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仞
“……大略就是這樣，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把我的書帶回去讀。”棲燈放下懷裏的書轉身而去，長袍帶風。
“師父，如果這是真的，那麽，請問您去過靈域嗎？”欒伍捧著書冷不防問出一句。
“當然，對於靈者，靈域是至高無上的聖地。曆年都有無數靈者前去朝拜靈域眾聖人。”
……
靈術課在大多數學生眼中還是極有趣的，無論如何，他們都可以在課上正大光明地與同伴以吟誦的方式選擇合適的靈咒自由施咒格鬥。
但在自拿到課本的第二就自學完了書中全部內容的欒伍看來，靈術課，僅僅是聽一些吟誦、施咒的注意事項，以及在棲燈給的時間裏按自己的方法以及棲燈的經驗來練練手罷了。
與欒伍搭檔的另一宿舍的洪啟，在欒伍施咒時永遠隻有被動格擋的份，而他自己的靈咒根本傷不到，或者觸碰不到欒伍分毫。
就連棲燈都很驚詫於欒伍過人的靈敏度和對於咒語使用的熟練，這更是如此。
“你先。”欒伍主動讓洪啟先來。
“好。”洪啟連忙答應，卻又慢慢翻著書。
“快些。”見洪啟許久沒有動作，催到。
“以風之力，聚為千刃，破空而出，直取敵心！靈擊之九，風！”風呼嘯著向欒伍刮去，鋒利得能依稀辨認出刀鋒。
“這是一個錯誤。大地聖母，以其之身，佑人周全，化敵所攻。靈護之十，地！”土塊隨著一聲喝令飛起，拚湊著化為盾牌，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輪到我進攻，還是你再試一次？”土塊落下揚起灰塵，欒伍身處塵中盯著洪啟。
“讓我再來一次。借樹之力，用葉之靈，飄落枝頭，聚合成劍！靈斬之五，葉！”樹葉在靈咒下聚為一柄巨劍，淩空劈下。
“雷聲在耳，電光入目，萬鈞之力，以劍相呈。靈斬之二十九，雷與電！”雷電之力化為一柄劍落入欒伍手中，迎著向自己劈來的巨劍。
隻聽金屬碰撞之聲，洪啟的巨劍被邱爍幾下子斬成了破碎的殘葉。
欒伍拍拍手，收回靈力，盯著洪啟：“喂，你還來嗎？”
洪啟擺擺手認輸：“不了，我打不過你。”
正巧，棲燈宣布下課，欒伍笑了笑：“很不幸，這次的練習你又輸了。”
“欒伍，下節靈術實戰訓練，跟我來。”棲燈從邱爍身邊走過，聲。
“好。”
來不及跟朋友打招呼，欒伍便跑過去。
……
“師父，什麽事？”他站在一間空教室裏，疑惑地看著棲燈。
“為師看你很有賦，以後的靈術實戰，你就單獨到我這來練習。”棲燈拿出一柄劍，“我允許你在實戰練習時用劍與我格鬥。”
“與師父您？我恐怕不敵。”
“無妨。先看看這柄劍，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劍柄上沒有過多的略顯奢華的雕花，而是紋著龍首之形的古文；劍鞘上沒有任何裝飾，完全是漆黑一片。
“把劍拔出來看看。”棲燈指點到。
劍身上布滿了裂痕，感覺隻要稍稍觸碰就會破碎；但用手摸去，卻感覺極為平整，不像斷裂。
“這柄劍喚作‘千仞’，正如你所見，每片碎片都可以化為一片利刃，進行幾乎全範圍的攻擊。”棲燈在邊上做著解，“這把劍的優勢是它絕不可能被防守，但也需要靈者極其強大的靈力才能夠順利地駕馭它。你有信心嗎？”
“當然。”
“好，那麽現在，我們兩個來比一場。”棲燈略微滿意地點點頭。
不等欒伍答複，棲燈便拔出自己的劍衝了上來，劍鋒直取欒伍的心髒，欒伍急忙以劍格擋，兩柄劍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過幾秒兩人都被作用力彈開，棲燈急忙衝上前，欒伍也隻能被動地用劍抵擋棲燈迅猛的攻擊。
棲燈站定，收起劍看著氣喘籲籲的欒伍：“這就不行了？上課時候不是很厲害嗎？”
欒伍左手握劍，沒有答複。
“要把精力集中在劍身，這樣才可以輕鬆地駕馭這柄劍。”棲燈道，“試試看，就從先把千仞變為碎片再還原開始。”
欒伍聞言，閉上眼。隻見一縷暗紫色靈力自欒伍左手湧出，千仞開始也有了反應。
“很好，現在，照我的做。”棲燈點點頭。
欒伍口中默念著什麽。
突然間，千仞在欒伍的控製下化為碎片，將手握劍柄的欒伍包圍。每一片劍刃都閃著微微的紫光，顯示出它正被欒伍的靈力所控製。
“繼續。”棲燈有些驚詫，千仞這柄劍十分不易控製，連華夏最優秀的靈者格騫都無法操縱，此刻卻讓這個十一歲孩輕鬆駕馭。
碎片又聚合在一起，變為一柄完整的劍。
“師父，我想跟您再練習一次。”將劍插回劍鞘，欒伍抬起頭。
“當然可以。”棲燈站了起來，“把劍拿好。”
棲燈深知自己或許不是麵前這少年的對手，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勝券在握，心裏卻實在沒底。
棲燈衝上去，欒伍卻站定於原地，等到劍鋒指到眼前，向旁一閃便躲過，而後猛地轉過身，千仞化為碎片直指棲燈心髒。
棲燈大驚，連忙以劍將身前的碎片擊落，閃到一旁。欒伍將手中劍柄一揮，碎片又聚合在一起向棲燈劈來。
棲燈忙用劍抵擋，但終是不敵，躲到一旁。
對方卻不依不饒，揮劍刺向棲燈胸口，卻又在劍鋒即將觸碰到棲燈時恰到好處的停了下來。
“師父，您輸了。”欒伍笑到。
“是啊，沒想到你如此厲害。”棲燈作為師父卻被擊敗，自然是尷尬萬分，但也不得不承認，“去吧，下次練習課再來。”
欒伍又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千仞，千仞像是認主般在欒伍手中微微發出紫光。
“師父，這柄劍您是怎麽得到的？”他不禁好奇道。
“好像是去靈域的時候偶然得到的。”。
棲燈應答著，突然想到：
欒伍為什麽有能力駕馭這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