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過於安靜，山雨欲來
“哢嚓。”
迦樓羅腳下的地磚出現裂痕，他身體上也出現金光，抵擋著從徐子義身上散發出來的龍威。
原本以為這些凡間皇帝不過如此的迦樓羅，現在才知道這位皇帝遠遠沒有他所想的那麽簡單，他大意了。
“碰。”
嘴角浸出血液的迦樓羅，再也無法抵擋人皇之威，雙膝跪倒在地上，砸碎了身前的兩塊地磚。
望著眼中帶著怨恨之色的迦樓羅，徐子義突然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佛門所說的六根清淨，好像隻是嘴巴上說說，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想到這裏的徐子義不由摸了摸下巴，果然係統發布的任務，都是飽含深意的啊。
“大唐是一個能夠海納百川的地方，你們來傳授佛經朕不反對，但如果你們敢在佛經裏麵夾帶私貨，那朕或許得親自去西域和佛主談談了，明白嗎？”
平靜的聲音傳入迦樓羅耳中，徐子義開始思考要不要阻止西遊之行了。
雖然前世的時候，徐子義就很疑惑，唐玄奘作為一個和尚，是如何成為唐太宗的兄弟，並且奉旨前往西天取經的。
但現在徐子義明白了，向來是佛門動用了些許見不得光的手段，強行達成了這段因果。
最講究因果的佛門，反而利用起因果來毫不留情，現在看來天庭和佛門達成合作，不是沒有原由的。
畢竟都是一丘之貉嘛。
“明白。”
還想要抵抗的迦樓羅，感受到身上那要將他五髒六腑都粉碎的壓力，被迫從喉嚨中擠出這兩個字服軟。
看著迦樓羅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徐子義輕笑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麽。
現在還沒到唐玄奘請願去西天取經的時候，要是殺死了迦樓羅，導致任務無法完成，那徐子義不虧大發了。
“程咬金，秦瓊，這些天好好招待迦樓羅，不要被外人認為，我大唐待客無方。”
收回人皇之威的徐子義，意味深長地看了迦樓羅一眼後，下達聖旨。
“是，陛下！”
被叫到名字的二人出列，單膝下跪領命。
此時此刻兩道龍氣鑽進了他們的身軀，為人皇效力，怎麽會缺少來自天道的獎賞呢。
能夠看到這兩道龍氣的徐子義，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後，嘴角上揚。
佛門、天庭，你們要小心一些了，別讓朕把你們藏起來的秘密找出來。
“魏征，近些日子有沒有發現，太過於平靜了一些。”
坐在禦書房的徐子義，忽而抬頭看向了正在寫代寫奏折的魏征。
距離迦樓羅進入長安已經有五六日的時間了，雖然他身邊有程咬金兩人在監視著，但什麽都不做，可不像是佛門的風格啊。
這讓徐子義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感，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癢。
“的確是太過於平靜了一些，原本盤踞在官道的妖族，還沒等我們的士兵前去，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放下毛筆的魏征抬頭，望著徐子義點了點頭。
對於妖怪出沒的這種事情，之前也發生過，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妖怪憑空消失這種怪事，魏征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今日隨朕去長安城裏麵轉一轉，說不定會有些新奇的發現。”
“陛下這是想要……微服私訪？”
反應過來徐子義想出去的意思，魏征眉頭緊皺成一團。
天知道西域除了迦樓羅，還有沒有其他人潛入了長安城當中，這個時候微服私訪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過想到前幾日陛下在演武場展現出來的強大武力後，魏征又稍微放心了一些。
“微服私訪？不，明日光明正大出巡。”
被動等待一向不是徐子義的風格，人家都主動上門來布局了，徐子義要是還不做些什麽，那就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了。
或許是人皇係統帶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徐子義發現自己現在做事情，越來越自信了。
“是。”
有些驚訝的魏征，微微頷首應下。
的確應該如此，這樣更加安全，黑暗中的那些魑魅魍魎，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鬧事。
“啟奏！陛下出宮，庶民同樂！”
作為徐子義身邊的楊公公，此時站在宮殿門口，用尖銳的聲音吆喝道。
樂師們開始鼓動起了手中的樂器，不少百姓圍聚在宮殿門前，想要一窺皇帝的真麵容。
本就是想著出去玩的徐子義，也沒有叫人用馬車什麽的，去馬圈裏麵挑了匹順眼的馬，騎著就出來了。
“大唐，盛世啊。”
這還是徐子義頭一次離開宮殿走到外麵，看到長安城那繁華的容貌後，徐子義不由有些驚歎，果然書上內容誠不欺我。
想著現在這是他的江山，徐子義內心不由一片激盎。
“那就是陛下嗎？好年輕。”
“還是和十多年前一樣，陛下這些年就沒有衰老過。”
“這是吾輩之幸事啊。”
對著被衛兵攔著的百姓招了招手，徐子義發現係統內的皇威值，正在以每十秒一點的速度增長。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
“作為人皇，理應受到人族生靈的敬愛，每當宿主所做的事情是為人族生靈未來謀劃，那便能夠以十萬比一的比率，來增長皇威值。”
看到係統的解釋之後，徐子義不由眯起了眼睛，他今日出巡本就隻是臨時起意，這算是哪門子未來謀劃。
就在徐子義這麽思考的時候，他看到了街邊，一些僧人正在搭建的大棚內，發放米粥。
“籲。”
雙手一提韁繩的徐子義，在大棚麵前停下，望著僧人緩緩開口。
“這是在做什麽？”
沒等那位住持回話，一名精神有些失常的乞丐跑了出來，手裏捧著一個髒兮兮的饅頭。
“大唐皇帝久居殿堂之上，不知人間疾苦，隻有佛才能夠拯救世人！”
被衛兵給攔下的乞丐，癡癡傻傻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百姓以及魏征，臉色突然變得格外難看，反倒是徐子義卻笑了起來。
他就說迦樓羅為什麽如此安靜，原來迦樓羅……隻是一個障眼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