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她是誰
“那個女人是誰?”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仿佛有一絲絲的涼意隨著她按在我脖子上的那隻手,迅速的傳遞到全身的每個角落。
這種冰冷的感覺,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和鏡子裏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變換著方向,似乎是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用力的掐下去。
這麽長時間我已經反應過來,一張符瞬間扔出。
明顯的感覺到她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我迅速轉身,背靠近牆壁,眼睛朝著剛才的位置看過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
我深吸一口氣,再去看那麵鏡子,裏麵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明明剛才的觸感那麽真實,怎麽可能在突然之間,一切都消失不見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尿意再次襲來,我小心的來到衛生間,被他們剛才那樣一弄,我都有些不敢上廁所了。
觀察一遍之後,我這才放心的釋放出來。
穿好褲子,我準備推開門,然而,明明隻是簡單關上的門,現在卻怎麽也推不開。
我不信這個邪,再次嚐試了一下,轉動著門把手,無論是推,還是拉,門依然紋絲不動。
難道,他們的惡作劇還沒有結束。
大半夜的來這麽一出,脾氣再好的人這下也有了火氣,我直接扔出幾張符,貼在門上,再次轉動門把手。
這一次很順利,門被我打開,我走出衛生間,還是那間臥室,床頭燈打開,隻有昏暗的燈光,因此顯得整個房子裏麵的光線並不是那麽的好。
我調動靈力,聚集到眼睛上麵,仔細觀察四周,房子裏麵還是之前的擺設,沒有任何變動,梳妝台前的鏡子裏空蕩蕩的,早已經沒有了那個女人。
我開始有些分不清楚,剛才門無法打開,究竟是門出了故障,還是她們在惡作劇。
無論如何,我現在很困,想要睡覺,如果她們繼續糾纏的話,那我就隻能先解決了她們。
至於怎麽解決?我心裏還真的有些沒有章程。
畢竟,她們展現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尋常。
短短的時間,我已經回到了床上。
困意很快襲來。
而且在我馬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嘻嘻的笑聲。
眼睛瞬間睜開,入目看到的便是天花板,那上麵正飄一個女人。
長長的頭發因為重力的原因垂落下來。
她的身上好像有數不清的傷口,正在往外慢慢的滴著血,一滴兩滴,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煩躁的擦掉血跡,心裏的怒火怎麽也壓不下去。
幾張符已經扔出。
她的頭發在刹那間變長,迅速的朝著符紙的方向飛去,然後頭發緊緊的握住符紙,頃刻間符紙化為灰燼,而她毫發無傷。
看來,這些符紙對她沒有什麽作用。
我正這樣想,衛生間的水龍頭突然響起流水的聲音。
是她控製了水龍頭,還是水龍頭壞了?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突然,衛生間的位置,有幾道銀光朝著我這邊飛來。
我眯著眼睛,憑借著靈力加成後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那是水,在光線的作用下,才會看到起銀色。
那些水在到達一定距離之後,突然凝結成冰錐。
我已經明白,她是想用這個作為武器對付我。
我迅速的起身,被子扔出,這些冰錐迅速穿過被子,在被子上麵留下大窟窿,然後牢牢的釘在牆上。
我已經站在地上,女人緩緩的從天花板上下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我如實回答。
腦袋裏思索著怎麽解決她的辦法。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為什麽獸魂會說我隻有三腳貓的功夫,因為麵對這樣的情況,我竟然沒有太多的辦法。
尤其是現在有些著急,腦袋裏更是什麽都想不到。
她突然湊近,抬手準備朝著我脖子掐過來。
我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直接抓住她,眼睛裏麵寫滿了不敢置信。
趁著這個功夫,我用力抓住她的另外一隻手,膝蓋用力,直接頂在她的後背。
她已經反應過來,手中陡然用力,想要掙開,我迅速調動靈力,勉強壓製住她的力量。
“放開我,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對我。”
“大姐,我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你即便是想要殺人,能不能找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
那雙眼睛裏麵閃過狠厲,“分明就是你喜新厭舊,喜歡上那個狐狸精。”
她開始哭哭啼啼起來,“現在又這樣對付我,你一點都不愛我,我恨你。”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狗血劇情,竟然會被我一個單身狗遇到。
偏偏她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不聽勸的。
我覺得有些頭禿,今天晚上才睡了幾個小時,我一點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
我正在琢磨著辦法,突然她猛然往前,掙紮開我的束縛。
一張臉再次出現在眼前,早就沒有了剛才的半點柔弱。
頭發迅速瘋漲,朝著我席卷而來。
我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的匕首,卻摸了一個空,這才想起來,匕首現在離家出走,還沒有回來。
那現在要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任由她的頭發撒潑。
短暫的猶豫,已經錯過了最佳逃跑時機,在頭發靠近的時候,我迅速的選擇了一個方向躲開。
然而,頭發緊緊的跟過來,沒有半點給我喘息的機會。
與此同時,腰上突然好像多了什麽東西。
低頭一看,上麵竟然已經纏上了密密麻麻的頭發。
我用力掙紮,頭發堅固無比,此時胳膊上也被頭發迅速的占領。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我就變成了一個被頭發纏繞的粽子。
做完這一切,她長舒一口氣,朝我靠近,臉上目光凶狠,“沒有想到,你對她竟然用情至此,寧願死,也不想我對她怎麽樣。”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我無力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