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潑婦
李大娘笑嗬嗬的直接推開籬笆,走了進來“姑娘,白神醫那?我給他送筐雞蛋。”
白神醫?額.……易顏的臉上三道黑線,看來師傅這人緣混的還不錯。
還有大娘給送雞蛋。
“白神醫……他有事,出去給人治病去了。”易顏笑著道。
那李大娘臉上的笑漸漸僵硬“哦,你是?”
“我……我是他孫女,你叫我顏就校”
“也沒聽白神醫過,他有個孫女,孩子既然你爺爺沒在家,那我就先回去了。”李大娘笑嗬嗬的道,抱著她那一筐的雞蛋又走了。
額.……易顏瞬間石化,這怎麽又把雞蛋拿走了?
易顏坐在椅子上,繼續曬著她的太陽。
一炷香的功夫.……
一個頭發黑白相見的中年女子跑了過來,看那麵相,像是個刁鑽的人。
“丫頭,白神醫那?”趙氏氣喘籲籲的問道,她兒子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渾身抽出,還翻著白眼。
“大娘,我爺爺他出去治病救人了,出了什麽事?”易顏眉心微鄒,她終於知道這些人是怎麽知道,他師傅回來了。
看,那煙筒.……
她煮了飯菜.……有了炊煙,自然就引來了人。
“出大事了,我兒子他得了瘋病,在床上翻來覆去,快要不行了,你是白神醫的孫女,你肯定也會醫術,快跟我去救救我兒子。”趙氏噗通下了跪,磕著頭。
“大娘你快起來,我跟你去。”易顏將那趙氏扶了起來。
趙氏看來是真的著急,跑起來的速度極快,易顏大口喘氣,緊緊的跟在後麵。
大約跑了兩炷香的功夫……
三間茅草屋,泥土圍著的牆,院子裏幹幹淨淨的整齊,院內還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眼睛哭的通紅,頭發亂糟糟的。
“別哭了,要是不娶你進門,我兒子能變成這樣?”趙氏走到平兒的身邊,狠狠地擰了下她胳膊。
平兒往後退了兩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瞟了一眼易顏,立馬低下頭。
這麽可憐的一個姑娘,攤上了個惡婆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易顏一進屋,瞬間石化.……
這屋裏站著的兩個鬼差都是熟人啊!
隻不過這陌傑堂堂鬼官怎麽也出來抓魂魄來了?
陌傑見了易顏挑了下眉毛,昔日的鬼差,如今成了南仙翁的關門弟子,了不起了不起。
“兒啊.……兒.……你睜開眼睛啊……”趙氏鬼哭狼嚎起來,她兒子就在她麵前咽了氣。
“節哀順變。”易顏緩緩道。
“啊……都怪你,你要是早點跑過來,我兒子就不會咽氣,你為什麽不救他。”趙氏瞪著猩紅的眼睛,像是一條發了瘋的狗,惡狠狠的瞪著易顏。
易顏的臉上三道黑線,她剛死了兒子,懶得理她,還是去外麵吧!
“門外的騷狐狸,你給我滾進來,你男人死了。”趙氏破口大罵,趴在她兒子的身邊嚎啕大哭。
平兒哭著進了屋子,易顏走到了院外。
“鬼官大人,你怎麽親自出來收魂魄?那男子犯了什麽錯,要英年早逝?”易顏緩緩問道。
陌傑一臉苦瓜樣,歎了口氣“周判官死了,我本來挺高興,就多了幾句話,沒想到傳入冥王後的耳朵裏,升了靈川為判官,我當了個鬼差,她兒子.……殺了人,折壽四十年。”
“鬼官大人,看開點。”易顏笑著道。
陌傑撇了撇嘴“還有七十個魂魄等著我去收那,不和你多了,先走了。”
“嗯”易顏點零頭。
砰的一聲
易顏回過頭,看到平兒摔在地上,滿臉的恐懼,趙氏的手裏拿著剪刀,騎在平兒的身上,用剪刀剪她的頭發。
“你別動,把你的頭發剪了賣錢,看你還能勾引誰,我兒子死了,你就得給他守寡,給我養老送終。”趙氏惡狠狠的道。
“住手”易顏大喊一聲,上去一把將趙氏推開。
平兒的頭發被剪的像狗啃一樣,平兒躲在易顏身後。
“這是我的家事,和你有什麽關係?快點滾,要不是看在白神醫的麵子上,我就拿髒水把你潑出去。”趙氏扯著嗓子罵人,這鄰居的耳朵也不是白長得,自然能聽見。
紛紛出來看熱鬧。
這些可都是趙氏的老鄰居,她自然更加有磷氣,她這兒媳婦可是從偏遠地方買過來的,沒有娘家人撐腰。
她想打便打,想罵便罵。
“你還講不講理,你個糟老太太,你兒子死了你不趕緊弄口棺材下葬,卻在這裏像個潑婦一樣罵街。”易顏扯著嗓子喊到。
這眾人一聽易顏是白神醫的孫女,都聲嘀咕起來。
“老嫂子,還是先給柱子下葬吧,大家夥都幫忙,別讓柱子投不了胎,做不成人啊。”一個老大娘站了出來。
“是啊”人群裏傳來聲音。
趙氏坐在地上開始哭,幾個年紀大的圍在她身邊勸著。
易顏的臉上三道黑線,什麽事啊!她大老遠跑過來的。
算了,她還是回去吧!
易顏感覺有道目光在看著她,易顏扭過頭,平兒瞪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祈求的看著易顏。
在這個封建的吳國,夫君死了,是要守寡的,終身不能嫁。
平兒剛嫁過來不到一個月,和那死去的柱子還沒有圓房。
原因竟然是那柱子不能行人事。
“姑娘,求你救救我。”平兒湊到易顏身邊,聲的祈求著。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忙著下葬柱子,無暇顧及她。
等她那惡婆婆忙完,估計會日日夜夜的折磨她。
吳國的禮數多,最重孝道,若是她婆婆去了官府那裏告她不孝。
她是會被亂棍打死的。
“你叫什麽?你是嫁到她家,還是被賣到她家?”易顏聲問道。
“我叫平兒,我是被賣到他們家的,爹娘收了一頭羊,五斤黃米。”平兒哭著道。
“平兒你先別哭,這是符紙,你晚上貼在身上,別人就看不到你,你得快點跑,這符紙是有時間現限製的。”易顏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隱身符,遞到平兒的手裏。
“我貼在身上,就沒人能看到我了?”平兒試探性的問道。
“嗯,這符紙也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易顏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