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該起床回家了
薑遲坐正身子,看了眼袋子裏的生日帽,忽然就覺得有些可惜。
她把蛋糕上的蠟燭抽取幹淨,然後憑著記憶去切蛋糕。
她從來都不過生日的,但她見過別人過生日,這切蛋糕的手法她自然也會一點。
因為隻有她跟程津,薑遲隻切了兩塊三角,因為程津是壽星,她把蛋糕上的正中間巧克力的裝飾全部裝進程津的蛋糕碟裏。
仔細看,拚接得還挺像模像樣的,在垂涎待的那段時間也沒在那白學東西。
程津在客廳裏翻找投影儀回來,薑遲不但切好了蛋糕還把沙發上他蓋的被子跟枕頭整理整齊放在一旁。
程津把臥室內的照明給關了,走到床頭櫃順手也把小夜燈給關了。
一瞬間,臥室內被黑暗所侵蝕。
向來膽小的薑遲明知道程津也在,但還是害怕地喊了聲,“程津。”
“我在。”
達到目的的程津嘴角彎了彎,黑暗中,接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他拿到手機開了手電筒,同時亮起的,還有薑遲拿在手裏的手機的手電筒。
兩人出奇地默契。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他扯著唇角笑得張揚。
薑遲瞪了眼他,氣呼呼地轉回頭。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她會害怕還關燈!還把小夜燈給關了!
程津把投影儀放茶幾上,沙發對麵的白牆很空曠,幹幹淨淨的也沒掛什麽東西,正好可以拿來投屏。
薑遲本來就幽怨程津的作為,見麵前白牆上突然就跟放了塊電影院裏的影布似的,她好奇地看向程津,隻見他蹲在茶幾邊低頭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敲擊,而白牆上的畫麵像是複製粘貼似的。
給她的感覺就很高級。
“還要看動畫片嗎?”程津翻找了下列表,都是薑遲喜歡的那個係列。
不用刻意的去尋找,在榜單前首就能看到。
薑遲也看慣了動畫片,“換一個吧。”
“那看電影。”
程津拿定主意。
一會兒,白牆上的畫麵切換,直接是電影的開頭。
薑遲對這個新奇事物有些挺好奇的,她不愛看電影,因為電影院很多,她不是很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而程津的這個投影,他倆關燈在這看,有一種在家看電影的即視感,這種感覺很溫馨,還有點享受,她蠻喜歡的。
程津坐在薑遲旁邊,扯過旁邊疊成豆腐塊的被子蓋在薑遲腿上,她穿著睡裙,時間久了她換個坐姿難免會遇到走光的問題。
蛋糕配電影,薑遲忽然就覺得電影院裏的爆米花也沒那麽稀奇,因為她沒吃過爆米花,所以才覺得稀奇。可是當有東西能取代爆米花在她心裏的位置,她會覺得爆米花過了那個喜歡的勁兒就沒任何觸感了。
程津雖然喜歡甜食,但是這蛋糕膩得厲害,吃了幾口他就沒吃了,反倒是旁邊的薑遲,今晚比任何時候食量都要龐大。
薑遲吃完碟子裏的蛋糕,習慣扯過抱枕放懷裏,她懶懶地往程津身上靠。
她吃得好撐,但也好困。
她從來都沒這麽晚睡,距離她的睡覺時間點已經過了好久,她這會兒困得厲害。
這部電影並不是薑遲喜歡的類型,相反,還覺得有點恐怖。
但因為程津在的緣故,那股恐懼感被無限縮小。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流逝,薑遲耗到了極限,無意識地閉上眼睛,她的意識在逐漸清空。
沒過多久,臥室內隻剩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和那不大不小的影視聲。
程津側首看著安靜沉睡的少女,抬起右手越過她的肩揉了揉她軟乎乎的腦袋,低頭隔著碎發親了口她的額頭,他一手扶著她以防她栽倒,一手撐著沙發緩慢站起身,彎下腰,他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
夜已深,他打開小夜燈幫她掖好被子。
她翻身之間,無意瞥見她脖頸上戴的項鏈。
程津頓了下,從凳子上站起彎腰湊近看,摸這吊著那枚小玩意兒看了看,他忍著笑,像是不理解她怎麽會喜歡這種廉價的玩意兒。
他後知後覺地緩慢低頭看了眼自己衣服內的“吊墜”,貌似也是枚戒指。
拿出來一看,果真是。
不過他有些疑惑,這東西明明一眼辨真偽,她卻還買錯。
他想不通,所幸把薑遲戴的那條給解開丟進垃圾桶了。
這種仿品,不戴為好。
改天給她換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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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遲一整夜下來睡得很沉,頭次早晨上學是程津來喊她起床的。
出門前,刷牙洗臉薑遲整個人都是有點懵的,就連換衣服都是直接簡單的套了個裙子和安全褲,頭發還沒來得及紮程津又推門進來逮人了。
程津後悔帶薑遲熬夜了,主要是薑遲上課狀態就不是特別好,加上睡眠不足,第二天不睡覺才怪。
薑遲早上沒起得來,家裏沒有早餐備用,冰箱裏也沒有麵包,程津隻好帶薑遲去早餐鋪買早餐。
小姑娘人可能還在睡夢中,走路都是靠牽著走,到了校園裏程津知道扯薑遲衣袖帶她走,把她送到班級門口,往她口袋裏塞了盒牛奶他才回到屬於自己的班級。
果不其然,真如程津所猜測的那樣,薑遲早上上課睡覺了。
而且還是一次性睡了兩節課,中途同桌寧離叫過好多次,但薑遲就跟沒意識似的,第二節下課才自己醒。
於是,薑遲頭次因為個人事情而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
在辦公室待了整個大課間,第三節課預備鈴薑遲才回來。
課前老師還沒來,班級裏都在由課代表集體朗讀課本。
寧離看了幾眼薑遲,因為關係冷硬的緣故,她便沒有出聲問候。
最後兩節課,薑遲焦慮得把頭發抓得很淩亂,直到放學,她也是一個人定定地一個人坐在位置上自我檢討,深思熟慮著。
去辦公室班主任也是跟她講關於程津的那些話,讓她不要拖程津下水,讓她高三了多注意自己的成績,說上課睡覺是不尊重老師的行為。
雖然班主任說得沒錯,但她心裏就是堵塞得厲害。
她舞蹈練得不好,抓細節經常會被舞蹈老師說,就連班長桑榆都覺得她應該放棄。
在學習這方麵,她也沒有什麽天賦,來到六班她也沒怎麽學習,都是靠著在宋家名師上課學到的東西莫名其妙擠進來的。
她很幸運,可是她就是心情陰鬱,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好,而別人卻是不需要做什麽巨大的付出就能得到理想中的回報。
程津在班裏等了幾分鍾都沒等到薑遲,所以便收拾東西走到六班。
一班和六班一左一右是在教學樓的兩端,不用像以前那樣爬樓梯,耗太長時間。
程津來六班的時候,薑遲還是趴著課桌著。
昨晚她很晚才睡,因為是背對著,所以程津以為她是在睡覺。
見他們班裏人已經走光了,便自顧自地走進去,站定在她課桌前,他伸手敲了敲她課桌,“該起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