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冷麵殺手俏王妃> 第二十九章 珠胎暗結

第二十九章 珠胎暗結

  “到底怎麽是怎麽回事?”我又問了一遍。


  “於風白上衙門告狀,說我殺了他的兒子。”於風白?好像聽說是個生意人,掌管了齊國的所有礦山開采權,這種人,皇上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這裏麵肯定有貓膩。


  “那是你做的嗎?”我問道,抽回自己的手,稍稍偏了一下頭,避開他炙熱的目光。


  “人證物證俱全。”他有些沮喪的樣子,看來是被陷害了,以他和他手下的功夫,殺個人,就算不成功,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抓到證據的,何況他也不會傻到去親自動手。


  “若是定罪,會怎麽判?”我又問道,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死罪。”他神色一暗。


  “一會兒,我就會著人去通知母後。若是母後求情,能免去一死嗎?”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呀。


  “也許能改為發配邊疆。”看來主謀就是皇上。


  “若是那樣,會有人在半路截殺你嗎?”我不相信皇上能輕易放過他。


  “很有可能。”這個狗皇帝,我在心裏罵道。


  “也就是說,此去凶多吉少了。你早就知道了?”他哥哥這麽對他,他應該很心寒吧。


  “是我自己的失誤,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我確信一定是皇上故意做的。


  “哼,你替他做事,他就這樣對你。”我恨恨地說道,“母後一定會為你撐腰想辦法,所以你要做的,就是什麽也不承認,盡量拖延時間。”


  “我知道,他也有苦衷,可惜這次,我沒能幫到他。”真是執迷不悟,我無語。


  “星兒,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得你和孩子。我不在了,你就自由了,難道你不高興嗎?”他輕輕地摟住我,我沒有拒絕。他在我耳垂上一捏,取下了我左耳的一隻耳環,捏在了手心。“留給我,做個念想。”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道。


  這對並蒂蓮耳環,因為小巧,我竟一直戴著,沒想過要換一對。


  “你要自己打點好,別指望我去救你。”我小聲說道,心裏想著,最多到時候我多請些高手護送你去邊疆。


  “九王爺,可以走了嗎?”外麵有人在催了。


  “可以了。”他突然抱緊了我,低頭在我的唇上重重地印上一吻,竟有些絕望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放開了我,捧住我的臉仔細看了一會,像是要深深印在腦海裏,我隻是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那樣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感覺。


  他猛地放開我,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決然的背影,讓我呆立在原地。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離開的方向,嘴裏卻不住地交待該辦的事情。


  “宋千,去刑部打點的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需要多少銀子,你隻管去支取,別讓王爺在牢裏受了委屈。”


  “是。”宋千領命走開了。


  “張武,你拿了王府的牌子,親自去宮裏,想辦法通知太後。”


  “是。”張武也領命走開了。


  “陸管家,吩咐下去,今日的事,誰要是透露給公子小姐知道,一律打四十大板,逐出府去。另外,有人若想辭工,多發三個月的月奉,打發了去吧。”現在能留在王府的,除了皇上的眼線和賣身為奴的,就是那些真心為主的人了。


  陸管家看我的眼神開始有了些敬畏了,我這也算是臨危不亂呢。其實,我隻不過是事不關己罷了。


  那麽我要做些什麽呢?如我所願,這一次,我怕是真的自由了,可是為什麽怎麽高興不起來呢?月,我該怎麽做?原來皇上早就在這裏等著我了,隻要我去求他,就能留下齊天嘯的命來。然後他就可以像玩玩具一樣,仔細地研究我這個另類了。不,我才不要。


  皇上可真夠狠的,不知他這一招,達到了一石幾鳥的目的呢,應該在三鳥以上吧。


  我茫然地在王府裏轉悠,思路有些混亂,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那聲音能讓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於是,我跟隨著琴音走進了俞淩的院子裏。


  俞淩的院子不大,卻很整潔,整個院子隻有一個他自己帶來的小廝。此刻他正坐在房間裏彈琴,門窗全都是打開的。他坐在窗前,看到我進來,並沒有停下來,隻是衝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看到院子裏有棵大樹,樹下有一塊石板,上麵放了個蒲團。於是我走過去,坐在石板上,很沒形象地雙手抱膝,把頭靠在樹上,仰頭看著天空。


  我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我願意去求皇上嗎?答案很肯定:不願意。所以,齊天嘯,對不起,我不能幫你,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來到俞淩的院子裏時,樹下多了一個躺椅,上麵還放了一塊薄毯。他還是簡單地對我點點頭,我便躺下來,欣賞他的琴藝,品著他為我準備的香茶。他的茶,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比王府裏的茶都要好喝一些。


  聽著聽著,我覺得他的琴聲,像是在訴說心事。那琴音裏,有淡淡的哀愁,有思鄉的苦悶,卻沒有愛過的痕跡。聽著琴音,我時而想起在高山上居高臨下的感覺,時而又是在大海邊了無邊際的寬廣,時而是小溪叮咚,時而是草原遼闊。


  我沉醉在其中,有時我會眯起眼睛,打量他一會。他也是半眯著眼,陶醉在自己的琴聲中,突然也會抬眼與我對望,那眼睛裏,空空的,什麽也沒有。


  下午,我去沁竹苑練拳。晚上,我在臥房裏打坐調息。


  這樣過了三天,我每天上午,都坐在俞淩的院子裏,聽他彈琴。我們除了簡單的問候,幾乎沒有語言交流。但是我卻聽出了他重重的心事,這是不是就是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感覺呢?

  或者隻是因為我自己有重重心事,才誤解了他的琴音?但是我的確感覺到他不隻是用琴聲來安慰我,而是同時在安慰他自己。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