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婚禮

  程津和薑遲結婚,不少高中同學還有大學同學都來到了現場給予祝福。


  程津在高中的時候也就跟陳舟銘還有幾個男生玩得比較熟,跟薑遲敬酒的時候他就被覬覦上了。


  於是,他被拉去灌酒了。


  他沒碰過酒,但是酒量出奇的好,被灌了好幾瓶他依舊是站得筆直,腰杆就沒彎過。


  這裏是酒店,閑雜人等蠻多的,薑遲被劉媽帶上樓休息了。


  她不在他視線內,他心裏或多或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陳舟銘也沒想到後來不跟程津聯係的那幾年裏他還真的就死磕薑遲身上了,“誒,程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班喜歡你的那個班長童悠悠。”


  因為薑遲不在現場的緣故,幾個大男生玩得也就有點開。


  “我剛還看到她人影了,卷了個大波浪,細胳膊細腿的,跟薑遲不相上下,就是長得比薑遲年紀大了點。”


  程津今天興致不錯,並不想被掃興,而是跟高中時很冷漠地說:“不喜歡提無關緊要的人,該吃吃該喝喝,坐不住了的話收拾東西滾蛋。”


  記憶拉回到高中,程津也是這樣冷淡的。


  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但是有時候從他的說話語氣裏就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牽引著他的情緒。


  “得得得,程哥新婚,別聊這些有的沒的。”


  幾個麵相青澀的男人舉起酒杯,“來碰一個!”


  “幹杯——”


  而在角落裏坐著的童悠悠麵無表情地仰頭喝酒,在她記憶裏的少年是明媚閃耀的,是坐著教室裏寫試卷的超級學霸,是在籃球場上暴虐對手的籃球主力。


  再後來,他的白襯衫外麵多了件西裝外套,懶散和冷淡褪去,他對外人依舊是冷得沒有溫度,對內人卻是暖得像個烤爐,恨不得把所有的熱度都傳給她。


  參加完這場婚禮,她的青春也要遺憾地收場。


  大家都如願以償考上了理想的大學,成為理想中的那個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畫上句號,她也要割舍掉所有的不甘去迎接下一場戀愛。


  不甘心是真的,薑遲那樣的人完全都沒有有要跟誰爭什麽的意思,她甚至不理解競爭,她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具體概念,這樣的純潔美好的姑娘,很難不激起青春期荷爾蒙爆發的男性保護欲。


  一直忙活到夜裏十二點多鍾,程津才看手機讓譚叔把他送回別墅那。


  在別墅住了有一段時間,薑遲也適應了下來,再加上懷孕的緣故家裏上上下下對她更是百依百順,她說一沒人敢說二,她性子不驕不躁的,在家裏也很討喜。


  回到家,過來參加婚禮的爺爺外公外婆他們聚集在一樓大廳聊天,別墅內布置得很喜慶,隨處可見“囍”字。


  老人說話的嗓音都挺大的,再加上還有其他親戚,氛圍熱鬧歸熱鬧,隻怕是薑遲不喜歡熱鬧。


  程津跟長輩們一一打了招呼,跟他們隨口聊了幾句就以“早點休息”借口回房間。


  不得不承認,應該是把薑遲帶過瀾苑那邊比較清靜些,別墅寬敞,可以容納的人自然是多,但是因為家裏不太喜歡出現外人的緣故,所以招待的來賓都被安置在了五星級酒店。


  那家酒店他們直接承包了兩天兩夜。


  別墅的隔音加強之後效果是挺不錯的,程津把門關上幾乎聽不見外麵的動靜了。


  薑遲還沒換衣服,身上依舊穿著那身顏色很喜慶的敬酒服。


  兩人視線撞上,相互一驚。


  因為她今天是新娘子,妝容並不是她自己畫的,而是請來的化妝師給她化的。她不適合濃妝,雖然隻是淡妝,但是她臉上那股嬌媚氣息根本掩藏不住。


  現在她,比平日裏更要吸引人。


  她的長相是清純類型的,可是一旦化了妝,就像那種會給人下蠱的妖精,她是可憐兮兮會眼眶紅紅的兔子精。


  薑遲見程津臉色有些不太對勁,著急地起身迎上去把他攙著,嘴裏還責怪道:“你怎麽喝那麽多?喝酒對身體不好的。”


  他跟別的男性不一樣,他不碰煙酒,最愛喝牛奶。可能是因為結婚的緣故,興致一上來就控製不住。


  程津故作喝醉倒在薑遲肩上,知道她承受不了她的重量,所以腿腳還使著力氣給她分擔著重量。


  薑遲往後踉蹌了兩步,焦急地推了推枕在她肩上的腦袋,看著程津的那張通紅的臉,她頓時就開始有些心疼。


  她覺得她穿一天的高跟鞋已經很累了,可是看見他喝醉酒的模樣,忽然就覺得腳痛點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又沒有程津難受。


  薑遲無奈地歎了口氣,對他半拖半拽靠近門口將門口反鎖,這裏畢竟不是瀾苑,外麵還有很多她隻見過一兩次的長輩。


  剛將門口反鎖,她一扭頭,就發現枕她肩上的程津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眸子裏情緒穩定,哪有半分醉酒意識朦朧的感覺。


  她微微垂下眼,兩手還保持著攙扶著他手臂的姿勢,“你……裝醉啊?”


  “嗯。”


  程津輕闔上眼往她肩窩裏蹭了蹭,“想醉,但是沒醉。”


  見他這麽疲憊的模樣,薑遲揉了揉他的腦袋,“洗洗睡吧,今天挺累的,早點洗完澡早點躺床休息。”


  “洞房花燭夜……”


  薑遲一懵,臉頰忽的開始發燙,“醫生說現在寶寶還小不適合同房,而且你……反正就是,懷孕期間我們不可以越界。”


  懷孕中期可以適當同房,促進夫妻關係,可是動作要求輕緩,而程津遠遠遠遠做不到動作輕緩的程度。好話說盡,動作依舊是粗暴得很,也就事後才會反省。所以她才說他在床上說的話不算數。


  “老婆……”他忽然咬了口她的耳垂,扯下她的耳夾,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繞了耳廓一圈,對她的躲閃視而不見。最後,他在她耳邊低啞地說,“你老公我又不是和尚,總該吃點肉吧。”


  新稱呼聽起來就很肉麻,薑遲格外地不適應,她偏過頭,很不喜歡他舔她耳朵時的那種酥麻感,那種酥麻感會傳遍全身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你……”


  薑遲猶猶豫豫地,忽然也就覺得程津其實也挺憋屈的,畢竟他要素的時間還很長,他有這方麵的需求她是理解的,心軟的話到了嘴巴,她很是委婉地說:“會傷害到寶寶的。”


  這個小寶寶來得雖然不是那麽艱難,但這也是她第一次當媽媽,她並不想失去當這個小寶寶媽媽的權利。


  “不會傷害到你肚子裏的小寶寶。”


  他臉上的緋紅逐漸褪去,靠在她身上緩了緩,最後把她抱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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