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不想死
幾個屍體被我打倒,我飛快往前躍了幾步。
“是你先對我的家人動手,現在不要怪我。”
那一張張臉仿佛就在眼前,我能夠清楚的想象到他們感受著身體裏的血液一點點流進該是多麽的痛苦,而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做下的。
老頭大驚失色,他到底是比我多活了那麽多年,經驗豐富,在我朝著他打過去的時候,一張符紙扔出輕飄飄的符紙和我的棍子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
我隻感覺到手中發麻,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一個拳頭已經對著我的麵門砸來。
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的挨了他的一拳頭,隨著疼痛傳來,腦袋裏麵一陣陣的暈眩,我的身體都要站不住在原地晃蕩了幾下。
老頭看準這個時機,一連在我的身上打了好幾拳。
一口血噴出,老頭還要乘勝追擊,我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勉強躲過他的攻擊。
等到站穩的時候,他的長腿已經掃來。
我連忙握緊手中的木棒朝著他的腿上砸去。
他大驚失色,連忙往回收腿,然而已經來不及。
隻能硬生生的挨下我的一棒。
“哎呦,這臭小子力氣還挺大的。”老頭迅速的退回去。
我自然不能讓他就這樣跑了,身體一躍,直接跳到空中,棒子狠狠朝著他腦袋砸去。
他連忙扔出符想要故技重施。
此時,我手中的符也扔出去,兩張符撞擊在一起。
鐵棒暢通無阻的打在他的腦袋上。
老頭口中發出一聲痛呼,我連忙繼續一下一下的砸著他的腦袋。
說來也怪,一般人的腦袋哪兒經得起我這樣打?可是這個老頭被我打了那麽多下,還好好的。
“我一家五口,弟弟妹妹那麽小,你也下得去手?”我怒聲質問。
小孩子的眼睛裏世界很簡單,他們以為。自己的哥哥是英雄,一直以我為偶像。
計劃著要考上我的大學。
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個老頭給毀了。
老頭抬手抓住我的鐵棒,手中用力,狠狠的把鐵棒扔到地上。
掌風也在這個時候劈下,我連忙抬手去擋。
老頭的手卻在這個時候靈活的轉變了一個方向,一張朝著我的胸口劈來。
我隻感覺到內髒像是被人拍碎一樣難受。
老頭輕蔑的勾唇,“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我吐出一口鮮血,咬牙繼續上前,經過剛才的纏鬥,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
老頭仿佛已經勝券在握,臉上已經不見剛才的緊張。
他似乎是準備繼續打我,突然,他臉上表情一變。
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我看準時機,用盡全身力氣,連忙抬腳踹上老頭的肚子,他的身子踉蹌後退,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胸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鮮紅了一片,謝彤從他的身後走出。
近乎透明的身體站在老頭的旁邊,“不想聽你的話了。”
老頭側頭,“果然是沒用的東西,養了那麽多久還是背叛了我。”
邪童有些害怕,往旁邊閃了閃。
老頭帶血的嘴上裂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看著隻覺得恐怖至極,“我是你的主人,我不好了,你也別想好。”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符,包裹住胸前的一根繩子。
邪童眼睛裏突然閃過害怕,她的目光朝著我這裏看過來。
隻可惜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如今站著,隻不過是因為老頭還沒有徹底解決,在裝樣子。
實際上,我內髒火燒火燎的疼,幾乎快要撐不住,馬上在暈倒的邊緣。
身子傷很快就著起火來,邪童的身上也是同樣的情況。
“救命,我不要死。”邪童痛呼起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我家人的命死在這個老頭的手上,那麽協同當時肯定也有出手。
他們都是我的仇人,隻有她們都死了,我才算是徹底的報仇。
終於,邪童在眼前消失。
老頭仰頭看向我,因為血液流失,他的臉上有些蒼白,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我們主仆相鬥才……讓你撿了便宜,你以為……這是你真正的報仇嗎?沒有親手……殺了我,就不……算是真正的報仇,你會……永遠帶著遺憾……活下去。”
他說出最後一個字,眼睛一閉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
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不敢陷入昏迷,因為那老頭詭計多端,誰知道他是真的不行了還是假的,萬一他看我昏迷。把我給解決了,那我就得不償失。
實際上我現在的情況也是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憑借這精神支撐住。
外麵有聲音傳來,“老李你怎麽不見了?”
是老張的聲音,看來他已經恢複正常,正在找我。
那麽老頭是真的不行了。
我忍不住想笑,可是眼淚卻流了下來,我堅持了這麽多年,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老頭的話我才沒有放在心上呢,我報仇隻看目的,我們兩人原本就力量懸殊,又苦苦尋找這麽多年,隻要最後的結果是他死了我就很滿足了。
終於,有人找到這裏,“李哥,你怎麽在地上躺著,是不是找到那個嫌疑人了?”
他一句話說完,已經走到我旁邊,也注意到我現在的異常,連忙道,“李哥,你躺著別動,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他的聲音很大,其他人也聽到了,連忙趕來。
老張顯得尤為擔心,“老李,你撐住呀,救護車很快就來了,你可不要出事,要不然傳出去同學們知道你死在醫院裏,笑話你。”
我咧嘴,勉強壓住鋪天蓋地的疼,“給我……上重症……說不定……能活。”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因為我現在太疼了,肯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不過大仇得報,我還挺開心的,就這樣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
老張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別瞎想,肯定能活的。”
我就這樣被抬上救護車,和我想的差不多,都是內傷,一場手術下來,命保住了,人也虛弱的不行。
老張拎著水果來醫院看我,“你說你,怎麽就那麽不小心?你又不是咱們這個職業,該求饒的時候求饒不就得了,怎麽還能讓人把你打成這樣。”
“幸虧那天他們就去了一個人,要不然你肯定沒救了。”
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們?你是說他們是一個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