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白色巨蛋(2)
“沒錯,這個蛋和薑姑娘一定有關係。”老米頭連連點頭,“不是她被困在裏麵,就是她知道這個蛋的來曆,留下了什麽信息給碰觸到的人。”
“希望如此吧。”孟拓看向白色巨蛋,不知何時,關少新的臉色開始變灰,有些像瀕臨死亡的人,可是,他眼中的神色卻不是這樣,反而多出了些生氣。
這是怎麽回事,臉色像是快死的人,眼中神色卻正好相反,孟拓忙看向驚雷,他的臉色也在變灰,速度比關少新還快,破風緊跟其後,臉色也在變灰中,隻有最後的狂電,臉色還沒有變化。
“關叔,那是死氣嗎?”
“不是,不是死氣。”老米頭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狂電的臉,其他人臉上的灰色出現得太突然,他沒有看見清楚,好在還有一個狂電,或許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孟拓的目光在關少新幾人的臉上滑動,從武功到體質,關少新都不如驚雷三人,如果是死氣,他臉上的死氣應該最重,“我也覺得不是,少新第一個被抓,他的臉色卻比其他人白。”
老米頭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頭去看狂電,過了一會,當狂電的臉色都快變成灰黑色時,他神色古怪的說道:“他們臉上的顏色好像是……”
“是什麽?”孟拓追問。
“是髒東西,你有沒有聞到什麽怪味?”老米頭用力吸了吸鼻子。
孟拓一愣,也跟著吸了吸鼻子,卻什麽都沒有聞到,“沒有啊,你聞到了什麽?”
老米頭一愣,“我也沒有聞到,奇怪了,他們臉上明明就是髒東西,這個白色霧氣形成的蛋,好像能逼出體內的雜質,你仔細看看,他們身上露出的肌膚,是不是也一樣?”
逼出體內的雜質?
老米頭的話讓孟拓渾身一震,他想到了服下丹藥之後的情形,再比對眼下眾人的景象,似乎有七八成相似。
難道依依真的被困在白色巨蛋中,她正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她在裏麵?
他用力抽動著鼻子,試圖聞到自己身上曾經有的那種怪味,可是,不論他怎麽聞都沒有聞到,而且,他清楚的記得,服下丹藥之後,他身上雖然有股怪味,卻沒有灰黑色,也就是老米頭說的髒東西。
可是,當他看見狂電衣領處漸漸被灰黑色沾染上時,他恍然驚覺,服下丹藥後,他身上不是沒有出現灰黑色的髒東西,而是這些東西都被人清除了,隻是清除得不夠徹底,還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些許氣味。
依依,一定是她,想到她幫自己做的一切,孟拓腦子一熱,朝著白色巨蛋就衝了過去。
“依依,你是不是在裏麵,你現在有沒有事,我要怎麽做才能救你,你告訴我啊!”
“王爺,不可!”老米頭及時伸手拉住了他,“不論薑姑娘是否困在裏麵,你現在衝過去隻會有一個結果,非但救不了她,還會和她一起被困住。”
“王爺,冷靜,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到辦法。”
孟拓拚命掙紮著,老米頭差點就要抓不住,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拖住了他,“王爺,我想到了,想到了,你等一等,隻要在等一等就好,聽我說,我隻說一句,一句話!”
孟拓扭頭看著他,啞著聲音道:“什麽,等什麽?”
“蟲昔,隻要蟲昔過來,他就一定有辦法,他跟著薑姑娘,一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次薑姑娘沒有讓他跟過來,一定是讓他去做什麽事,隻要等他來,他就一定有辦法。”老米頭一口氣說完,喘著大氣看著孟拓,雙手還死死的拽著他。
“蟲昔,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他呢,沒錯,關叔你說的沒錯,他一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孟拓猛地轉身朝外跑去,差點將老米頭帶倒,“關叔,我這就去找他。”
“王爺,你上哪去找他啊?”老米頭一個踉蹌,伸手抓住了孟拓的衣服,心裏一遍哀歎著真是人老了,差點抓不住孟拓這小子,一邊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他也跟著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你現在找過去,說不定會和他錯過,還不如等在這裏,說不定他很快就會找過來。”
“等,又是等,要是他不來呢,萬一他忙完事情就回去了呢?我還要在這傻等嗎?”
“王爺,你別忘了,狂電最後留下的話,就是讓你等,如果薑姑娘真的被困住,這就是她留給你的話,你不聽我的沒關係,難道也不聽薑姑娘的話嗎?”
“我……可是我等不了,我……”孟拓回頭看著老米頭,“關叔,不是還有你嗎,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蟲昔過來。”
“王,王爺!”
撕拉,衣服碎裂的聲音傳來,孟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老米頭的視線中,他手裏抓著一塊布,愣愣的看著遠方。
“老了,果然是老了,要是再年輕……咦,不對啊,前幾天孟拓這小子還沒這麽厲害,難道是受了刺激?”老米頭看著手中的碎布,又扭頭看向白色巨蛋,“又或者是,那顆丹藥的作用?”
盯著狂電越來越黑的臉,老米頭的臉上出現了掙紮的神情,他看了看孟拓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白色巨蛋,如此幾次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伸手摸向了白色巨蛋。
轟,他隻覺得眼前一白,周圍的景致全都被白色霧氣籠罩,張開嘴,幾縷白色霧氣就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好神奇啊,沒感覺到痛苦啊,怎麽其他幾個人的臉上是……
念頭剛一冒出來,老米頭就覺得渾身一緊,像是被什麽東西死死勒住,他連動一動小手指都做不動,緊接著,白色霧氣仿佛化身成無數的細小尖刺,狠狠的紮進了他的身體。
啊,痛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在每個毛孔裏鑽進鑽出,漸漸的,它們鑽進了血管,鑽進了經脈,鑽進了每一塊骨頭裏,老米頭想喊,想將痛苦喊出來,他卻做不動,至少,他沒有聽見自己喊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