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 震撼全場的小娜
一時間，在場幾人都不禁變得安靜了一些。
尤其杜月夕，更疑惑不已的低聲道，“父親，您真的認識？”
“哈哈，看來老夫還是太過自戀了！”
此刻，那楊業自嘲般的笑了笑，而後繼續淡言道，“杜城主，二十餘年前也是在這青瀾城中，你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麽？二十多年前？”
杜成東聞言一愣，其他人也有些哭笑不得。
就算記憶再好，恐怕也沒有什麽人能記住二十多年前隨意說的話吧？
可為何，楊業卻偏要再次提起？
而且，他那淡淡的言語中，竟好像還帶著幾分古怪之意？
“還請前輩明示！”
杜成東疑惑萬分，拱手道。
“杜城主果真是貴人多忘事！”
楊業輕聲一笑，“當時，老夫故意隱瞞身份在外曆練，於青瀾城中化作一個年邁乞丐，某一晚正巧遇到杜城主攜尊夫人遊玩歸來！”
“當時，老夫故意向前乞討！”
“杜城主不僅嗬斥了欲要趕走老夫的下人，還拿出一些錢財贈與老夫！”
“而後轉頭對那名下人說出了一句令老夫頗為感動的話！”
“這話便是……”
說到這裏，楊業稍微一頓，而後這才繼續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此話，老夫始終感覺還有下一句，不知杜城主可否見教？”
“原來是您……”
杜成東終於想了起來，不由得苦笑著深吸了口氣，正色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包括陳尚等幾人，幾乎每個人都有種震驚於這兩句話的情形……
“好啊，好句子！簡直將尊老愛幼之說，提升到了極致！”
楊業緩緩頷首，旋即問道，“杜城主可知，當初我為何會在外曆練？”
“還請前輩指點！”杜成東微微搖頭。
“為了突破！”
楊業也不隱瞞，笑著說道，“當時我以達到武聖巔峰數年之久，卻始終無法尋到突破的契機，這才選擇離開聖地來到世俗之中。”
“又經曆了諸多境遇，最終才選擇以化身乞丐來到這青瀾城中！”
“沒曾想，第二日便聽到了杜城主所說的話，令我頓時茅塞頓開！”
“有此機緣，我才能在回去之後成功突破！”
“如此，正要多謝杜城主的成全！”
說著，他堂堂青濤聖地五長老，竟真的朝杜成東躬身施了一禮。
“不敢！”
“前輩言重了！”
杜成東自然不敢承受，連忙側身避讓。
“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不管是否隨口一說，也確實助我突破！”
楊業直起身來，捋著胡須笑道。
看到這一幕，那陳尚等人麵色有所變化，而方軒更是心內沉凝不已……
自己師父親自過來，難道並不是為了給他們出頭，隻是為了感謝二十餘年前的那句話？
一時間，方軒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而此時另外一邊，杜月夕見了卻是心內一鬆。
“既然父親對他有恩，不管是否有意，但按照情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幫方軒那些人了吧？”
“否則，傳揚出去的話，怕是會有人說他恩將仇報！”
“許多人，不正是非常在意這些名聲的嗎？”
“往往，年紀越大也是會更為注重這些！”
……杜月夕這般想著，臉上也不禁浮現出絲絲輕快的笑容。
隻要青濤聖地不管方軒，那麽方家就算再怎麽樣，也絕不可能是他們杜家的對手！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那楊業說著卻如變色龍般的麵色瞬變……
“不過，杜城主是否該就今日之事，給我一個交代？”
“小軒他可是我親自挑選的關門弟子！”
“你們杜家如此，豈不是打了我楊業的臉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在場之人皆是一愣，而後各自的神情也自然有所變化。
“不好！”
“恐怕今天危險了！”
杜月夕深吸口氣，已經做好了聯係蕭淩的準備。
而反觀那陳尚等人，尤其方軒更目露狂喜，真恨不得跳起來似的。
“那不知前輩想要何種交代？”
此刻，杜成東也是神色微凜，語氣不由自主的重了一些。
“我也不想與杜城主太過為難！”
楊業淡淡的說道，“隻需杜城主將方家這段時日所有損失雙倍賠償即可，不知杜城主意下如何？”
“嗬嗬……雙倍賠償？”
聞言，杜成東忽然笑了一下，繼續道，“前輩至此，不問緣由便讓我如此交代，就這般故意偏幫方家？”
“不管如何，小軒都是我的徒兒！”
楊業回道，“若連我徒兒和他家族都保護不了，那我這青濤聖地五長老豈不就白做了？”
“為此，寧願黑白不分？”
杜成東說著，一直盯著楊業的雙眼
哪怕對方是武神強者，他此刻都沒有絲毫退縮。
“大膽！”
“竟敢這麽和我師父說話！”
霎時，陳尚等人紛紛怒喝出聲。
“你們這些壞人才大膽呢！”
這現在沒等杜成東多說什麽，璿兒卻是開口了。
“明明就是方家的錯，為什麽要來怪杜伯伯？”
“你們好不要臉，就知道以大欺小！”
“哼！怪不得爹爹說，好多壞人都是不要臉的呢！哼哼！”
……脆脆的聲音帶著幾分童稚，但她一口一個‘壞人’、一口一個‘不要臉’的叫著，令那些青濤聖地之人，包括楊業這位五長老都是麵色一沉。
“嗬嗬，倒是沒想到杜城主身邊竟還有如此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楊業雙眼微眯的冷笑了一下，道，“杜城主，老夫不想廢話！”
“賠償方家之事，你若答應，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對於爾等重傷我青濤聖地之人，同樣也可以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如若不然……”
說到這裏，楊業不禁頓了頓，眼中卻有著明顯的寒芒閃過。
“不然，前輩打算如何對我杜家？”杜成東當即反問道。
“杜城主對我有恩，老夫也自當知恩圖報！”
楊業輕捋胡須，淡淡言道，“老夫會保全你們父女性命，但從此以後恐怕這青瀾城中便再無杜家！”
“我乃蒼龍學院認可的青瀾城城主，就算前輩來自青濤聖地，恐怕也無權免除我這城主之位吧？”
聽著楊業定要為方軒以及方家出麵，杜成東明白他們是敵非友，也就自然變得針鋒相對了起來。
“蒼龍學院麽？”
楊業聞言不禁笑了一下，“想來老夫這青濤聖地五長老的麵子，他們還是要給的吧？”
“才不會呢！你們都是壞人！”
“尤其是那個姓方的更是大壞蛋！”
璿兒鼓著嘴瞪向對麵幾人，更指著方軒說道。
“看來，杜城主是鐵了心不接受老夫的好意了！”
“也罷！”
似乎沒聽見璿兒的指責與不滿，楊業朝杜成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淡淡說道，“若杜城主在老夫手下十招不敗，今日之事老夫便不再多管，如何？”
“當然，老夫定不會傷及杜城主性命！”
此言一出，眾人盡皆色變，而方軒那邊等人卻是眉開眼笑。
武神對上武聖，而且還隻是一個二級武聖……
別說十招不敗了，恐怕就連兩三招都不一定能接得下來。
想著今後方家能將杜家取而代之，成為這青瀾城之主，方軒就露出了無比的興奮。
“略略略……”
然而璿兒卻再一次搶在了杜成東之前，伸出舌頭朝楊業做了一個鬼臉，哼哼出聲。
“好不要臉的壞爺爺！”
“以大欺小，恃強淩弱，哼哼……”
“怪不得爹爹還說，不是每一個老爺爺都是好人！”
“你，你就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老爺爺！”
她小手指著楊業，童稚話語表示著極強的不滿。
這話說得楊業麵色陰晴不定，臉上呈現出明顯的怒火，但更主要的卻是他一大把年紀了，又不好和璿兒這麽一個小屁孩翻臉！
當然，這也並不代表著他不會殺人。
此刻的楊業，輕捋胡須的頓了頓，身上氣息越發冰冷，恐怕任由璿兒再這麽說下去，他還真的就會忍不住了！
“前輩息怒……”
似是察覺到什麽，杜成東急忙將璿兒拉到身後，“小孩子心直口快，何必與她一番見識？”
“也就是說，杜城主你同意了老夫剛才的說法？”
楊業沉聲問道。
“這……我，我恐怕沒資格說不吧？”
杜成東沉聲回道，“既然前輩如此固執的是非不分，那晚輩隻能奉陪！”
“父親……”
聞言，杜月夕不禁秀眉緊蹙。
父親雖是武聖，可又如何能與武神相比？
十招不敗？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危！
“我來！”
突然，小娜走了出來。
一時間，她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小娜，不行……”
“小娜姐姐，你……”
“放心吧！”
麵對幾人關心擔憂的眼神，小娜輕輕聳肩，而後朝楊業望去，“你不反對我替杜伯伯出手吧？”
“你？”
楊業打量著小娜，微微皺了皺眉。
她的本體，別說一個楊業了，就算十個百個加在一起都根本無法看穿。
甚至就好像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罷了。
“如果杜城主沒意見，老夫自然同意！”
“隻是小女娃，你可要想好了！”
楊業如是說道，倒也不無勸阻之意。
畢竟他一大把年紀了，又是青濤聖地的長老，怎麽會好意思與小娜交手？
“別廢話了！”
“趕緊的！打完了，我還和璿兒妹妹還要去下一個地方呢！”
小娜不耐煩的擺手道。
麵對外人，她幾乎一直都這個模樣。
“小娜姐姐，加油！”
“你一定可以打敗這個壞人老爺爺的！”
璿兒則揮舞著小手喊道，連青虎和小銀也都不禁輕叫了幾聲。
“準備好了嗎？”
“十招，是吧？”
“我來了！”
緊接著，根本沒給杜成東和杜月夕父女再多說什麽的機會。
聲音落下的刹那，小娜便喚出玄靈拳套，以崩山裂石之威朝楊業襲去。
拳風過處，空間顫動。
小小的身子卻在此刻爆發出了無比強大的威勢，令在場眾人頓時震撼不已。
緊接著，他們又趕緊各自退開了一些，唯恐打擾到他們這一老一小的交手……
“璿兒，小娜究竟是什麽實力？”
“她怎麽好像和之前完全變了一個人？”
牽著手，杜月夕朝璿兒低聲問道。
“嘻嘻……因為之前小娜姐姐就沒有認真的呀！”
璿兒歪著頭回道。
至於小娜的實力，她卻並未回答。
嘭嘭嘭……
前方，陣陣聲音傳出。
小娜攜玄靈拳套，展現出不輸於任何人的攻勢，令原本心存小覷之意的楊業，不由得老臉變得肅然了起來。
不過他好歹也是武神，很快便將心神真正的穩定下來。
“小女娃，你可要小心了！”
聲音落下的刹那，楊業再不做任何保留，盡在眨眼間的功夫，其身上便釋放出無比強大的威勢，宛如遮天蔽日一般，令在場眾人不禁心神一緊，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少……
武神之威，強大如斯……
“你才要小心！”
“我也認真了！”
小娜深吸口氣，感受著楊業給他帶來的強大威脅，頓時身上紫金色光芒湧動，直衝而起。
“吼吼吼……”
緊接著，一聲響亮的龍吟震天撼地的傳出。
旋即，在眾人的駭然目光下，小娜竟是選擇了變回本體。
一條紫金玄龍正在大家頭上飛舞，更有如同實質般的龍威瞬間朝那楊業籠罩而去。
“什麽？我沒眼花吧？怎麽可能會是龍族？”
“那小女孩竟是龍族？！”
“這怎麽可能？世上怎麽可能還會有龍族存在？”
一時間，紫金玄龍震撼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