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請留下你的腳印吧
我正在陶醉的時候,卻聽見月說道:“來陪我練功吧。”月一把扯我起來,自己已經盤腿坐好,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我有些不樂意。我們所學的內功,原本兩個內力接近的人,一起打坐,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是我的內力和他相差較遠,結果就隻能是他事半功倍,而我不但沒有效果,還會很累。
他睜開眼,笑著說道:“你點了火,就要負責滅火。”
看著他因為情欲沒有得到滿足,而微紅的臉,我隻好穿上衣服,在他對麵盤腿坐好,運氣調息,將雙掌與他相對。
一直打坐了大半夜,他才放開我,讓我休息。第二天一早,他精神不錯,笑著對疲憊的我說道:“星兒昨晚累了,今天就不要練功了。”
“才不要,我才沒那麽嬌氣。”我要做月的女人,可不能讓他小看了。
那天之後,我才知道,真正讓月決定保留我的清白的,是小臂上的那一點紅。沒想到,齊天嘯為我點的守宮砂,對這個世界的男人,那麽有效。我不由得恨那一點紅,若不是它,我就已經是月的女人了,也許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月在摟著我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用手掌揉搓我的左胳膊,那裏是我的蝴蝶刺青。他總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總是會說:“星兒,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我隻是“嗯”一聲,我知道他有事瞞著我,可是我也知道,他不想說的話,問了也白問。
過了幾天,月又在夜裏走進我的房間,我以為他改變主意了,便笑著看著他。
月的眼裏閃過一絲傷痛,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唇已經被月吻住。一個天旋地轉,人已經被掀翻在床上。他隻是吻我,並沒有更多的動作,卻讓我感覺到他內心正做著掙紮。
我還沒有從他的熱吻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拉下了床,扯到了後院裏。剛剛站穩,一拳就迎麵打來了,我隻好陪著他練武,誰讓我把他的火勾起來了呢。
雖然我們早已確定了戀人關係,可每次對打的時候,他從不手下留情,再加上我們學的功夫本就陰毒,跟他對打,比打坐要辛苦多了,還容易掛彩。
等到他把疲憊的我抱到床上休息時,天都快亮了。我仿佛聽到月喃喃地說:“星兒,我決不會讓你受委屈,可是,如果……”
“月,隻要能和你一生一世相伴,我不怕受委屈。哪怕,你欺騙了我,負了我,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都會原諒你的。”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我筋疲力盡,無力去多想,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真的無法起床了。月卻沒事人一樣的起床,說了句:“看來這次,星兒真的累了。”就笑著練功去了。我不由得感歎:老天啊,不公平呀。
那夜之後,月又恢複了冷靜,我們就這樣在惠北城外住了一個月。月不再進我的房間,有一次,我試著挑逗了他一下,月臉色一沉,說道:“又想陪我練功了?”我立刻打消了念頭。
一天早晨,我正在練劍,月皺著眉從院子裏走過來,說道:“星兒,準備一下,我們要離開了。”
我驚叫:“就現在?去哪裏?”不由得再次感歎:這就是殺手的效率呀。
“院子裏的機關被破壞了幾處,看來是個高手,對方沒有受傷,我們要趕緊離開,去偃城。”月不無擔憂地說。
“好啊,我們一人騎一匹馬,仗劍走天涯耶。”想想都覺得帥。
月好笑地看我一眼:“你的騎術還不行,再說了,我怎麽能讓我的小娘子拋頭露麵呢?你坐馬車,我給你當車夫。”
簡單地收拾一下,我換上裙裝,便出發了。一路上,我們盡量避開城市,隻沿著一些偏僻的小鎮趕路。本著遊山玩水的原則,到了一處,若是我覺得有趣,月就租下個院子,我們便住上幾日。
見到路上行人稀少,我便從馬車裏鑽出來坐到月的身邊,拿起馬鞭,試著學習駕車,好像比學開車要難一些呢,馬兒畢竟不是油門和腳刹就可以控製的。
“星兒,你在另一個世界裏是怎樣生活的?”月對著偏離道路的馬揮了一鞭,小心地問我,他怕碰觸到我的傷心事。這是這些日子來,他第一次問起這個問題。
“那個世界呀,平民的生活都比皇帝要好上很多倍。早知道要來這裏,我也不學什麽計算機了,一定要選擇農業畜牧或者礦石冶煉專業。”我大大地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了,終於有人聽我訴說心中的鬱悶了。
“是嗎,那你是怎麽過的呢?”月隻對我的生活感興趣。
“我呀,有一技之長,自己掙錢,有房有車,雖然車子是輛波羅,房子很小還在月供。”我開始小聲地抱怨起來,也不管月是不是聽得懂,“我很喜歡遊山玩水呢,才剛剛遊遍了亞洲,還沒來得及踏足歐洲……”
“阿嶽會和你一起遊山玩水嗎?”月打斷我的話。
“他呀,女人那麽多,忙著呢,當然,有時候也會和我一起去遊玩。”提到阿嶽,我神色黯然。
“你自己養活自己嗎?”月趕緊岔開話題。
“我呀,不但能自己養活自己,還過得很好呢,哦——我好想念網絡遊戲,電子音樂,哦——我的LV,我的香奈兒,我的……”我越說越傷心,突然嘴唇被月堵住,隻一會兒,抱怨的聲音就變成了無力的呻吟。
“看來,要想辦法讓你忘掉原來的生活。”月壞壞的笑著說。
“不要,我已經忘掉了!”我立刻棄械投降,可惜,月從來都不會優待俘虜。
於是,在月的熱吻之後,又是以滅火為由,讓我陪他打坐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我在客棧裏睡了大半天。第三天,在連續打坐了兩晚之後,月溫柔地把我抱進馬車,在我的身後墊上厚厚的靠墊,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