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大唐之內,內亂漸起
“將士們如果要依靠屯田來完成糧草補給,還要大唐作何?若大唐都不能保證最基本的糧草供給,將士們又如何能夠保衛大唐的邊境?”
看著尾末處陛下的文字,魏征抿了抿嘴,感覺臉上有些燥熱。
這很簡單的邏輯思維,他為什麽會將這件事情記錄在奏折當中,詢問陛下該如何決斷呢。
“真是令人羞愧啊,魏公。”
接過奏折瀏覽完畢以後的長孫無忌,也和魏征是同樣的表情。
近來年固然沒有戰事發生,但他們都有些忽略了那些遠在邊疆的將士們處境之艱難,此時被陛下一番話警醒之後,長孫無忌內心隻剩下了羞愧。
“所以接下來可以通知下去,押送糧草前往邊境了。”
收起了內心的愧疚,魏征當即就做出了判斷。
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虧待邊境的將士們,這是陛下所指出的核心觀點。
實際上也是如此,倘若為大唐鎮守邊境連最基本的待遇都得不到,日後還會有人選擇為大唐效力嗎?
看似是個簡單的糧草問題,實則牽著範圍之廣,所以魏征才會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朝廷內有不少人對於陛下指出的道路有異議,雖然平時的時候不說,但是這個問題遲早會爆發出來的。”
“就比如這一次糧草的問題,我大唐的糧田範圍如此之廣,且陛下禦駕親征解決了西海的問題,給邊境供給糧草完全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可正是這樣綽綽有餘的事情,卻被這些人以要節省給上奏到了魏公這裏,這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透過表麵看到實質的長孫無忌,眼中全是肅殺之色。
不是說有異議不可,而是這些人的異議完全是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問題,大唐最不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偏偏這些人和先皇有一定的淵源,如果貿然將他們鏟除的話,陛下難免會被落下一個不敬先皇之令的責問。
“這些我都清楚,該如何解決才是我們思考的問題。”
對著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魏征對於這些問題心知肚明。
大唐的朝廷上也不是鐵板一塊,需要維持著看似平和的局麵,若平衡被打破,內部矛盾很容易就會上升到戰爭。
這東西就像是慢性疾病一樣,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夠一點點來根治。
“首先就從鎮北侯這裏調查吧,屢次陷害司家,正好我們也能夠公報私仇了。”
長孫無忌點著奏折,語氣森然。
要知道鎮北侯一直和陛下的皇叔有著密切聯係,這種聯係雖然看上去隻是尋常的問候,但長孫無忌始終感覺不簡單。
再加上鎮北侯和司家一直都是不對頭的關係,大唐內誰會不知道司家?滿門忠烈。
這樣的世家要是被陷害了,那就是淩煙閣的不稱職。
“這可不是公報私仇,是明察秋毫。”
撇了長孫無忌一眼,魏征搖了搖頭,這家夥說話一直都是這樣,也難怪朝堂之上會落人話柄。
“不都一樣的嗎?”反問了一句後,長孫無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會讓人去盯著鎮北侯的王府,陛下的皇叔哪裏,還是得等陛下下令才行。”
淩煙閣和鎮北侯算得上是同級的關係,但因為淩煙閣受到陛下起重,故而能夠對鎮北侯先斬後奏,但陛下的三皇叔就不行了。
哪位可是大唐的王爺,淩煙閣可不能這麽做。
“我清楚。”
微微頷首的魏征,表示這些地方不需要長孫無忌操心。
“少爺,我們不多呆一會嗎?”
知道要離開雲川國的寒雪,有些不舍地詢問著徐子義。
雖然那個大叔平常看上去挺嚴肅的,但私底下卻是一個可愛而笨拙的人,還有那些武者。
寒雪一開始以為這些武者都不懷好意,後來才知道他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所以看上去才不是那麽友善。
“你可以住在這裏,幫助雷暴打打下手什麽的。”
轉頭看著不舍的寒雪,徐子義想了想說道。
有著雷暴的存在,即時寒雪暴露出了妖怪的身份,也無傷大雅。
“我們出發吧,少爺。”
隻是徐子義剛說完這句話,寒雪就已經一溜煙跑到馬車上做好了。
看到這幅模樣的寒雪,徐子義有些忍俊不禁,這小丫頭。
“少爺,我們下一站是繼續西行嗎?”
“不,先去五莊觀。”
徐子義搖了搖頭,開口說出了一個地方。
對於鎮元子這個人,徐子義還是很好奇的,唐玄奘的身份應該不足以讓鎮元子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除非是鎮元子知道了什麽事情。
“是。”
應了一聲之後,影子揚起韁繩揮下,馬車朝著雲川國外疾馳而去。
站在觀風台的雷暴,看著承載著陛下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視線當中才回過神來。
“會長大人,我們可以開展分會了嗎?”
已經從副會長變成會長的雷暴,聽到手下的詢問後,轉身說道:“嗯,每一座城鎮至少需要二十名武者鎮守,同時調查這些城鎮內有沒有私自供奉神像。”
這是陛下交代給他的事情,雲川國內起初也是有著神像存在的,但都已經被銷毀。
現在就是去調查其他地方了,雖然雷暴不知道這是為何,但他知道聽陛下的話準沒錯。
“怎麽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呢。”
盤膝坐在五莊觀中的鎮元子,忽而睜開眼睛掐算了一番,卻得不出一個結果。
心中有種煩躁感的鎮元子,也無法保持修行的狀態,隻能夠起身在五莊觀中行走了起來。
今天正是百姓前來求運程的日子,望著這些神情虔誠並且帶著期待的百姓,鎮元子有些沉默。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要為他們提供準確的運程,可惜不行。
“有所不忍,為何不做些什麽呢?是害怕,還是不能。”
就在鎮元子打算離去,不在觀看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鎮元子身體微微一僵硬,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