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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免死金牌

  “好在陸管家幾年來,處心積慮,積了一些財,現如今,開了一家酒樓,城外還有一處田地,幾個兒子又全都在王府當差……”聽我說著,陸管家的汗吧嗒吧嗒地順著脖子往下流。這麽詳細的資料,當然要歸功於張武了。


  “別以為王爺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王爺是看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我叫你來,也是王爺讓我提醒你,見好就收。王爺做事的風格,想必你陸管家比我更清楚吧。”陸管家一定見識過他家王爺的狠辣手段。


  “謝王爺成全,謝夫人成全。”陸管家見我放過他了,竟然磕頭如搗蒜。


  “起來吧,堂堂大管家,這個樣子,讓人笑話了。”我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張文,叫方管事進來。”


  方季承進來,見到陸管家的狼狽樣,並不驚訝。這些天,他看了那些賬簿,早已經心裏有數了。


  “方先生,陸管家事務繁忙,以後賬房的事,就全權交給方先生了,隻要在每月月末的時候,把賬簿交給陸管家過目就行了。”我這叫互相牽製,“方先生,你接著去看賬簿吧。”


  “是,小人告退。”兩人領命下去了,陸管家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方季承也是受寵若驚的表情。


  我繞到屏風後麵,對坐在那裏的齊天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怎麽樣?”


  “不錯,獎勵一下。”他也笑著起身走過來,我趕緊收了笑容,從側門進了正廳,繞過屏風,走了出來。


  正廳裏,張武和荷香已經一左一右站在主位兩側。一眾的丫鬟仆婦也都已經等在那裏,一共有兩百多號人,廳裏站不下,除了級別較高的,大多站在門外。


  原本這些人是白嬸在管著的,白嬸專門來服侍我了,就交給了白嬸的表妹米嬸,也就是宋千的娘。


  “小人(奴婢)參見夫人。”下麵跪倒一片。


  “都起來吧,把人帶上來。”我在主位上坐下,對張武說道。張武一招手,兩個五花大綁的人被拉了上來,跪在我麵前。


  “夫人,饒命呀。”被綁著的兩人連聲呼喊,正是齊天嘯身邊的小春和小芸。


  “饒了你們?說!你們昨日在廚房裏都說了些什麽。”我厲聲喝道。


  這兩個人,仗著是王爺的貼身丫頭,說不定哪天就做了通房丫頭了。而且兩人姿色都不錯,又是皇上特意安插在王府裏的眼線,所以平日裏,並不把我放在眼裏。背地裏沒少說我的壞話,因此要抓她們的把柄,實在是太容易了。


  “沒有,奴婢什麽也沒說。”還挺聰明的,堅決不認。


  “帶廚房的陸三過來。”陸三是陸管家的兒子,排行老三,專管廚房的進貨,那裏可是個肥差,保不保得住,就看他的表現了。


  “小人陸三見過夫人。”陸三長得比他爹順眼多了,雖說是肥頭大耳的,但看起來不是那種精於算計的。


  “起來說話。”我讓人給他搬了張凳子, “就說說,這兩個丫頭昨日裏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這……她們說的都是詆毀夫人的話。” 他有些激動地坐在凳子邊沿上,猶豫著說道。


  “但說無妨。”我鼓勵他。


  “她們,她們說,夫人的孩子不是王爺的。”下麵一片吸氣聲,大家都知道,敢說出這種話,真是嫌命長了。


  “還有呢?”一條還不夠。


  “她們還說,夫人不守婦道,在外麵勾引男人,讓王爺去睡書房。”陸三的聲音很小,但是廳裏太安靜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胡說八道!”站在屏風後麵的齊天嘯走了出來,陸三嚇得撲通跪倒在地。


  “參見王爺。”下麵跪倒一片。


  “王爺要為臣妾做主呀。”我帶著哭腔撲進他的懷裏。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拉下去,杖責二十,逐出府去。今後,莫讓本王再聽到此等混話,否則……”後麵的話已經不用說了,兩個丫頭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人群中說過我壞話的也不在少數,好多人都已經嚇得快要跪不住了,看來效果不錯。


  其實米嬸手裏早就有了一張名單,都是些可能被安來的眼線,趁著這個機會,就全都被我清理出去了。


  等眾人散去,空空的大廳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其實不用出來的。”我輕輕推開他,從他懷裏站直。


  “我不能忍受別人說你的壞話。”他的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想想真覺得對不起他。


  “你是,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他很堅決地說道。


  “謝謝你。”我覺得心裏酸酸的。


  接下來的幾天,齊天嘯還是很忙,但是晚上,經常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來,而且還總愛在那時提一些問題,惹得我不勝其煩。


  有時,我剛在他懷裏找好舒服的姿勢,他就會把我推開一些,“星兒,你喜歡我嗎?”


  “嗯,有一點,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我不耐煩地往他懷裏一鑽,拒絕再回答問題了。


  “星兒原來是喜歡我的。”他高興地摟緊了我,而我,已經和周公約會去了。


  有時,他還會問:“星兒,若你肚裏的孩子是我的,你還會生下來嗎?”


  “不知道,也許吧。”為了快點得到安靜,我模棱兩可地回答。


  不過醒來之後,我一般都會堅決否認說過的話。他也不和我爭,隻是繼續堅持在每晚的睡前,問出這些問題。


  我每日還是在固定的時間去聽琴,現在天氣轉涼了,俞琴師已經把躺椅搬進了他的小書房,每天都會沏好茶,等我去聽琴。


  我們仍然沒有多少語言溝通,我也從來沒有稱讚過他的琴藝。我總感覺,他在用琴音訴說他滄桑的經曆,也許隻有我這個經曆了兩世的人,才能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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