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人形瑞獸，放下狠話
“你認識朕。”
從寧心露出來的惶恐神情，徐子義很篤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隻是徐子義不認為，自己會認識所謂的禍亂根源，又或者說是……李世民。
作為被天命所眷顧的李世民，就算是禍亂根源想要靠近，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我認識你的氣息。”
看清楚徐子義的容貌後，寧心的記憶開始變得有些混亂。
這股氣息已經快一個元會沒有出現了，可為什麽這個時候又會出現。
“哦？告訴朕，你是誰？”
眯著眼睛的徐子義，盯著寧心開口問道。
寧心說認識他的氣息，他身上的氣息無非就是人皇之威，而寧心既然認識，說明她曾經見過曆代人皇。
而聯想到昨日所聞的異族，剛剛程咬金所說的魔主，徐子義感覺自己越發接近答案了。
“我……是寧心。”
說出自己姓名的寧心，隨著徐子義的靠近，身體不由往後縮，她很害怕。
和人皇扯上關係的存在，基本沒有什麽好下場，比起那種可怕的結果，或許被吞噬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說你認識朕的氣息，是如何認識的。”
這並不是徐子義想要聽到的答案，眉頭微皺的徐子義，顯得不怒自威。
人皇之威籠罩而下，寧心如同暴風雨中的小鵪鶉一般，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當時這片天地還不是這樣的。”
顫抖著說出這番話的寧心，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看著寧心這幅模樣，徐子義感覺自己有點像欺負小孩子的不良。
這孩子，真是魔主？還是說隻是稱呼是魔主，心智還是小孩子？
想到這裏，徐子義不由收回了人皇之威，讓程咬金去搬張椅子過來。
“那個時候你認識的人皇，叫什麽？”
坐下的徐子義，和之前相比顯得平和了許多。
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寧心，抿了抿嘴搖了搖頭。
“我沒有資格知道他的名字，當時他正在統禦大軍，和神族開戰，在具體的事情，我就記不清楚了。”
和神族開戰？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徐子義沒有發現能夠和寧心所言吻合的事件。
這片天地也沒有所謂的神族啊，莫非寧心所說的是天庭？也不對啊，天庭所出現的時間，應該是封神之前，三教之爭往後，如果真是天庭，寧心應該不會說神族才對。
原本以為已經接近了真相，沒想到是越來越遠的徐子義，有些無奈。
“你是魔主，在人皇和神族開戰的過程中，扮演著什麽身份？”
手指輕敲著扶椅，徐子義緩緩開口問道。
“我們是負責吸收人族災厄、禍亂來修行的存在，並且可以將其再次使用出現，所以被人皇所看中，讓我們來處理這些事情，而我們又被稱之為魔族。”
老老實實回答著問題的寧心，有些困惑，這代人皇怎麽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啊。
好家夥，四舍五入這不就是人形瑞獸級別的存在嗎？有趨吉避凶的功效。
腦海中出現一個問號的徐子義，這個魔族和他心目中的形象，有所不符合啊。
“但也有例外，當初魔族現在已經四分五裂，吸收災厄、禍亂來修行顯然不是最佳的方法，所以不少族人……現在投靠了天庭。”
抿了抿嘴的寧心，見到眉頭緊皺的徐子義，還以為他不滿意自己的答案，趕緊補充了一句。
“可怎麽從未看過天庭，有你這樣的存在？”
感覺有些頭疼的徐子義，望著寧心繼續問道。
“因為他們利用天庭仙氣洗滌了自己的魔氣，從而轉變成了更恐怖的存在，天魔。”
“每當人族修士需要渡劫之時，他們就會出現，隻要能夠阻攔修士成功渡劫，他們就能夠吸取那些修士的靈蘊來填補自身空缺。”
“他們背棄了和人皇的約定！”
說到這裏的時候，寧心眼中全是鄙夷和唾棄。
能夠舍棄自身血脈，從而去投靠天庭換取所謂的更強，寧心表示惡心。
“什麽約定？”
“隻要魔族好好解決災厄和禍亂，人皇可庇護魔族，永世不滅。”
寧心歎了口氣，本以為人皇已經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每一屆人皇似乎都死得很慘，連帶著附屬勢力也死得很慘，這一屆應該也是如此。
所以寧心才會說，和人皇扯上關係的，都沒好下場。
“你所知道的事情，似乎不少。”
又問了幾個關於天庭的事情，都得到了寧心給予的肯定回答後，徐子義摸了摸下巴說道。
接下來徐子義試探性問著關於封神時期的事情，寧心卻一概不知，這就讓徐子義更加好奇寧心的來曆了。
“我們那段時間陷入了沉睡當中，近期才蘇醒過來，而我現在也隻是分魂，這些事情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搖了搖頭的寧心，表示再多的自己也不清楚了。
“找齊你的分魂，能夠讓你的記憶更加清晰？”
捕捉到話語中重點的徐子義，不由開口問道。
隻是寧心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突然一僵，如果讓人皇幫自己找分魂來吞噬，那無疑就是和人皇有因果關係了。
到時候人皇要是沒了，她也沒了，想到這裏的寧心，連連搖頭。
“我可以自己找的！到時候想起來剛剛問題的答案，我都會告訴您的！”
顯然是不想有因果關係的寧心，經曆這麽多事情之後，已經不想和人皇有任何瓜葛了。
當初他們答應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現在該為魔族未來而活了。
“朕，如果非要幫你找呢？”
看著明顯有所抗拒的寧心，徐子義稍加琢磨，對著寧心咧嘴一笑。
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寧心不僅僅是個人形瑞獸，還是個行走的曆史圖書館，而且還和人皇一脈有著源遠流長的關係，怎麽說徐子義都不會放走她的。
“我寧心寧願永遠沉睡，或者是被其他分魂給吞噬，都不要再效忠人皇了！”
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的寧心，隨後臉色一變，她感覺到，有一個分魂正在朝著她這裏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