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好浮誇的演技,好生硬的現場
明明是純潔的麵容,卻偏偏又妖嬈至極的魅惑。
見搞事的人來了,袁瑾寧眯了眯眼,手中的酒盞微晃。
“姐姐許久未見,你還好嗎”袁靈舞撚著繡帕,半掩唇輕笑,瑩瑩的目光水潤一片。
“好的很,倒是你,怎麽還沒入棺材”袁瑾寧燦爛一笑,眼底的惡意不加掩飾。
這兒隻有秦淵奕,所以她也懶得假惺惺的應付,直接開口就懟,左右秦淵奕早知曉她的性子。
對麵的柔弱美人兒麵色一僵,眼底的淚花湧上,楚楚可憐的將目光挪向了秦淵奕
秦淵奕麵色一黑,袁瑾寧便覺著身邊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
這人不會是將想法打到了秦淵奕身上吧袁瑾寧眼睛一亮,繞有興趣的盯著秦淵奕瞧,她倒要看看秦淵奕是什麽反應。
半響,秦淵奕丟下一句去會舊友,直接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袁瑾寧很是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上前一步站在袁靈舞麵前:“我的好妹妹喲,怎的,你家太子爺不要了將主意打到了我丈夫身上”
雖然她對秦淵奕沒任何想法,但是見袁靈舞惦記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公,心裏倒是有些隔應。
對麵的女人臉色一黑,急急忙忙的喝斥:
“我才沒有姐姐莫要說這些胡話,壞了我的名聲”
假惺惺
袁瑾寧暗自嘀咕,便覺無趣的挪開視線,望著不遠處的納容爵,忍不住眯了眯眼,耳邊袁靈舞還在叨叨叨,她忽的心生一計。
上前幾步,剛要對著納容爵說什麽,耳邊的一聲乍響引起所有人注意。
“這不是秦傣的手信嗎”一個大臣指著秦淵奕腳邊一根金色的羽毛,羽毛尾部掛著特殊的紅色結繩。
望著此尷尬的一幕,袁瑾寧嘴角微抽,好浮誇的演技,好生硬的現場。
怎麽就這麽巧,剛好所謂的信物落在秦淵奕腳邊,怎麽就這麽巧,秦淵奕旁邊還站著秦傣國的使臣。
如此巧合的一幕,讓殿內一時陷入了尬境,那發現的大臣繼而再次驚呼:“哎呀,王爺你身上怎麽會掉下這不是不是,我什麽都沒說。”
欲蓋彌彰的擺了擺手,大臣胖乎乎的臉蛋上滿是心虛。
他狀似說漏嘴一般急忙掩飾的模樣,卻增加了話裏的真實度,一時間心懷叵測的人們皆是神情莫名。
有人掩飾不住的麵露喜色,有的擰眉擔憂,有的冷眼相看。
“金使者,你們關係蠻好的嘛。”納容爵逮著把柄,立刻出言進攻。
邪肆的麵容上滿是笑意,那秦傣國的使臣麵色微僵,滿是慌亂的擺手。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誤會了,我與秦兄根本不認識,跟別提什麽手信了,這東西、這,這應該是我漏的”
既不認識,還稱呼秦淵奕秦兄,牽強生硬的解釋反而像是坐實了兩人關係不一般。
秦淵奕麵無表情的望了眼納容爵,到了如今地步,他依舊是不慌不忙,不見絲毫急勢。
“王兄”鳳乾遠起身走下龍位,明黃的龍袍飄蕩間滿是威嚴。
麵對眾人的質疑,秦淵奕隻是淡淡的解釋:“這不是本王的。”
“對對對,不是王爺的,是在下的,在下的。”金使者連連點頭,擦了擦額頭上根本沒有的虛汗。
這番無力的解釋卻沒任何人相信,反而更加的確認了二人關係匪淺。
“攝政王,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你還在狡辯什麽”其中一大臣在接收到了鳳裴炎的眼神暗示後,立刻站出來犀利指責。
“有何證據有何人證金使臣說了,不是本王的,你還有什麽疑惑”秦淵奕滿身的冷漠,對於幾人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
如此拙劣的計謀,明眼人一看便懂,可不管計謀的拙劣與否,隻要能對秦淵奕造成實質傷害便足夠了。
幾人的心思各異,但能讓秦淵奕吃不了兜著走,便是他們共同的想法,包括上首的鳳乾遠。
這場計謀的主導究竟是誰,秦淵奕不傻,從一開始的試探便看出了倪端。
“王爺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大臣看到了,且怎麽就那麽巧,手信落在你的腳邊王爺何必繼續隱瞞下去,左右不過是與秦傣國交好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官員不輕不重的說著,笑的輕鬆,話也輕飄飄的無分量,好似與舊友開玩笑般隨意。
可秦淵奕卻是知曉,若他真的應了這人的鬼話,那自己真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
“李大人,你大可直說便是,不必畏懼其它,皇上絕對會公平對待。”
李大人便是那一開始驚呼的大臣,彌勒佛般的慈祥,麵容滿是為難,遲疑的看了眼秦淵奕,遂而猶如被刺了般收回視線,唯唯諾諾的低聲:
“這、這確實微臣確實看見手信從王爺身上落下,實在太過驚訝了,方才沒有控製住,還望王爺莫要怪罪。”
陷害完別人,再可憐兮兮的喚別人別記仇,真是夠不要臉的。
袁瑾寧嗤笑一聲,見秦淵奕像個小可憐一般站在人群中央,終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夫君這兒是發生了什麽我剛巧和妹妹說話,倒是忘了關注夫君。”小跑著到了秦淵奕的身邊,親昵挽住他的手,袁瑾寧滿臉的天真。
秦淵奕濃眉微蹙,望著袁瑾寧,眼裏滿是疑惑,似是問她要做什麽
身側的女子對他溫柔一笑,滿目的星河燦爛,讓秦淵奕怔愣了片刻。
一瞬間,一句話浮現腦海:若是星河璀璨奪目,汝便是那瑩照月光,比過所有絢爛光輝。
大抵,這句話很適合袁瑾寧。
見袁瑾寧傻傻跑上前,袁恕瞬間後退一步,將自己身形隱下,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她。
審不清局勢的東西,瞎湊熱鬧,到時候惹得一身騷,他可不給擦屁股。
場麵詭異了幾秒,秦淵奕簡言解釋了一兩句,袁瑾寧恍然大悟,蹲下來直接撿起那人人避而遠之的手信。
望著此精致的物什,袁瑾寧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這東西是夫君隨身帶著的倒是個精致玩意兒,可那些別國的信物,夫君書房裏不是一大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