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關家的臭脾氣
“你要進去采藥?”孟拓好笑的看著關少新,為了跟著自己,他還真是什麽借口都能想得出來啊。
“是啊,好不容易來一趟這種地方,不采點藥怎麽能對得起我大夫的身份。”關少新挺了挺胸,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借口有些不靠譜,騙騙別人還行,根本騙不了孟拓。
他當大夫那麽多年,從未親自上山采過藥,用他的話來說,采藥是采藥人的事,他是大夫,知道怎麽辨識怎麽用藥就行。
“好,我帶你去采藥。”
正當關少新思索理由辯駁時,孟拓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啊,你答應了?”他有些措手不及,孟拓今天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呢?
“怎麽,你又不想去了?”孟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發毛。
“誰說我不想去了,我隻是,隻是以為你會拒絕,沒想到你會答應。”關少新神情古怪,盯著孟拓疑惑道:“子安,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想法,為什麽會答應得那麽痛快?”
孟拓說道:“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對,幾百年沒人進出的深山,不知道生長著多少天材地寶,如果沒人認識,我們說不定會踩著走過而不知,那不是太可惜了嗎?軍中正是需要藥材的時候,有這樣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可,可我隻有一個人,即便藥材滿地,也采不了多少啊?”關少新頓覺自己有被抓壯丁的錯覺,偏偏還是自己送上門的壯丁,現在想拒絕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見關少新露出驚慌的神色,孟拓突然笑了,笑容一閃而逝,臉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眼中卻殘留著淡淡的笑意,正好被關少新看見,他如同看見了鬼。
“你,你居然笑了,子安,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他朝後縮了縮,偷偷走向門口,隨時準備奪路而逃。
“我笑了嗎?”孟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笑了嗎,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看關少新的神色,他剛才應該是笑了。
“笑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狂電,你也看見了,對嗎?”
狂電點了點頭。
他雖然敬佩殿下的鎮定沉穩,但是年紀輕輕就毫無笑容的臉,讓他們看得很是心疼。殿下不是不會笑,而是笑不出來,他肩上的擔子太重,壓得他不知道怎麽去笑了。
如果有人或有事能讓殿下笑一笑,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幫關少新一個小忙。
“是嗎?”孟拓扯了扯嘴角,弄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是這樣笑的嗎?”
“……”關少新和狂電滿頭黑線,這樣的笑容比不笑還恐怖。
“看來不是了,”孟拓似有些遺憾,眼簾低垂了一會,再次抬眸看向關少新,語氣平淡的說道:“放心吧,沒有什麽陰謀,我知道你一個人采藥不容易,我們都會幫你,隻要你指出那些草藥,告訴我們怎麽采就行。”
“真的假的,你們幫我?”關少新依舊滿眼的懷疑。
孟拓和狂電,這兩個人行軍打仗還行,采藥,怎麽覺得那麽不靠譜啊。
“關大夫,你放心吧,我動作迅速手腳麻利,隻要知道如何采集,保證比你采得快。”狂電斜瞄著關少新,意思很明顯,你都能采藥,我絕對比你更厲害。
“好,好,好,”關少新一連說了三個好,咬牙道:“我就等著你們幫我采藥。”
他被狂電看扁了,堂堂一個大夫,居然被一個護衛看扁,還是在他的專業上,沒有當場氣得發飆,已經是他的涵養好了,隻是,他還真沒什麽話反駁,采藥,不是看病,說不定到時候還真不如狂電手腳快。
“什麽時候走?”他陰沉著臉,一會瞪著狂電,一會斜瞄著孟拓。
“先吃早飯,等安排好了再說。”孟拓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隻能這樣告訴關少新。
“吃,就知道吃,哼。”
關少新憤憤然出了帳篷去找老米頭,跟著孟拓他堵得慌,還不如去盯著老米頭,即便吵鬧起來他也沒那麽多顧慮,想罵就罵,不會那麽憋屈。
用過早飯,營地裏的傷員在幾名兵士的護送下先行回軍營,順便將那些狼肉和狼皮帶了回去。
剩下的兵士全都整裝待發,等待孟拓的命令。
孟拓也在等待,他和關少新一樣,時刻盯著老米頭,好像他會突然人間蒸發一樣。
身後時刻跟著條憤憤不平的尾巴,老米頭也很無奈,知道擺脫不了,他也懶得費那個心思,不停的在營地裏走來走去,練習那條多年都沒有正常走路的傷腿。
一個時辰後,關少新終於忍不住了,“喂,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眼睛都被你晃花了?”
“關小子,你叫誰喂呢?”老米頭回頭瞪著他,“你眼睛長屁股上了,我在哪晃,你不時刻盯著我,我能晃花你的眼?”
“我……”
關少新此時正背對著老米頭,還真的是,隻有眼睛長在屁股上才能說是在眼前晃。
“沒話說了?”老米頭扭過頭,冷哼一聲,“別說老頭子我沒警告你,你要是這個態度,等進了深山,我可不保證你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
“你威脅我?”關少新怒了,正想說點什麽,肩膀一沉,孟拓將他拉到身後,朝老米頭說道:“老米頭,他就是這個脾氣,你別介意。”
“哼,我知道,關家祖傳的臭脾氣,到哪一輩人都這樣。”老米頭斜了眼關少新,扭頭繼續活動傷腿。
“你說我可以,居然敢說我關……”關少新更是惱怒,扒開孟拓就想衝出去找老米頭理論。
孟拓一把將他拽了回來,“老米頭也姓關。”
“啊,他也姓關?”關少新有些發懵。
“嗯,他是關米,論輩分你應該叫他一聲叔叔,他是你父親的堂弟,隻是多年沒有回關家,你們家裏的人都以為他死了。”
孟拓知道老米頭擁有黑金刀幣之後,詳查了黑金刀幣發放的記錄時發現,這個關米居然是關少新的叔叔。
上一次獸潮之後失蹤,至今杳無音信,關家人都以為他死了,宗祠裏還擺放了他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