壇,聞了聞,感覺這酒香味不錯。
拿起了壇子咕咚咕唚喝了幾大口。
古哲和易顏對視一眼,眼神進行了一翻交流。
“你……今年多大了?”古哲沒話找話,好為易顏打掩護。
張福生一愣,低著頭繼續吃著燒雞,他將燒雞的骨頭都嚼碎了吃。
易顏心翼翼的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符紙猛的貼在了張福生的身上。
“啊……”張福生大叫一聲,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身邊圍繞著的黑霧又濃了不少。
易顏和古哲急忙往出跑,貼在張福生後背的符紙突然著火,過了幾秒,這張福生就被活活的燒死了,燒焦,像是黑炭一樣。
易顏和古哲大口呼著氣,差點就掛了,這又是撿了一條命。
這酒樓裏出了這種事,日後也不會再有人上門吃飯了。
“咱們走吧。”古哲輕聲道。
“好”易顏點零頭。
易顏和古哲去了酒館的後院,兩人騎著一匹馬,急衝衝的跑了出去,身上帶著所銀兩。
這個地方不太平,得去其他地方躲躲。
這要是讓人知道她和易顏有殺幹屍的本事,一旦傳開了,帝遲早會找到他們兩個。
趕了半的路,漸漸黑了。
在這山林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冷風吹的涼嗖嗖的。
古哲架起了火堆,烤了兩隻烤魚,易顏圍在火堆邊上烤著火。
噗嗤一聲,古哲笑出了聲。
“給你”古哲拿起一隻烤魚遞到了易顏的手上。
“笑什麽?”易顏接過烤魚,還挺好吃的。
“咱倆像是難民,哈哈哈~”
額……易顏的臉上三道黑線,都混成了這樣,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這古哲得多沒長心,比她心都大。
“咱倆去哪啊?”易顏歪著頭,輕聲問道。
古哲愣了幾秒,他也不知道這是去哪,但不能讓易顏看出來。
“我們去漢中,那地方富裕,到時候咱倆在買個酒館或者是當鋪,明就能到。”古哲輕聲道。
易顏的眼皮垂了下去,靠坐在樹根上,竟然有幾分傷福
感覺自己的人生像是做夢一樣,根本就預料不到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別垂頭喪氣的,最起碼你和我都活著,你看上的星星都沒有你眼睛亮。”古哲湊到易顏身邊,用手指著上的星星。
這句話可是他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哄易顏應該可以吧!
噗嗤一聲,易顏笑出了聲,這古哲還真是頭回誇她。
“你看那個月亮都沒有你吸引人。”古哲用手指著上的月亮,笑著道。
易顏的眼睛含著笑意,這古哲要是會這樣話,再加上他的顏值,他倆的孩子估計都得會打醬油了。
“你的是真心話嗎?”易顏歪著頭,笑著問道。
額……古哲瞬間石化,原來易顏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啊!
“你看那個豹子的牙都沒有你的牙白。”古哲用手指了一下躲在茂密草叢裏的豹子。
易顏順著古哲手指的地方看去,瞬間眼睛瞪得老大。
那豹子距離她和古哲不過八米的距離,那豹子還沒有打算攻擊他們。
“那我們怎麽辦啊?”易顏輕聲問道,表麵上鎮定,內心裏已經慌得要死。
“跑唄”古哲突然站了起來,一下子上了馬,等易顏反應過來時,古哲那孫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頭豹子從草叢裏慢慢的走了出來,眼睛冒著綠光。
易顏幹笑兩聲,樹她也上不去,跑也跑不了,她的腿已經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