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繼續坦白
原來月在我的右肩咬了一口,鮮血點點滲出,。他輕輕啜吸著我的血,在我耳邊說道:“星兒,你是我的。”聲音很低卻很堅決。
我閉上眼,一串眼淚從眼角流下。我知道,殺手的身份讓我們的愛如此的沉重,如此的沒有安全感。
等我盤腿坐好,準備陪月打坐時,卻見他站在房間中央,說了句:“不許損壞桌椅。”緊接著,掌風就已經撲麵而來。在這麽小的空間打鬥,我的輕功優勢就發揮不出來,隻有挨打的份了。
月總是故意在我屁股上拍一下,或者在臉蛋上捏一下,有時甚至在我胸前摸一把,惹得我連聲怪叫。後來我才明白,客棧的隔音很不好,他就是要住在隔壁的齊天嘯產生誤會。
第二天,意料之中,我又起不了床了。本來約了齊天嘯今天一起出門的,看來要食言了。
月起身出門,不一會就回來了,還帶回了早餐。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問道:“星兒餓不餓?”我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白了他一眼:“有點餓,但是我更想睡覺。”
月端過一碗粥來,喂我喝粥。我一邊很享受地喝粥,一邊有些擔憂地問:“九王爺那邊怎麽交代?”
“我說你身體不適,約好正午碰麵了。”說完又壞壞地一笑:“他看起來沒有休息好,大概也需要補眠呢。”我不由得麵上一紅,沒休息好?該不會是被我吵得吧。
中午用餐的時候,我們三人都已經恢複了精神。不過齊天嘯的眼睛下還是有淡淡的陰影,看來昨晚真的沒休息好呢。
我不禁打趣道:“九公子昨晚熬夜了吧,看起來沒休息好呢?”
“是啊,昨晚有隻小野貓叫春,吵得人睡不著覺。”齊天嘯微微一笑。
我不由得麵上發燒,哎,這不是自取其辱嘛,哼,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求救地看向月,他隻是有些得意的笑著,沒有一點要為我解圍的意思。
這時,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公子,船已經準備好了。”
我趕緊戴上麵紗,遮住紅透了的臉頰,起身說道:“那就出發吧。”
一共三艘小船,十個侍衛分坐兩艘,一前一後。我們三人坐在中間的一艘,我和月坐在船尾,艄公站在船頭,齊天嘯麵對我們坐在船身。
我們沿著水道毫無目的地閑逛。我早就忘記了剛才的尷尬,一路上興奮地嘰嘰喳喳,兩個男人都是麵帶微笑地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話。看到小吃,我也會停下買來嚐嚐。
“蘭兒,這種豆子很好吃嗎?”月有些不解地看著手裏的一包炒豆子,齊天嘯手裏也拿了一包,很配合地點點頭,表達了自己的疑問:“有點酸,也不夠脆。“
“你們懂什麽?這叫特色,這種味道,在外麵一定吃不到的。瞧瞧這個地方,遠離大城市,躲在山溝溝裏,交通不便利,哪怕再過個幾百年,也不會有太多的發展變化的。這裏氣候獨特,物產與外界截然不同。但是很難運出去,所以,除非我們親自來嚐,否則很難吃到呢。”
月早就習慣了我的一些奇談怪論,齊天嘯可不一樣,他這時正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林姑娘的見解很獨到呀。”
我懶得理他,撩起麵紗,扔了一把豆子到嘴裏大嚼起來,又順便塞了幾顆到月的嘴裏。我一邊嚼一邊還嘟囔著“好吃,好吃”。
“哼,沒一點女子應有的模樣!”說話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他的船正好迎麵過來,我的不雅形象大概被他盡收眼底了。這種人,我才懶得理會呢,自會有人替我教訓他的。
果然,書生話音一落, “啪啪”兩聲,兩顆豆子打中了書生的肩膀,隻聽他大叫一聲,翻下船去。“救命啊!我不會遊水呀!”書生在水中撲騰著大叫,艄公慌忙跳下水去救人。我們的船並沒有停留,繼續向前劃去。
我知道月彈了一顆豆子,隻想要教訓那書生,並沒打算讓他落水。但是齊天嘯彈出的豆子,用了十成力道,輕易就將人彈下了水。從剛才的手法看來,他的功夫隻怕不在我之下呢。
我垂下眼簾,遮掩住自己的心思,又假裝嬌笑著靠著月的肩頭,掩飾我心中的不安。齊天嘯,為什麽要出手呢?
月淡淡一笑:“多謝天嘯出手相幫。”
“這種人,不教訓一下,還會到處泛酸氣的。”齊天嘯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我心下一驚,論心思計謀,現在的我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吧。
不過我不但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還是有仇必報的呢。當船將要駛過一個小橋時,艄公照例提醒了一下,齊天嘯略略一低頭。我突然起身大叫:“快看那邊,好有趣呀!”齊天嘯一抬頭,後腦勺狠狠地撞上了橋板。他“哦——”一聲慘叫抱頭彎下了腰。
我大叫:“哎呀,九公子,你怎麽樣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心中卻想:就是故意的!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把頭低下,低聲抽泣:“梓良,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我雙肩顫抖,是在是忍笑到快要內傷了。
月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發,又拍拍我的背,說道:“天嘯,要不要緊,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我們的遊船活動就此打住了,我知道月要回去單獨教訓我了。不過他不會太嚴厲的,隻要我認錯態度好,我最多被哈癢哈到笑翻,再被吻到呼吸不暢而已。況且這種懲罰,我也喜歡。
一同用餐的時候,我發現所有的菜都變得比較鹹了,我倒是無所謂,這個世界的菜式,對我來說,沒有好吃和不好吃的區別,隻有不好吃和非常難吃的區別。月微微蹙眉,我知道他口味偏淡,於是隨口說了一句:“好鹹啊。”
對麵的齊天嘯對著門口說道:“去叫廚房加幾個清淡的菜來。”立刻有侍衛應聲離開。原來,今天的菜這麽鹹,是侍衛們提前去吩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