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閉門羹
這一晚我跟晁苗苗一直聊到很晚，直到她甜甜睡去，點著一根煙後起身來到了窗前，寂靜的夜晚散發著許些光芒，這每一處燈光代表著一個家。。天上的星星也在一眨一眨的，好似再告訴我明天是一個好天氣。
掐滅香煙後揉了揉困意的雙眼，抱起晁苗苗向裏屋走去，蓋好被子後，望著晁苗苗可愛的睡姿，我又是一笑，伸出右手在晁苗苗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
在沙發上蜷縮了一晚，次日一大早依舊在鬧鈴響之前我就醒來了，下樓買了兩杯豆漿和幾個包子放在了床頭櫃上。
“鑰匙我給你放在這，你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到門框上，”留下紙條後，穿上西裝挎著包向公司趕去。
今天依舊比昨天早來了一會，公司門口的琳姍卻沒再調侃我，而是對著我很職業的笑了笑，我也同樣回了琳姍一個我自認為是最貼心的笑容。
走了兩步後，身後的林珊喊道，“江晨。”
我一扭頭，問道，“怎麽了？”
“昨天那個客戶你見了沒？”
“見了啊。”
琳姍點了點頭，“怎麽樣？有把握嗎？”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回道，“我盡量吧，畢竟一年不用上班呢。”
“其實，你如果有把握的話，你可以不用來上班的。”
“靠，你不早說，那我現在走了，”丟下這句話後，我直徑向電梯口走去。
本想著琳姍會叫我，可我進了天梯後，也沒聽到琳姍叫我，猶豫片刻後，我向前走了幾步，電梯門此時剛好關上了。
“得，還是先會會這個人吧，”
。。。。
半個小時候，出租車停在了紙條上寫的地址，上了八樓後，站在門口抽了兩根煙才按下了門鈴。
片刻後，屋子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找誰？”
“你好，我找白總。”我禮貌的答道。
話音剛一落，屋子裏頓時就沒了聲音，我又按了一下門鈴，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他人沒在，你過幾天再來吧。”
我一皺眉，感慨道，“所以說，這一年不上班的事還是不現實的，畢竟第一次做這種事，又沒什麽經驗，對方直接給我來了一個閉門羹。”
在門口有徘徊了許久，我才離開了這棟小區。
。。
回到公司後，琳姍看到我之後，愣了愣神，問道，“怎麽又回來了？”
我冷笑了一聲，“我還是安心工作，掙這點死工資吧。”
琳姍看了我許久，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空氣中殘留著那種說不上來的香水味，或許是琳姍身上自帶的味道。
坐到位置上後，兩隻腳很自然的搭在了桌子上，兩隻手拖住了腦袋，一扭頭，同事們都在埋頭工作著。
“袁新，袁新。”我喊道。
袁新拖著疲憊的表情回過了頭，“怎麽了？”
“怎麽這幾天不見總經理呢？”
袁新扭頭看了一眼總經理的辦公室，回道，“聽說出去視察工作去了。”
我鄙視的笑了笑，“沒事，你繼續工作吧，”
袁新打了一個哈欠又繼續對著電腦工作著。
我滑動了一下椅子，又向袁新問道，“怎麽天天看你都沒精神呢？昨晚又偷人去了？”
袁新扭頭無力的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我現在感覺我的體力快透支了，”
我一拍手叫好，“這感情好啊，說明你們小兩口子生活很和諧啊？”
袁新又打了一個哈欠，沒再理會我。
“喂喂喂，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呢？”
袁新愣了愣，片刻後才回道，“結婚？我還真沒想過，我們兩家人都還沒見麵呢。”
“不會吧，你們兩家不是離的很近啊？”
袁新又無力的晃了晃腦袋，“離的是挺近的，隻隔了一條河，這事以後再說吧，房貸還沒供完呢。”
聽完袁新的觀點我隻是點了點頭，卻沒再好意思問什麽，這一刻，我突然才發現，別人都有夢想，都有盼頭，而我隻是混一天是一天的姿態活著，所以生活才沒了激情，更沒了味道。
又在座位上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起身挺了挺懶腰後，直徑向琳姍辦公室走去，這一次，我選擇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開門後，琳姍伸出右手將頭發撥到了耳邊，問道，“怎麽了？”
我無所謂的攤開了手，隨後坐在了靠窗的沙發上，“你昨天給我的那個客戶是什麽來頭？”
琳姍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起身給自己杯子裏接滿了水，向我問道，“喝嗎？”
我擺了擺手，示意不喝。
琳姍雙手捧著杯子，蒸汽一直繚繞著琳姍，半晌後，琳姍才回道，“沒什麽來頭啊，總之，是個大客戶。”
“那你談了幾次都沒談下嗎？”
琳姍搖了搖頭，“我沒任何收賬的經驗，所以這事就一直隔著。”
我一驚，問道，“你知道收賬這事啊？”
琳姍喝了一口水，不慌不忙的回道，“是啊，怎麽了？”
“沒事，沒事，就問問，我一直很好奇，這簽合同怎麽還帶有自己的私事呢？”
琳姍正要作答，桌子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琳姍拿起電話後猶豫了一會才接了電話。
“我晚上還要回家呢，我奶奶住院了。”
琳姍簡單的回了這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
“總經理？”我問道。
琳姍將手機放到一旁後，說道，“快去工作吧，總經理中午就從延安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才從琳姍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簡單給林珊打了一個招呼，說我再去會會那筆死賬，琳姍沒多說什麽，隻是點頭默認可以。
出了公司後，我依舊信心滿滿的向那個小區走去，到了八樓後，我沒選擇敲門，而是順著貓眼向裏麵看了看，很遺憾，我什麽都沒看到，貼在門上也沒聽出裏麵任何的聲音。
剛一回頭，發現我身後站著一個老人，老人用非常謹慎的眼光看著我。
我憨憨一笑，說道，“找人，找人。”
老人又盯著我看了半天，才不情願的離開了走廊，進電梯後還不忘再回頭看我一眼。
。。在走廊裏站了老半天，地下也被我扔滿了煙頭，這時，電梯的叮咚聲響了起來，我一回頭，發現兩名穿著警察製服的男子向我走來。
我一納悶，“難道剛才那個老人報警了。”
很明顯兩位警察就是向我靠近，沒到跟前就問道，“你在這做什麽？”
我指了指這扇門，回道，“等人。”
警察卻沒回答我的話，反問道，“等什麽人，身份證拿出來。”
“警察叔叔我真的在等人，”我解釋道。
“少廢話，蹲下，身份證拿出來。”
麵對警察的這席話，我隻得掏出了身份證，警察拿著說不上名字的儀器掃了掃我的身份證。
“趕緊離開這，”警察將身份證還回來後說道。
我又指了指門，“我真的等人。”
“趕緊走，趕緊走。”
我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走廊，電梯口，剛才那個老人站在離我不遠處的樓梯口，我瞪了老人一眼，老人嚇的趕忙向自己家裏跑去。
下了樓後，抬頭仰望著這棟小區，看來，收賬這事還真不適合我，這都被人當成小偷了。
“得，反正不用上班，找王楠敘敘舊吧。”
掏出手機後給王楠打了過去，確認他沒事的前提下，才打上了一輛車直奔王楠公司。
。。。
推開辦公司的門後，王楠正坐在電腦前忙著工作，見我進來後，王楠合掉了筆記本電腦向我說道，“怎麽？今天休假嗎？”
我搖了搖頭，回道，“頭一個月上班，沒假。”
王楠點了點頭起身接了一杯水給我遞了過來，“看你今天狀態不好啊？”
我斜眼瞪了王楠一眼，“那你還給我喝水？”
王楠回了我一個衛生眼，直接將杯子裏的水喝光了，“怎麽？你還想喝脈動啊？”
我擺了擺手，沒順著王楠的話題接下去，而是反問了一句，“最近跟那個陳怡發展的怎麽樣了？”
一聽陳怡這兩個字，王楠的眼神立馬放了光，“進展很快哦。”
“去去去，少給我嘚瑟，對了，你見他們家人了嗎？”
王楠稍稍愣了愣，“這個還沒，陳怡一直推脫這事，我也想著趕緊讓雙方父母一見麵，然後就結婚。”
我驚呼道，“結婚？這麽快啊？”
王楠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這事當然要抓緊啊，不然學你啊，養了那麽幾年的女朋友最後送到別人手裏了。”
我一皺眉，罵道，“去，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楠“嘿嘿”一笑，問道，“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新情況？”
我對著王楠一連眨了三下眼，反問道，“你猜。”
王楠逃離我的眼神後，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根煙給我扔了過來，“其實，我真覺得晁苗苗挺不錯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王楠說的很對，可一時卻無法順著王楠的話題接下去，而是想終結這個話題。
王楠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又問，“要不你倆成了算了。”
掏出打火機點著了香煙，一口煙吸進肺裏後，才得以讓自己的大腦安靜下來，我何嚐不想跟晁苗苗在一起呢，可我發現我的大腦沒這份心情，尤其是王楠剛才那句話，讓我心情久久不能平複，我原以為我差不多忘了一些，這一刻，才發現，我根本沒忘，任何一個人提起這件事的話，我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以前。
呼出一口香煙後，衝著王楠說道，“人心好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