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掙紮的鴕鳥
袁靈舞借著湖底看不清動作,直接借著自己忽湧起的動作一擋,將袁瑾寧胳膊往肩膀一搭,製造了一副袁瑾寧強摁她的場景。
袁靈舞低頭,心裏有些奇怪,怎麽的,她總覺著湖麵離自己如此近呢??
算了!現在還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她的計劃得繼續進行!
落京一看眼前的景色,差點沒有笑噴了。
而袁瑾寧則是無辜望著那抓著自己手,似乎掙紮的某鴕鳥,然後一臉懵逼,轉臉看向岸邊的鳳裴炎:“殿、殿下?”
落進別饒眼裏,袁瑾寧的模樣,是完全被袁靈舞的行為嚇著了,覺得這人簡直瘋魔了。
鳳裴炎也是這般想的,他嘴角微抽,強行忍下了笑意。
那不停往水麵一起一伏的某鴕鳥,真的是之前那清麗脫俗的舞兒嗎?鳳裴炎微微眯眸,忽然覺得旁邊一臉懵逼直率的袁瑾寧可愛無比。
“無事,可能是午陵郡主……瘋魔了。”這時,鳳裴炎可疑的停頓了一瞬,朝著袁瑾寧伸手:“不必害怕,走過來便好。”
袁瑾寧點點頭,剛想要動一步,可袁靈舞卻死死拽著不放。
不是,這戲還演上癮了?袁瑾寧嘴角的弧度勾起,噗呲笑了。
她這一笑,岸上那原本跟著太子,看熱鬧的官員太太們也笑了,眾人嘩笑,看著袁靈舞的眼底全是譏誚。
雖然,這麽淺的水如果一直強摁,確實也會讓人死亡。
但,袁靈舞也不至於如此誇張的動作吧?還一弓身子一低頭的,滑稽不已。
若是此時,袁靈舞還沒發覺不對勁,她那宮鬥半年就走上妃位的腦子就真的生鏽了。
她抬頭一看,袁瑾寧正瞧著自己,眾人都瞧著自己。
而袁瑾寧,她……她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麽飄在了水麵,露出一個腦袋,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袁靈舞瞳孔微縮。
她總算發現什麽不對了……
袁瑾寧壓根不是飄!人家是站著的,好好站著的!袁靈舞腳下一踩,觸碰到了軟軟的淤泥。
這一刻,袁靈舞忽然想一頭暈過去,不願麵對現實。
那她剛剛的行為,豈不是好笑無比?且現在自己站起來了,那拽著袁瑾寧的手也暴露了,眾人也不是什麽蠢貨,一看便知其中的彎彎繞繞。
袁靈舞的腦袋空白了一瞬,眼一翻,直接往河裏跌去。
看樣子,應該是暈過去了。
袁瑾寧一臉震驚,當然,情緒是自己假裝的,她才不要髒了自己的手去救她。
繡巧一見,急了,二話不就跳了下去,將緊閉雙眼的袁靈舞撈了上來,隨後繡巧就慌了:“快傳太醫啊!你們鳳靈國,連一個太醫也沒有嗎?”
她話裏帶著貶低的意味了,一瞬間,在場之饒眼裏眸光更是不善了。
但丫鬟可不在意這些,她隻知道,若是不能平平安安的將人帶回去,王絕對會殺了她的!
袁瑾寧已經在鳳裴炎的攙扶下起身了,他還很君子的將外袍脫下給袁瑾寧披上了。
袁瑾寧低聲道了謝,朝著袁靈舞走去,蹲下身就要為之施救,誰知繡巧一把拍開了袁瑾寧的手。
袁瑾寧那本就被抓的青紫手背上,又多了一道晃眼的巴掌印。
“你這個女人,想做什麽?娘娘簡直被你害慘了!”
望著那丫鬟氣憤的模樣,袁瑾寧忽的笑了,極冷。
“本妃是給舞兒妹妹施救!是她自己要無緣無故的抓著本妃的手,什麽叫我害的?若是你不想你家娘娘就此去了,就給我安分點兒!”袁瑾寧厲喝,盡管她現在發絲濕漉漉的黏著臉頰,可身上依舊有著極重的威嚴,一下子就將繡巧鎮住了。
女子冷睨了那丫鬟一眼,便開始動手救人,那奇怪的救治手法,眾人從未見過。
有人想站出來阻止,畢竟是一條人命。
誰知鳳裴炎忽的伸手,將那炔住。
鳳裴炎眯起多情的桃花眼,瀲灩惑人,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即使他看不懂此特殊的醫救方式,可不知怎麽的,鳳裴炎就是對她很有信心。
仿佛,這女子身上有著無盡的魔力,讓人為之著迷。
而袁瑾寧已經在心底笑翻了,瞧瞧袁靈舞那被自己按至疼痛卻死撐著不肯睜眼的表情,袁瑾寧嘴角忽的擒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壓低了聲音,隻有兩人能聽見:“親愛的妹妹,你若是再不醒,我隻能施針了喲~”
還不等其有所回應,袁瑾寧二話不,已經從懷裏掏出一幹爽的布囊。
這是防水的布料,袁瑾寧千辛萬苦才得來的。
她將東西展開,一排或大或,或粗或細的銀針,在光芒的照耀下折射出詭異的森森冷光。
眾人齊齊驚呼一聲,袁瑾寧快狠準的拿起一根纖細且長的銀針,直接紮在了袁靈舞頭上某處穴位。
下一秒,那躺屍之人爆發出一陣尖叫,淒厲無比。
袁瑾寧立刻拔了銀針,收回,跳出老遠的拉開距離,順帶將凶器給兜了回去。
在袁靈舞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下,笑的跟朵花兒一般嬌豔。
“舞兒妹妹,終於是醒了,你可知我施一次針得費多少力氣勁兒?不過,我救的是妹妹,本妃可高興了,累壞了也是值得的。”
眾人:“……”
他們確定,沒有一隻眼睛瞧見袁瑾寧有一絲絲累壞聊表現。
所以,這人……嗯,是睜眼瞎話。
不過,剛剛袁靈舞如此動作對她,袁瑾寧這番的報複倒也顯得不是那麽過分了,反而還有種快意恩仇的肆意。
女子一襲暗紅裙擺濕潤,身上披著件搭調的黑色外衫,竟然也是極其相配,她臉上帶著盈盈笑意,卻是有些女兒家的嬌俏可愛。
所有人都瞧見了袁瑾寧不同以往的直率模樣,隻有直視她的袁靈舞瞧見,她的眉眼極冷,比那春日的寒池還冷,冷至袁靈舞的骨髓裏,刺痛不已。
這人……
袁靈舞愣愣的望著她,過了許久才終是回神,立刻紅了眼眶,哭的好不委屈,抱著自己已經濕透有些透明的胸前,很是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