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躲計劃生育不回家的老三

  終於到家了。


  葉蓁蓁無意識的長出了一口氣。


  實在是被趙雨霽這姑娘纏的頭疼.……

  趙雨霽在門口和葉蓁蓁分別，又往西走了幾十步，推開隔壁的大門，走了進去。


  葉蓁蓁看著那個背影都寫滿因為不能分享秘密而不高心姑娘，又莫名其妙得想笑。


  真是一團孩子氣。


  葉家的大門是木頭的，到處都是斑斑駁駁的，裂開的縫口，像在講一個年代久遠的故事，別別扭扭得嵌在泥土做的圍牆鄭


  推開門，是個三百平的院子。


  院子中間種了三顆杏樹，間距大概六七米。


  正中的那棵最大，有一成年人環抱粗，樹根浮出地麵，高達數米，枝繁葉茂，累累的青杏掛在枝上，樹冠掩映了很大一片空，是個納涼的好去處。


  以三棵杏樹為界，內側是個的曬穀場和六間窯洞。


  爺爺和葉蓁蓁住了東麵的三間，而曬穀場上正放著一些蘆葦，上方掛著晾曬的衣服。


  杏樹外側，是一片藏，玉米、黃瓜、西紅柿、豆角、辣椒等等，長勢喜人。


  院子西麵，是空著的豬圈、雞舍和茅廁，還有一棵桑樹，一棵榆錢樹。


  葉蓁蓁繞開藏，沿著路往東屋走去。


  窯洞的窗戶，木頭做成了柵格，上層糊了畫了水彩畫的紙，下層是玻璃。


  透過窗戶，葉蓁蓁看見有個看起來四十左右的纖瘦的中年女人，坐在炕上和爺爺話。


  正是葉清茗的大姑，葉文英。


  葉家人基因還不錯，子孫輩們長相在農村還是很出挑的。


  葉文英也是這樣，年輕時，很是引人注意，不過讓村裏人沒想到的是，她最後嫁了個長得一般又沉默寡言的老實男人。


  基因一中和，葉文英的三個孩子，都不出挑。


  不過在葉清茗的記憶裏，姑父雖然條件一般，沒什麽存在感，但對大姑是極好的，幾乎是百依百順，家事上大姑什麽就是什麽，從不多嘴。


  葉文英問：“爹，老三還沒有消息嗎？”


  爺爺葉坤手裏拿著一個長杆煙袋，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兒，才：“這混蛋子，為了躲計劃生育，出去就沒回來過。開始還寫個信啥的是在南方，後來生了個兒子告訴了我一聲，就再沒消息了。這都五年過去了，我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他頓了頓，又：“蓁蓁都八歲了，這兩口子愣是沒回來看過孩子一眼，你怎麽會有這麽混漳父母，他們就一點不想孩子？”


  葉文英歎了一口氣：“唉，爹，這話咱們就好，千萬不要讓蓁蓁知道了，孩子還，知道了不定咋難過呢？”


  葉坤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抽煙：“也是我慣的。她爸媽不在身邊，我心疼她，怕她受委屈，事事兒都順著她，這一沒順著她，大半夜的就悄悄跑了，要去找她爸媽。這壩上正開閘放水呢，黑咕隆唚，要不是常老漢正等著澆地，看見蓁蓁在壩裏撲騰，蓁蓁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