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何人所為,偷天換日
他不是烏雞王,他是全真,原本為一道人,因為一些事情被闡教踢出了宗門,轉而加入佛門。
三年前文殊菩薩讓他來與烏雞王交好,隨後又讓他將烏雞王推入水井當中活生生淹死,整個過程當中全真並沒有任何異議,反而老老實實完成了任務。
繼而能夠偷天換日,他成為了真正的烏雞王,坐鎮烏雞國準備建立寺廟,讓佛門入住烏雞國,以此來讓自己能夠得到佛門更多的賞識。
計劃是這樣的,隻可惜等到能這麽做的時候,不知道大唐抽什麽瘋,禁止所有佛門僧人進入大唐領土內,同時也禁止宣揚佛法。
原先在大唐內的僧人,統一前往金光寺進行管理,有不從者殺無赦。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全真可以說是三個月都沒有好好睡覺了,整個人精神異常頹廢。
“王爺,您沒事吧?”
搖了搖頭不知道其身份,隻知道他們手持司隸令牌的王三,小心翼翼地問著全真。
“既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誰允許他們來見本王的?”
全真強忍著一掌拍死王三的衝動,聲音冰冷地質問著王三。
這下王三被嚇得當場跪在了全真的麵前,身體忍不住顫抖著:“王爺,他們手中有司隸的令牌,小的也不敢攔住他們啊。”
司隸?
聽到這個執法部門的全真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些天烏雞國內的司隸成員的確是多了不少,可他們和王府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兩套體係在烏雞國運轉著。
現在突然來見他,是什麽意思?莫非近些日子以來那惴惴不安的感覺,就源於這裏不成?
全真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頓時感覺有些繃不住了。
“既然是來自司隸的大人,那就暫時先安排他們在府中住下吧,我這個精神狀態的確是有些差。”
打算先不見麵私底下調查一番的全真,思索片刻之後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畢竟這些時日有不少妖族帶著大唐製定的手環進入烏雞國,作為王爺的他為此操碎了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這樣……可以嗎?”
愣了一下的王三,雖然不是很清楚司隸的運轉規則,可怎麽說這都是比官府還要厲害的司隸啊。
這樣做不會顯得有些怠慢了他們?從而引發司隸的不滿嗎?
“你是在質疑本王的決定?”
視線落到王三的身上,全真眼中帶著殺意。
起初沒有殺掉王三,是因為沒有太好的理由殺掉他,現在三年過去了,殺死王三也不需要太合適的理由了吧?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去安排司隸大人們的住處。”
神情帶著驚恐的王三,跪下猛然磕了兩個頭後,手忙腳亂的跑出了王府。
不知道是不是王三這些天產生的錯覺,他總感覺從三年前的那一天後,王爺的性格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起來,這對於他們這些下人來說,實在是太恐怖了。
“哼。”
望著王三你慌不擇路離開的背影,全真眼中神情冷然。
這些凡人平時倒是無所謂,但那是因為全真覺得無所謂的緣故,但從今天的事情看來,他們更加懼怕司隸,而不是他之後……全真想法改變了。
等到這一次司隸離開之後,就開始肅清王府內的凡人,將他們都變成自己的人,這樣平常做事才能夠安心一些。
“哦?你家王爺的意思是,他要休息好之後,我們才可以見他是嗎?”
在會客廳待著的徐子義,看著前來匯報的王三,語氣微微上揚。
剛踏入烏雞王府,徐子義就感覺到了在其後院的水井內,有一具屍體連同陰魂被鎮壓在井水之下。
在讓影子驗明真身之後能夠確定,真正的烏雞王已經死於了水井之下,而且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上來說,少說也是一年之上了。
既然真正的烏雞王已經死了,那現在在烏雞國內的王爺,會是誰假冒的呢?
“我家王爺,是想以一個良好的形象來和大人們交談,最近為了烏雞國內的事情,王爺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感受到從徐子義身上傳來不亞於王爺的威壓,王三額頭上的冷汗再次順著臉頰留下。
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簡直兩邊不是人啊。
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王三都感覺自己可以離開烏雞王府了,心髒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這樣啊,烏雞國內最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並沒有打算起身跟著王三前去客房徐子義,漫不經心地詢問著王三。
聞言王三內心不由咯噔一聲,您可是司隸的大人,怎麽會不知道烏雞國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可看到徐子義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王三突然領悟了,這哪裏會是不知道啊。
“回大人,近日以來烏雞國內多了不少妖族的朋友前來城中,小的時而去街上購買府中用品的時候,能夠聽到他們正在討論關於大唐的事情。”
“雖然平日裏也會產生不小的摩擦,但都被烏雞國中駐守的司隸大人給解決,而王爺是因為他們討論的內容而頭疼不已。”
邊說這話的時候,王三還是不是用餘光打量著徐子義的表情,生怕自己有那句話說錯了。
“哦?關於大唐的什麽事情,會讓烏雞王如此頭疼呢?”
聽到這裏的徐子義,不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都偷天換日替代了烏雞王的身份,還會對大唐的國事感興趣,這實在是有些令人意外啊。
這個問話讓王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怎麽。是不方便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然不是,隻是這個問題,有關司隸,小的一時間有些不敢說。”
趕緊搖頭的王三,表示很是惶恐。
“無妨,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反正是妖族所言,又不是你所言,是吧?”
此時也莫名其妙成為司隸一員的寒雪,聽到這句話抬頭瞄了徐子義一眼後,又默默平視著前方,假裝無事發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