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羞辱
他穿好衣褲，另拿了一床被子蓋上。伸手摟過我，隔著被子抱住我。
“天嘯，不要這樣。”等下人搬走了浴桶，熄了燭火，我就掀開被子想要鑽進他的被窩。
“別想勾引我，想進來，就先穿好衣服。”他壓住了我的手，製止了我的陰謀。
“好吧。”我笑著坐起身，拿過床頭早就備好的衣服穿上，又鑽進了他的懷裏。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著有力的心跳，我安心地沉沉入睡。
“星兒。”他似乎並不打算讓我安睡。
“嗯？”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可還滿意？”
“什麽？”
“方才，本王服侍得可好？”聲音中盡是得意。
“嗯，挺好。”
“比他……如何？” 他猶豫著問道。
我騰地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天嘯，你希望我怎麽回答你？”
“對不起……”他聽出我聲音裏有受傷的感覺，趕緊摟緊了我，“睡吧，我不介意，真的。知道你愛我，就夠了。”真的不介意嗎？以我剛才的表現，他其實早就猜到了。可是，他卻希望能聽我親口說出：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我反而覺得內疚了。思量再三，我小聲地說道：“天嘯，我的第一次，被你偷了去。第二次，我是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你的。”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我額上輕輕一吻，我們相擁入睡。
一覺醒來，我以為自己會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誰知身邊空空的，不禁有些失落。待到起身才發現，已經接近中午了。我沒有叫荷香進來，而是自己用已經備好的水洗漱了，又找了一套鵝黃色帶白色水紋的裙裝穿上，坐在鏡子前，開始努力梳一個像樣的發髻。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齊天嘯一身紫色朝服，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我開心地站起身，向他跑去。誰知沒有了內力，再加上裙裝的束縛，我竟一個趔趄，向前撲倒。
“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他笑著把我接進了懷裏，把我散亂的發絲攏到耳後，“星兒，這身打扮，要去哪裏？”
“哪裏也不去。”我坐回梳妝台前，繼續在頭發上努力著， “女為悅己者容，我穿漂亮些給你看。”
“好一個女為悅己者容。”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臉色有些難看了，“你不會梳發髻嗎？那你之前梳的漂亮發髻是……”
“竹青幫我梳的。”我大大咧咧地說道，繼續努力盤頭發。
身後沒有聲音，也沒有動靜了，我漸漸感覺到了一股低氣壓正在形成。回過頭，他果然沉著臉，緊握雙拳，盯著我。
“別那麽小氣呀，他不過是幫我梳了兩次頭發。”我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知道男人不會隨便替女人梳頭發的嗎？”他嚴肅地問道。
“他是個殺手，什麽都會，跟一般人不一樣的。”我終於挽好了一個最簡單的發髻，開始戴耳環了。
“這也是他送的嗎？”他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銀耳環。
“是的，他可小氣了，我要了好久，他才買給我的。欸，別呀……”我伸手去搶救耳環，可惜已經被他輕鬆地捏成了幾段，扔到了一邊。
“來，戴上這個。”他恢複了溫柔的臉色，打開旁邊的梳妝盒，拿出了那對並蒂蓮耳環，輕柔地為我戴上。
“竹青他，隻是朋友。”我知道即使自己不解釋，他也不會過分地責怪我，可我就是不想他心裏留下疙瘩。
我把前一晚扮狐仙時，摘下來的蝴蝶吊墜項鏈戴上，塞進衣領裏麵。沒等他問，就說道：“我的小寶貝一條，我一條，這個一定要戴。”這次我說得理直氣壯。
“走吧，都要用午膳了，我叫人把子乾抱過來。”他隻是笑笑，表示並不介意。
“天嘯，那個……”我並沒有起身，而是抬頭看著他，支支唔唔地說道，“你有那種，可以避免受孕的藥丸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我，眸光變得很深。許久，我覺得仰視他的脖子，酸得都快僵住了，他才緩緩地問道：“星兒，不想要我的孩子嗎？”
“不是，不是。”我連連擺手，“我還太小了，過幾年再生好嗎？上一次，差點命都沒了，我怕。”
“太醫說，生過第一個，以後都會容易許多了。”他溫柔地哄著我。
“我真的不想生了。”我又不是母豬。
“那種藥，吃多了可能就真的失去受孕的能力了。”他又開始嚇唬我。
“我知道。”我小聲地說道，說完就明白了，月不肯碰我，其實是不想讓我吃這種藥丸啊。
“好吧，我會讓人為你準備一碗落玉湯。”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那是什麽東西？”
“是宮中避免女子受孕的湯藥，多喝也沒問題的。”他見到我驚奇的樣子，耐心地解釋道，“這隻是宮中的秘方，而且其中有幾味藥材，非常稀有，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
於是，在吃飯前，我喝了一碗味道奇怪的湯，樣子也與普通的中藥不同，顏色暗黃，並不苦，有些酸，還有些甜。
他換了一件淺紫色長衫，抱著我可愛的小寶貝坐在我的對麵，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個帥哥，我有些失神。我真想放下藥碗，告訴他，我還想要一個他的孩子。可是想到終究要離開，還是把藥喝了下去。
“過幾日，就是中秋節了。”他探過身來為我擦去嘴角了藥汁。
“我不想去參加家宴。”既然要離開，還是少露麵的好。
“今年沒有家宴，皇上要與民同樂，城裏的太液湖四周，會非常熱鬧。南大街，還會有花車遊街。”
“真的？”我兩眼放光，很想去見識一下古代的花車。突然想到人多，就會有危險，又有些泄氣，“還是不要去了，那種地方，沒法保證你的安全，我又被封了內力，隻能是你的負擔。”
“放心吧，能夠害我的人，現在不在齊國。”他別有意味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