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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地下雙層

  簡樸來美國有一個多月了,今天迎來了馬裏蘭的春雨。撫著隆起的肚子,漫步在鄉間小路上,品著清香的空氣,連呼吸都是如此清香。小路兩旁是一座座裝點精致的別墅,別墅身後就是一片片森林,簡樸一個人走在寂靜蜿蜒的小路上,陪伴著她的隻有呼嘯而馳的汽車,走了一個小時,沒看見任何人,好像時間此刻隻是為簡樸一個人而流動.……簡樸不由自主的就安靜下來,心靜如水。


  簡樸當然不知道在她的身後,遠遠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至少不下五個人在跟著她,隨她而動,這都是簡直為她按排的保鏢。


  簡直清楚簡樸的個性,為簡樸做這些的時候,盡量以不打擾簡樸的私人空間為主,哪怕是保鏢貴在暗中保護而不明目張膽。


  最主要的是簡直有這個自信。


  在馬裏蘭這處鄉間別墅群附近,哪怕多出來一隻長翅膀的蒼蠅,簡直都會一清二楚的。因為這個別墅群裏,住著的都是他信得過的親信和下屬以及他們的家屬。


  華盛頓的春天很美,華盛頓的馬裏蘭州更美,美的那麽溫柔,那麽自然,這種美雖然沒有充滿多少活力,也不同於姹紫嫣紅,但是它有這個城市獨特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卻深入人心,甚至讓你連微風輕拂的感覺都能記得住……,帶出甘甜的味道。


  婚宴上受到的槍傷已經完全愈合了,藥品都是最好的,想不愈合的快也不行啊。簡直請來的營養專家、保健專家、婦產專家,充斥在別墅內的各個角落。每天三檢,煩得簡樸不行……,簡直什麽事都依著她,惟獨這事不肯放鬆。簡樸抗議了好幾次,也不頂用。


  黃菜花就是因為看到簡直有這個細心勁,之前的怒氣才算漸消,又不喜歡外國這種無法溝通的環境,簡樸的傷勢又無大礙,前天在冷清洋的親自接送下,一起回國了。


  黃菜花說過幾個月再過來,簡樸卻說想回國生,簡直沒有發表意見,他是不希望簡樸回國的。國內是他勢力的半個盲區,簡樸回國生孩子,他不放心。但距離生還有近半年的時間,他不急,他相信他總能有辦法讓簡樸改變主意的。


  簡樸走的有些累了,正好路邊的一個白色的長排休息椅,她著扶杆想坐過去休息,可摸到座椅上的水珠時,她不免發笑,自己怎麽忘了呢?剛下過雨,哪裏會有幹爽的地方。


  正這時身後傳來車鳴,很輕鬆的嘀嘀聲。簡樸回頭,後位的車窗已經拉下,簡直探出頭來,“剛好碰到,一起回去吧!”


  “噢,好的!”


  真的是剛好碰到嗎?簡樸心知肚明,也不點破了。這車子來來回回跟著她有一會兒了,這小路上一天也就過這麽幾輛車,她能記得不清楚嗎?


  哎,簡直做的已經夠好了。她無可挑剔,哪怕是一輛跟在她身後的車,也是不重樣的……,簡直不會在做婚紗店後又開了名車店吧?這個燒錢的瘋子。


  簡樸上車坐穩後,簡直才讓司機發動。車速很慢,車裏很安靜,連羅盤上指針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得到,也是微微的,似響似不響。


  “這幾天我要去一趟紐約,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注意身體。”


  望著窗外剛冒頭的青草,綠油油的顏色喜人,自己的心情似乎也是這樣,帶著生機勃勃,渴盼著一場春雨,卻遇到了幹旱。


  “嗯,我知道了,你也注意,別總吃青菜,你又不是兔子,吃燕麥粥沒有什麽的,我這段時間閑著,也和營養專家討論一下,看著肉類海鮮這些東西怎麽做,你能吃些。”


  簡直的身體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像簡樸這樣時刻注意著他這些事的人,卻還是第一次有。簡直欣慰了許多。


  感情不就是要天長地久嗎?一天沒有、兩天沒有,總有一天會有的。


  簡直這次回紐約,是為了一批軍夥而去的,順道看一看賀之翔。簡樸不是他的同道中人,如果是……他一定會帶簡樸去看看好戲。賀之翔抓來也有半個月了,在地下室裏,據說是最受歡迎的。


  這也難怪。這個男人本來長得就好,模樣俊秀身材修長,裏外都是個被人玩弄的好尤物,不去觀賞一下真有些可惜了。


  黑暗的地下室上層,是一間裝修得異常豪華的……監室,關著一個特別的客人。這人當然不是賀之翔。


  “你TMD還有心情來看我啊,我還以為你當我死了呢,你說吧……你婚也結完了,還想怎麽地,快放少爺我出去,否則,三十年的情份,別怪我不講!”


  巨大的沙發坐裏,偎著一個銀色長發、臉型精致的男人。他左手一根火雞腿,右手一杯紅酒,啃得正歡,喝得很起勁。


  “花開,你出去和在我這裏有什麽區別嗎?我又沒餓著你,還四處給你搜刮美男子供你玩弄,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簡直笑得平和,看花開的眼神帶著一點絲絲的寵溺,像看自己兒子一樣,雖然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卻是最真實的。


  “你要是親自獻身,少爺我願意給你當一輩子禁-孌了!”


  花開把啃好的雞腿隨手一扔,帶著油膩的雞骨頭呈拋物線狀直接掉在了不遠處雪白的名貴長毛地毯上。


  一旁的侍從不由得搖頭歎息,搞不懂自家主人為什麽把這麽一位爺請了回來,隨手那麽一扔,一塊價值幾萬的地毯就報廢了。


  簡直自然是一點不心疼。他和花開的關係,不是錢能衡量的。


  “樓下的那個你沒親自試一下嗎?”


  關在樓下地牢裏的當然是指賀之翔了。


  “那是我親自調教的,我不是吹,見到我他立刻失禁!”


  麵對著花開得意洋洋的臉,簡直搖頭說:“這確實沒有什麽值得可吹噓的。”


  “不信?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


  自賀之翔被抓來以後,花開的業餘生活就是調弄賀之翔。吃飽喝足就去樓下玩一玩,很是舒爽。


  “我不方便下去,不過,沒關係,我有監控,我在樓上看,你在樓下表演吧。”


  凡是變-態愛好的東西,花開無一不好。這可能和早年花開在殺手集中營裏受到的訓練有關,花開喜歡血腥暴力的東西,一個看起來瘦瘦的人,卻有著極度陰暗的一麵。


  黑暗的地下室裏,在花開進去後,燈光閃亮。花開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褲,上麵銀白色的真絲質地襯衫,半敞半開,露出雪白一片的胸膛。半長的頭發散在腦後,柔順地垂在肩背上,映得那張臉的顏色如玉一樣的潤白。如果不是別墅裏的人都知道進去的人是被暗黑界的人稱做白無常的花開,他們還會以為這人是哪家的優雅貴公子呢。


  偌大的地下室裏,分隔著幾個鐵箱子。每個鐵箱子上三個通風孔,如果鐵箱子不打開,誰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可一但打開,卻是駭人的一幕。


  “這家夥越來越不正常了!”


  監控室裏,坐在大屏幕前的簡直,說完這句話後,站在他身後的下屬們一起汗顏,這話叫誰說出來,都是中聽的,惟獨他們主子……,這要說論不正常,有人比自家主子不正常的嗎?要是沒有主子的縱容,花開……他敢這麽做?

  屏幕裏,花開已經指揮人把鐵箱子中關著的賀之翔抬了出來。


  不過是半個月的光景,台上風光的娛樂紅星就成了任人壓上的……(……大家都知道這個代表什麽的),光裸著的身體布滿紅紅白白的痕跡,上半身與下半身幾乎是對折在一起,兩隻腳扣過兩個肩,麻繩從腋下穿過把肩膀與腿扣著綁在一起。這樣的姿勢使著這具人體隻突出著兩個部位,——上身的頭部與下身的私處。


  這身體的柔韌度,不愧是練過舞蹈的。簡直的嘴角閃過一絲嘲弄的笑。簡樸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肩上的彈疤帶出鮮紅的顏色,與周遭白析的皮膚相對比,看著就令人心疼。


  透過屏幕仔細看來。那被對折著綁在一起的人……


  上身的頭部用皮革包裹著,隻餘出鼻孔和嘴的位置。嘴部是個大大的鋼圈撐著,可以清楚地看到口腔內部,白森森的牙齒與紅嫩的口腔內壁交相輝暗,在燈光的晃照下異常的淫-靡。


  下麵的私物頭部、根部還有附加小球上,穿上幾個銀色光環,有細繩穿過小環捆紮得像隻束了手腳的大閘蟹,用來排泄的出口處被細細的膠管穿進堵著。此物已經呈青紫狀了,看樣子再綁下去就永遠抬頭之日了。而另一處排泄的地方,剛好被另外一個膠皮製物件堵著,從根部看去足有一個嬰兒手臂的粗細。


  花開伸出穿著尖頭皮鞋的右腳,用腳尖頂在那個膠皮棒的根部,又往裏麵頂了頂,那具被反折的身體立刻傳來痛苦的悶哼和難奈的扭動,曲線優美的腰身極速地抽-動著。


  “他這段時間一直這麽弄賀之翔嗎?”


  簡直問著站在身roper。


  “是的,花開少爺很有手段,那幾個保鏢就是……在他的攻勢下才順利突破的。”


  Roper的意思非常明顯了。簡直也不便恭維了。


  “花開會喜歡賀之翔的,多麽完美的身體和臉蛋。”


  簡直所謂的喜歡,就是賀之翔能讓花開多玩一段時間,不至於那麽快就膩了。


  “我聽花開少爺說,要把賀之翔做成個什麽,還說……賀之翔的味道很甜,就喜歡看著他臉部扭曲、又哭又叫的模樣。”


  花開這麽說時,簡直沒在。Roper卻記得一清二楚,花開的眼裏冰冷的像寒潭一樣,而臉上卻還帶著春暖花開的笑意。


  “誰落在他手裏,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就是花開說他暗戀簡直,簡直怎麽也不信的原因。花開天性裏就喜歡血腥的東西,自己這把骨頭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對於主人中肯的評價,roper極其讚同。再看一眼屏幕裏,已經被電流擊打得像掉到岸上的魚一樣的賀之翔,更加讚同了。


  這時,簡直又問:“賀之翔有沒有說什麽有用的消息?”


  “賀之翔承認婚宴上的事是他做的,但他不承認賀之翼騰是他派人殺害的,他說是另有其人。”


  Roper如實回複了簡直。簡直聽後沉默了少許,“我不相信賀之翔有這個本事操動奸細混進我的婚宴,還能打進我的內部,賀之翔的背後一定還有一個大人物。”


  “但花開少爺說……”


  Roper不認為在花開殘忍的折磨下,還有誰能保留住一絲半毫的秘密。


  “也許賀之翔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是被人家利用了。”


  簡直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roper幾乎沒有聽懂。Roper還想要進一步向簡直請示時,簡直隨身帶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彩鈴竟是鄉村老版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這麽優揚的音樂響起,配上屏幕裏越見血腥的一幕,——花開已經拿著小牛皮鞭子對著那個半身折在一起的人抽打起來,鞭鞭見紅,鞭鞭見腫。嗚嗚的口申吟聲淺淺弱弱的傳了出來。


  兩種聲音如此混合,甚是詭異。


  簡直不慌不忙地接起電話,話音溫和,“想我了?”帶著一絲忐忑開玩笑似的問出。意想不到的是電話那頭竟認真地應了一聲,“嗯。”


  簡直一下子呆掉了,十幾秒鍾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剛做完產檢,小家夥動了一下,你呢?吃過東西了嗎?”


  “還沒,不太餓。”


  瞄了一眼無名指上的婚戒,簡直瞳孔深處也有了同鑽石一樣的光芒。


  “按時吃吧,還要吃藥呢,你哪天回來?”


  “後天。”


  “那好,我掛了,注意身體。”


  簡樸的關心似乎隻有那麽兩句,不像一些女人會撒嬌發嗲,卻總是溫暖到簡直的心裏,字字珠璣。


  “早點睡,晚安!”


  簡直掛了電話,抬頭正撞上屏幕裏火爆的鏡頭。花開正興致勃勃地把他那個與他身體比例嚴重不附的家物什兒塞進賀之翔的嘴裏,做著活塞運動呢。


  簡直是個寡欲的人,也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甚至想也沒想過,看是沒少看過,卻沒有一次有過動一動,自己試一試的想法,別說是麵對一個被反折成缺少一半的賀之翔了。


  但簡直能感覺出來,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包括Roper都有些看得直了。


  “你們下去吧,我想賀之先生現在一定更喜歡在你們手裏。”


  “是,主人。”


  Roper幾人得了簡直的命令,歡欣鼓舞地就要下去。


  “你們玩弄完了,把賀之先生清理幹淨一些,今天晚上有貴客,我還等著他去招待呢。”


  “是,主人!”


  Roper幾人出去沒有多久,花開就上來了。


  “喂,我的玩物你隨便就給出去啊。”


  花開嚷嚷著走到簡直的身邊,拉著一把椅子坐到了簡直的對麵,眨著杏核狀的眼睛瞪視著簡直。


  “你又不是真喜歡。”


  簡直了解花開的脾氣,任何一種東西隻要花開得到了,就不會珍惜的。新鮮勁一過,隋候之珠也棄之如彈丸。


  “好歹有那麽一點意思。”


  花開訕笑了一下,“你讓他去陪誰啊?”


  “中東過來一位石油大亨,你知道我一直想打開通往中東的門戶,這是一個機會,聽說這位石油大亨很好這一口。”


  簡直頓了頓,屏幕裏的畫麵已經有些讓人噴血了。賀之翔被Roper帶領的幾位保鏢挨個壓上,一前一後的夾擊,而他自己本身卻一點不得釋放,眼見著那裏從青紫轉成了紫黑,顏色越發地駭人了。若不是嘴裏被堵著,那嚎叫聲怕是能衝破天花板。


  “我真沒看出來,賀之翔有這種潛力。”


  “那還不是我調教的好,哎,我要活口,你關照中東沙豬一聲,殘廢了無所謂但別弄死,長得這麽漂亮的很難找的。”


  說完,花開又往簡直身邊蹭了一些,以膝蓋磨蹭著簡直的膝蓋說:“你知道……人家在這裏很寂寞的。”


  “我盡量,你知道有些東西還沒有問出來,我也不會讓他死的。”


  簡直的腿是他自己無法指揮的,但花開的靠近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他快速地轉了輪椅,與花開措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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