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早就如此，同為一體
“陛下，站在哪裏幹什麽呢，怎麽不過來坐下。”
看到徐子義傻愣愣地站在門口站著，長孫氏不由溫婉一笑。
“朕剛剛想要站站，最近坐多了。”
輕咳了一聲，徐子義走到了長孫氏的身邊坐下。
此時嗅到殿內飄起一股熏香，是徐子義曾經最喜歡的薰衣草，但又不全是，這個時代都已經有薰衣草了嗎？
眉頭微皺的徐子義，總感覺來到立政殿後，處處都是熟悉的感覺，就和前世的家中一般。
轉頭看著長孫氏，徐子義有些問題想要問，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問起。
“陛下是想要和妾身說些什麽嗎？”
明白徐子義欲言又止的長孫氏，轉頭和徐子義對視著，之前內心有些惶恐不安，但這個時候長孫氏又安心了下來。
還是他，不是他。
聽到這句話的李明達，捧著桂花糕小口吃著，耳朵則是豎了起來。
“朕聽明達說，國舅公來信了？”
找不到該說啥的徐子義，索性直接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
李明達眼睛突然瞪了起來，父皇剛剛不是答應她了嗎！說好地不和母後說呢！
還沒等李明達用眼神去質問徐子義，就發現母後的視線已經看了過來，頓時低下頭的李明達，做出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嗯，等妾身去取給陛下。”
頷首的長孫氏，起身來到了龍鳳架旁，伸手拿下來了一個盒子。
裏麵存放著的全是家書，打開都已經有了滿滿一疊。
取出最上麵的一封信，長孫氏將其遞給了徐子義：“最近北疆時而能夠發現蠻夷活動的痕跡，但是他們卻是收集著材料，並沒有對邊疆發起攻擊。”
其實這些事情徐子義早就知曉，但這個時候還是要裝裝樣子，將信封拆開，瀏覽了一遍，徐子義有些沉默。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位老丈人的家書，至少關心一下長孫氏，可書信上的內容，一半是讓長孫氏提醒關於蠻夷詭異的行動，一半是讓長孫氏勸說徐子義不要將冬宴設立在凜冬城。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上達給徐子義，隨便想一想都能夠知道了。
“辛苦了，過段時間就可以讓國舅公重回長安了。”
微微頷首的徐子義，將書信折疊起來放回盒子當中後，開口說道。
原本低著頭的李明達，聽到這話又猛然抬起頭來，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國舅公了，還猶記得過年的時候，國舅公給她帶了好多小玩具，都是長安見不到的新鮮貨色呢。
“陛下，邊疆不能無人鎮守，尤其是這個時候。”
隻是長孫氏卻皺起了眉頭，對著徐子義搖了搖頭。
本以為長孫氏會欣然答應的徐子義，沒想到長孫氏居然會直接拒絕，並且還給出了一個徐子義沒有辦法反對的理由。
難道說……他想象中的忌憚並不存在，而是徐子義隻放心長孫晟，雖然才會讓這位老丈人親自前往北疆。
再次沉默起來的徐子義，忽而感覺腦子裏麵有些亂了。
“明達，時辰不早了，可以回去了。”
這突然沉默起來的氣氛，讓李明達忍不住用餘光看著父皇和母後，下一秒長孫氏的聲音響起，讓李明達猛然站了起來。
“那明日女兒再來請安。”
說出這句話後，李明達匆匆對徐子義和長孫氏行禮，趕緊溜出了立政殿。
知道長孫氏是特意支開李明達的徐子義，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麽，正好李明達在這裏，他有些話也不好問。
“你們也都退下吧。”
讓那些在殿中侍女全部都退下之後，長孫氏柔情似水地看著徐子義：“陛下，您現在肯定有很多疑慮，但臣妾想要說，無論是夢中還是現在，您都隻是您。”
聞言徐子義深吸了一口氣，對於長孫氏這突如其來地這句話有些蒙圈。
“朕不是很清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夢中與現實，這種話是長孫氏能夠說出來的嗎？還是說李世民曾經所說了什麽話，所以長孫氏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
麵對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的徐子義，長孫氏沒有任何意外，反而笑容更加溫柔了：“臣妾的意思是，您是徐子義，也是李世民。”
這句話一出徐子義瞳孔微縮，龍氣隨著情緒爆發開來，立政殿被龍氣所包裹，任何人都無法做出試探的行為。
“你……”
半晌後才消化這個消息的徐子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長孫氏。
這算得上是徐子義最大的秘密了，此時被長孫氏一語道破，徐子義所想第一件事是殺人滅口。
隻是長孫氏可是一國之後，徐子義要是這麽做了，先不說天命會不會反噬，徐子義也沒辦法下這個狠手。
“陛下的反應和之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呢，看來陛下是徹底過來了。”
看到徐子義這幅模樣，長孫氏捂嘴輕笑了一聲，也沒有再賣關子，畢竟這男人想法很多的。
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長孫氏將其遞給了徐子義：“陛下，這是你當初交給臣妾的東西，上麵是陛下所記錄的一切奇奇怪怪文字，臣妾也看不明白，但是陛下所又朝一日要臣妾親手交換給陛下，臣妾認為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視線落到書信上，上麵有著一個最明顯的圖案，華夏人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的徐子義，伸手接過了書信，將其拆開。
說是書信，實際上用日記來說更為合適。
而且上麵的文字，不是大唐現在所用的問題，而是簡體字，故而長孫氏才會說她看不懂。
“這不是夢境？每次我回到這裏都回複蘇之前的記憶，反而夢醒之後卻什麽都記不清楚了，我前世是李世民？”
“如果前世是李世民的話，為什麽我會從夢境中掌握著這個身體？而且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
上麵的日期，是徐子義穿越過來的前一年，也就是說，徐子義當時就已經來到了大唐，而且還是在玄武門之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