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甜蜜喂湯
剛走到自家門口,簡樸還未等掏出鑰匙,家門就開了。
“回來了?怎麽這麽晚啊,我煮了夜宵,要不要再吃一點兒?”
時運探出一張布滿笑意的臉,在他那張俊得有點過份的臉上,燦如夏花。
“哈哈,簡樸……”
簡樸不等李蘋後麵想說的那些有關猥瑣的話說出來,就一把推著時運進了門,並快速地關了門。
“怎麽了?我見不得人嗎?”
門剛剛關上,時運氣惱的質問從頭頂傳來。
簡樸理都不理,直接繞過他,把手裏拎著的裝晚禮服的大包裝袋,扔到沙發上。轉而奔了臥室。
“簡樸!”
還未等簡樸像關剛才防盜門那樣關臥室這道門時,時運便緊跟著進去。整個人一個狼撲,把剛剛走到床邊的簡樸直接撲到了床上。
“唔,時運……”
簡樸想推開,卻又推不動。
時運那壓下來的身體明明鋼板一樣沉重,貼到身上時,卻又火熱包容,簡樸僵硬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
“時運……”
簡樸還是很不奈被這樣壓下,試著推了幾次,還是無濟於事。
時運火辣的吻已經從她的額頭落下,並以極快的速度一路衝向頸下。
“金主大人,我可是在盡職盡責啊!”
那該死的寶馬7,還有那個一直未從車上走下來的該死男人。
為什麽沒有看到那人長相就能斷定他是男是女呢?這完全是直覺。
兩個雄性動物博弈時該有的直覺。
時運感到了迫切、不容忽視的敵情,以及簡樸身上被沾染上的濃濃的另一個男人的氣味,必須及時的洗滌。
用自己的吻好了。
“好了,別弄了,你不是說弄了夜宵嗎?我們……”
“現在想起夜宵了,它和我一樣,涼了!”
心涼了,所以隻能用身體摩擦一下取取暖。
大家都懂的。
這一場摩擦生熱過後,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兩個人都累得連一身狼藉都無從理會。
簡樸長長地喘息著,躺在她身旁那人,應該更累才對,至始至終都是他在主動地動著,卻還是能伸長手臂把她攬進懷裏,摟著,不肯鬆開。
“時運,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好,記得帶我回來!”
時運翻了一個身,身體整個扭轉到簡樸這一側。
沉沉黑暗裏,那雙帶著疲憊的眼神裏,沒有一點懶散,反而凝聚著亮亮的光,灼灼如熾地盯在簡樸浮著汗珠的麵頰,還未等簡樸反應,吻又一次落下了。
“不行了,時運,再玩明天就爬不起來床了!”
是這小子活力充沛,還是自己老了呢?簡樸懷疑啊懷疑。
“簡樸,你得補一補了!”
涼涼的話從耳邊飄過,氣得簡樸伸手去掐時運。
兩根指頭較了一分鍾的勁,也沒有掐動時運鐵板一樣的背。遂又轉移,去掐腰那裏。想那裏的軟肉會多一些,完全沒料到結果竟是一樣一樣的。
簡樸頓時有種被欺負了的感覺。剛要發火,卻聽時運說:“掐這裏,現在應該還行!”並把簡樸的手握起,慢慢地伸下他的胯下。
等簡樸反應過來,才明白什麽叫好傻好天真。指腹觸到那火熱的地方,頓時像是澆了油一樣,欲火重燃。
“看來現在這裏也掐不動了!”
時運惋惜的話伴著他又一次的撲倒,壓下。
“時運,你這個火星來的混蛋……”
蛋字還沒有完全吐出,時運厚度正好的唇已經把那裏封死。
接下來的事,又是重複剛才的事。
摩擦,然後短槍走火,長槍交接,奮鬥到天亮,才徹底脫力地昏昏欲睡。
直到中午,簡樸才舍得眼開眼。揉著後腰,躺在床上,懶懶地哼唧。
“起來了,熬了雞湯,加了好料,喝一點!”
時運推開門,端著一小碗雞湯,走了進來。那一臉一身的神色,真是賢惠啊。
簡樸免不得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往床裏挪了挪。
時運也不介意。簡樸挪出個位置,他正好坐下。還很神奇地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湯匙,笑眯眯地說:“我喂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
“你確定你能自己吃到嘴裏?”
簡樸伸手要去拿,手臂卻根本不聽她的,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還真是……,氣惱地叫道:“還不都是你……”
“我錯了,我會負責的!”
時運見簡樸要惱,連忙認錯,且態度良好,順帶著第一匙雞湯也喂到了簡樸的嘴裏。
“知道就好,要深刻反省!”
簡樸吧嗒一下嘴,嗯,雞湯味道不錯。很鮮也不油膩。這小子的手藝真沒得說。隻是這雞……
還未等簡樸問,時運就已經替她答了,“我昨天去菜市場買的。”
“你……有錢?”
其實錢這事挺尷尬的。而事實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但簡樸提起來,還是難免會有些饒舌。
簡樸這方麵,一直無法做到李蘋那樣灑脫。就像現在看時運,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直到現在,有那麽一恍惚,簡樸都不信自己做了那種荒唐事,真從夜總會裏領個男人回來……,還……就這麽認了,住在了一起。
“剛好有點私房錢,夠買一隻雞的。”
時運瞄到簡樸皺在一起的眉頭,心微顫一下,又很快掩過,裝做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挑起嘴角笑著說:“你今天還帶我去醫院嗎?”
“去!”
一定要去。
不管時運說得真的假的,總要去醫生那裏看一看才好。假的也無所謂了,什麽都發生了,還有什麽可矯情的。就怕是真的。失憶這病……據說挺難治的。
“真的去?”
時運瞟了一眼攤成泥狀的簡樸,很懷疑簡樸能不能站得起來。
“嗯!”
簡樸點頭。
“那好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幫我灑點清茶的薰油。浴櫃裏綠色小瓶子的那個。”
“嗯!”
時運出去後,簡樸長長地抻了一個懶腰。這一晚縱欲過度。腰酸背痛、四肢無力,想爬起來,還真是有點難。
不過,不管怎麽樣,都是要起來的。就算帶時運去醫院的事可以拖到明天,但晚上還有一個承諾給冷清洋的宴會,簡樸是沒有忘記的。
真不想去,又想不出合適的理由去推脫冷清洋。
總不能說自己突然病了吧,病因是什麽?冷清洋一定會追問到底的。難道要說自己一晚上聲色犬馬,好事做盡,終……
太難堪了,實在說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