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秘法
眼前開始浮現家人們的臉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的弟弟妹妹還那麽小,我原本應該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可是這一切都被他們給毀了,哪怕是拚上這條命,我也要為他們報仇。
一股無形的力量陡然之間在胸腔當中激蕩起來。此時此刻,我並沒有被報仇衝昏了頭腦,反而我很清醒的開始分析如今的情況,邪童並不是一般的人類那般好對付,想要對付她肯定不能用人類的手段,隻能從那本書上尋找答案。
我搜腸刮肚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以自身的精血為引來畫符,用自己的壽命為代價,與天地交換力量,能夠獲得暫時的強大,可以斬殺比自己厲害數倍的對手,這種符的好處是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完成,適合緊急情況使用。
很小的時候爺爺給我算過命,說我能活到80歲,那麽,如今的情況用上幾年再合適不過了。
我需要時間來安靜的畫符,在邪童再次打過來的時候,我掏出一把符紙朝著她身上撒過去。
這是我全部的符,用完了就沒有了。
刹那之間,一個屏障形成,符再次被她擊的破碎不堪,我突然一點都不心疼了,反正對付她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廢紙。
“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忍不住出聲說道。
也許是因為我之前遇上厲害角色比較少,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反正這麽厲害的邪童我是第一次遇到。
最開始的時候難免輕敵,這才讓我陷入被動的局麵,不得不說她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
要是一開始就知道她這麽厲害,我應該多準備幾張厲害的符紙。
邪童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好好玩哦,你還要和我繼續打架嗎?反正你是打不過我的。”
“沒錯,我打不過你,不快你可以讓我在臨死之前問你幾個問題嗎?”我抬手擦了擦嘴,手指上麵沾滿鮮血。
和她說話之時我的手並沒有停下,悄悄的在手心當中,一下一下地描繪著那張能夠決定今晚局麵的符。
“不可以?”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童真,語氣卻堅定無比。
我眯了眯眼睛,腦袋裏麵分析了一下邪童的情況,問道,“你後來見過爸爸媽媽嗎?他們知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嗎?”
邪童再怎麽厲害,還是一個孩子,心中對父母的渴望占據了上風。
她的目光悲傷起來,“主人不讓我見爸爸,媽媽,主人說他們已經死了。”
主人?所以說這個邪童是有主人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連帶著她和背後的主人都是我的仇人,我必須要一網打盡。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主人在那裏?”我盡量放軟的聲音,像是誘騙一般的小孩子那樣。
與此同時我的符剛剛畫完,在最後一筆落下的瞬間,我隻感覺到身上的血液沸騰起來。
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在我的身體當中橫衝直撞,那豐沛的精神力讓我覺得無比的舒暢。
邪童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不知道為何,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下,她的目光重新變得具有攻擊性,一閃身的功夫來到我的旁邊,應該是她的主人下達了新的命令。
小拳頭再次朝著我攻擊而來。
我抬手接下她的這一招,也是想要試試這個法子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
兩股力量瞬間撞擊在一起,我能夠看到周圍的空氣因為力量相撞而產生的波紋。
這一次我沒有被撞飛,而是好好的站在地上,反而是她被我擊飛出去一點,她的那雙圓眼睛裏麵寫滿了不敢置信,“你怎麽突然這麽厲害?”
聲音好像都帶上了哭腔。
“所以說你主人是誰?他究竟想要做什麽?你們在幾年前是不是殺了姓李的一家?”
邪童哇哇的大哭起來,很明顯她是害怕了。
我上前抬手想要抓住她的脖子,勢必要把這件事情問個清楚,手剛剛靠近她,她已經洞察了我的想法,猛然抬手把我的手打開,自己閃到一旁。
緊接著,她的口中念出一陣生澀的咒語,下一瞬那些躺在床上的屍體們紛紛起來,以我為中心靠近。
竟然還會操縱屍體,果然是厲害,今晚的對決簡直是讓我的認知上了一個新台階。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混在那群屍體當中,隨著她一聲令下,屍體們朝著我靠近。
我開始為難起來,這些屍體,到時候可是會有家屬來認領,以我現在的情況,幾拳頭下去肯定會把他們打壞,到時候可就不好解決了。一時之間我陷入糾結當中。
此時一個屍體已經抓住地上的鐵床,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猛然抬起,狠狠的朝著我砸來。
我習慣性的往旁邊一閃,這張床的重量可不輕,要是真的砸到我的身上,可是得需要休養好一段時間。
剛剛躲過鐵床,緊接著,冰櫃的鐵皮被他們撕扯下來,當做武器,毫不客氣的朝著我的身上招呼。
和我直麵對上的是屍體,那邪童卻躲在最後麵,開心的像是在看一場戲一般咯咯直笑,這讓我實在是惱火的很。
繼續這樣束手束腳下去怎麽能行?
“我的媽呀,這是什麽情況?”這個時候老張的聲音突然響起,充滿了喜感。
他揉了揉眼睛,繼續問道,“老李,我這不是做夢吧,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屍體怎麽就能動了呢?”
我根本沒有功夫回答他的話,這會兒正在抵擋這些砸來的東西,一來是為了防止自己受傷,二來也是為了防止老張他們被砸到。
老張也沒有指望我會回答,他的腦袋裏麵已經完成了邏輯自洽。
“我算是明白了,這群龜孫子肯定一早就把屍體運出去,然後自己裝成屍體在這裏躺著,時間對不上,所以我們才會沒有線索。”
說話的功夫,他把旁邊那幾人也給拽了起來,“都說了不許睡覺,你們怎麽還睡著了,沒看到現在老李一個人在撐場麵嗎?”
聽到老張的吼聲,他們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動作不太麻利,看來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