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在下準備的三道題,在下想了一下,三位應該都是聰明絕頂之人,若是單單隻用一個簡單的謎題給三位,讓三位比拚速度的話,著實是有些惜才了。”
掌櫃的說著,搓了搓手,臉上屬於商人的貪婪之色盡顯:“所以,在下便找來了三道題,難度都是一眼的,若是誰解出來了,那我們就將硯台送給誰。”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全部都是說掌櫃的太貪了的,可是掌櫃的全然不在乎,若是能多解開幾道題的話,被人說話也不算什麽。
而且不解白不解,說不定他們的思路可以給自己一個好的思考呢?
掌櫃的覺得這筆買賣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是虧,於是乎給三個人拿來了筆墨紙硯,還專門的派了三個人研磨,隨即找了一個人站在鑼鼓旁。
三個人從桌子前麵坐了下來,用毛筆沾了沾墨水,等到敲鑼的人將鑼鼓敲響,三個人將麵前的紅布掀開,開始審視著麵前的題目。
顧寧煙原本還以為這題目會是一個別出心裁的燈謎,誰知道,竟然是一道數學題!
顧寧煙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掌櫃的,臉上的疑惑之色盡顯,可是看見了掌櫃的對她笑的燦爛,就明白了,這數學題就等於是謎題了。
原本,顧寧煙想要直接開始寫題的,可是想到了自己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讓人討厭的人,心中就止不住的煩起來,顧寧煙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掌櫃的,這數學題就是我們的謎題?!”顧寧煙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絲的詫異。
掌櫃的這時候還是帶著原本的笑容,語氣也十分的歡快:“正是,小姐說得對,我們醉花樓每年都會有這樣的題目,想來小姐應該是外地人,不知道這件事吧?”
不知道也晚了,你一定得給我解題。掌櫃的想到。
“哼,解不出來就下去唄,左右你也不會做,在這上麵丟人現眼可別怪我。”吳之漣說道,顧寧煙轉頭看去,直接笑道:“哎呀,姐姐,你就不要這麽說啊,誰知道未來我能不能做出來呢?”
“哼,可別叫我姐姐,我可擔不起,別說你現在做不出來了,就是以後,你也做不出來。”吳之漣說著,開始繼續看題。
範禮白這胸口的氣是一直沒消下去,隻是自己現在不能說吳之漣的不是,萬一將顧寧煙的身份暴露出來了的話,能不能保住顧寧煙的小命就是兩說了。
他現在隻恨自己,自己為什麽不早一年來到這個破地方?這樣的話自己現在就是朝廷上的官員了,就能將顧寧煙好生的護著了!
顧寧煙也不願意繼續爭辯,看著自己手上的這一道題,在心中偷偷地笑著。
這題不就是自己平時在書院中被那幫老頭拎去做的題?就這樣的題,自己已經做過了不下百道,還能難得住自己不成?
顧寧煙在紙上開始迅速的寫著,就連計算的過程都不用另起一張紙,而是直接在心中算好,然後寫上去。
這樣的顧寧煙十分的自信,又十分的讓人喜歡。
江慎行在台下坐著,看著顧寧煙的一舉一動,這個小丫頭可真是,自己越看越稀罕!
感受到了一股子黏膩的眼神正在打量著自己,顧寧煙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冷顫,抬起頭,正好對上江慎行關心的眼神,想來看自己的就是江慎行了。
對著江慎行挑了一下眉毛,表示自己完全沒問題,緊接著在心中算出來結果,在紙上寫出,舉起手:“掌櫃的,您來看看吧,我寫完了。”
底下全部都是一片嘩然,這小姑娘就這樣解開了題?這醉花樓裏麵的掌櫃的既然是喜歡數學,那就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不然又如何稱得上是研究?
隻是這研究,可就代表他不會的題也是很難的題了,這小姑娘甚至連多餘的紙都沒用,就寫出來了題?簡直是奇怪了!
和江慎行坐在一起的侍衛們也紛紛覺得驚訝,雖然知道這顧小少爺之前是在書院中讀書的,並且十分的聰慧,可是沒想到,居然聰慧到了這個地步啊。
轉頭看向一臉驕傲的江慎行,侍衛們紛紛閉上了嘴巴,大人肯定是早就知道小少爺可以做到的,所以才會如此放心小少爺上台。
還是大人有遠見啊!
台子上,吳之漣還在繼續的算著,這題目雖然是難了些,但是自己應該還可以解出來,隻要是有足夠的時間研究的話。
聽見了顧寧煙的聲音,吳之漣抬起頭,嘴角一列,諷刺的聲音出來:“掌櫃的,你可快去看看吧,萬一這位小姐解出來的是錯誤的可應該怎麽辦啊?”
說完,吳之漣又低下了頭,繼續的在紙上演算著。
這邊的範禮白聽見了顧寧煙喊停,也就不再繼續寫了,原本自己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放下了筆,範禮白裝作若無其事,走到了顧寧煙的桌子邊緣,稍微的伸了伸脖子,往顧寧煙的紙上看了看,順便借著手撐了一下桌子的檔口,將一個紙條扔在了顧寧煙的腿上。
這一切都被範禮白那寬大的袖衫給擋得嚴嚴實實,隻有顧寧煙自己發現了。
顧寧煙低下頭,將那紙條打開,看著上麵寫道:“結束了在門口等我,我有事要跟你說。”
這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顧寧煙吞了吞口水,不就是一個女扮男裝進學院?知道就知道!總之,若是範禮白想要告發自己的話,那自己將來就躲著他走就好了!
大不了就躲在江慎行的後院裏麵,幫著江慎行研究一輩子的數學,也挺好的。
顧寧煙這樣想完之後,心中高興了不少,對著範禮白嚴肅的點了點頭。
範禮白這心中閃過一陣抽疼,自己的小心肝寶貝在這種地方這麽嚴肅,肯定是有人正在暗中監視他,或者是準備將他殺了吧?
一想到這裏,範禮白就越發的著急,為什麽這考試的時間就不能提前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