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還會回來
可以鼓勵的意思就是天生一人，必有一用，青山綠源公司已經有擔保貸款出去幾十筆了，有些山民雖然沒有文化，但他手巧，可以編製竹編草編工藝品來出售。
有人很懶，但卻有一副好嗓子，經過簡單培訓呢，可以在度假村為外來的遊客表演，外來的遊客並不是來看天皇巨星的演出，而是要濃鬱鄉土氣息的節目，也算是一技之長。
就算什麽也不會，也可以去生態園養殖園當工人。
青山綠源公司專門有一個小組負責這方麵的工作，如此這樣做為的就是一個帶動一個，全鄉鎮的人都行動起來，爭取家家脫貧致富，如此這樣在整個鎮子形成良性循環，極大的減少了鎮政府的壓力。
社會治安，村民收入都在日益增長，現在市縣各個部門的大會小會，長青鎮官員全是得到一片讚揚的掌聲，所以王書記和葉鎮長看見柳猛，是從心裏透著喜歡，又是嘀咕，歡喜是柳猛不會和他們搶功勞，在這裏主政就有政績，可同時，鎮子上大小企業公司幾乎都與柳猛有關，無論誰想亂來，想落點油水，先要仔細掂量有沒有本事可以在老虎嘴上拔毛。
於是這樣的話，在這裏當官就會兩手空空，眼紅著其他鄉鎮大小官員們肥得流油，這邊卻清水衙門，實在是讓他們心裏有些不平衡，不過偶爾聽到某某因為受賄被抓，被查處，他們也會暫時好過一點。
就好像葉鎮長，上次柳猛給他許了一個大禮，隻要他可以在速生桉樹項目上加以阻撓，可惜事情沒有辦成，他現在正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發呆，忽聽門口一陣輕笑。
葉鎮長抬起頭一看，大喜，急忙起身：“柳董，周總，歡迎，歡迎，請坐，柳董，你自己說你上次來我這裏坐，是什麽時候的事？”“要是葉大哥不嫌棄，我就天天來。”
“好。”
“可惜你不管飯，周末又不上班，我來這裏不是經常吃閉門羹。”
葉鎮長一陣哈哈大笑。
“葉鎮長，王書記在不在？”葉鎮長心裏有些驚訝，原來柳猛來這裏第一個就是來拜訪他，心裏很是受用，就說：“王書記剛剛回來，你們找他有事？”“就想和你們兩位領導聊聊。”
“好啊，來吧。”
三個人走出來，正好碰見鍾副書記，柳猛一臉笑意快步上前：“鍾書記，你好，你好，好久不見。”
鍾書記一看見柳猛，各種仇恨騰騰衝擊上來，將他臉上的肌肉使勁扯了幾下，可能夠怎麽樣？他隻能擠出一些笑容和柳猛握了一下手，然後推辭有事走開了。
柳猛心裏嘿嘿直笑，這個感覺太爽了，比把敵人直接殺死更過癮，無論這個鍾書記心裏怎麽想，如何恨，他對自己完全沒有一點辦法，他隻能忍，還必須配合集團公司在這邊的工作，以此來增加政績使他上位，為以後報複自己打基礎，可他就算當上這裏的書記了，又可以怎麽樣？今天自己先對他施以好意，讓他羞辱難當，要是他再不識抬舉的話，哼！哼！柳猛其實是來看黃曉玲的，在臨走之前，他不想通過電話和讓他開心過的女人說再見，可惜來政府撲了一個空，倒是正好與政府的兩位當家人溝通一下。
一陣客套話說完，柳猛就說：“我已經將這邊青山綠源公司公司裏麵的餐飲娛樂項目劃出來，成立了餐嗽分公司，分別交給王宇和蘇美九管理，而周總現在是我們集團公司董事長特別助理。”
“恭喜周總。”
“兩個分公司這裏的業務指導思想不變，依舊會穩定的發展，所以我和沈總沒有在這邊的時候，還請兩位領導繼續大力支持。”
“柳董以後在哪邊發展啊？”“昆南和巴陽兩地飛，也不太遠，有任何事，兩位領導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鷹擊長空萬裏闊啊，外麵的世界正需要你這樣的有為青年去闖蕩。”
周小莉取出兩個紙盒放在王書記和葉鎮長麵前。
“這是我從緬北帶回來的小禮物，東西不錯，不過一點也不值錢，所以你們盡管放心收下。”
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麵送禮，這個柳猛實在是有些胡作非為，不過以柳猛目前的身份地位還需要向他們行賄嗎？沈思一來，柳氏集團早就將總部移出去，已經是在省工商部門注冊的大型集團公司，每個人都說柳猛已經是一個億萬富翁了，所以他已經不是一個鎮的書記鎮長想見想約就約的大人物了。
“柳董現在事業大展宏圖，以後可不要忘記了我們長青鎮。”
“恩，這次公司在這邊已經追加了一千萬的投資，所以，兩位領導請放心，我們公司將帶動長青鎮一定可以一天比一天好。”
坐了一陣，柳猛就起身告辭，等他走出辦公室，王書記和葉鎮長對視一眼，一起當麵打開紙盒，然後嗬嗬直笑，但彼此心裏對柳猛的禮物都相當滿意。
金有價玉無價，玉石是沒有常規衡量的標準，就算日後被人舉報，假如查出金銀首飾，會有國家牌價衡定價格，受賄金額定罪很簡單，但玉石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推說是低價錢得到好貨。
兩個人看著各自手裏的玉佩一模一樣，形狀，水色都一樣，應該是柳猛仔細考慮過的，心裏暗暗比較了一下，估計沒有十幾萬絕對買不到，柳猛出手真大方！隻是後來他們有次去山裏視察工作，當市縣鎮領導們泡在溫泉裏，互相坦誠相對，一入眼，都感到驚訝，凡是都戴有這枚玉佩的，大家自然而然就聚在了一起，因為他們心裏明白，他們都是和柳猛走得近的關係網，於是這玉佩成了衡量是不是這個圈子的第一標準。
周小莉臨走將她的汽車留給了蘇美九，喜得蘇美九不住的道謝，周小莉這輛車，保護得好，完全就是新車一樣，特別是周小莉這個態度，是到目前為止對她最好的一次。
現在坐在田曼妮這輛車裏，周小莉琢磨一陣就說：“那邊是山區，我也去買一輛越野車。”
“去開一輛軍用吉普，車頂架著重機艙……”
“戰爭狂！”他們在光大生態園與高寶來和張嵐仔細談了一陣，特別是張嵐，柳猛專門和她說了好一陣。她和張茹以後就是柳猛放在這邊監視王宇和蘇美九的哼哈二將了。
張茹是一步步看著發展壯大的人，雖然她嘴刁，但柳猛給她的待遇好，根本不用偷著占小便宜就可以把整個家維持得紅紅火火，所以心裏非常感激柳猛，現在居然有了淚水。
“柳董，你要經常回來看看啊。”
柳猛向她揮揮手，上車後自嘲道：“好像告別儀式一樣？”“難道不是嗎？何況一個小小的長青鎮，長武縣，你可以在這裏發展一輩子？”“恩，我們再去秀水村村委會一趟。”
“好。”
田曼妮這輛寶馬性能非常好，柳猛的駕駛技術也不錯，幾分鍾後就出現在目的地，隻是周小莉卻說：“我就不下去了。”
“哦，也好。”
村委會辦公室裏，黃曉玲正低著頭寫著什麽，姚朝江敲著二郎腿看報紙，門口柳猛輕輕咳嗽了一下，兩人一起抬頭，表情各不一樣。
姚朝江是驚訝，興奮，害怕，各種表情全都擠在一起，有好難看就有多難看。
“柳書……柳董，快進來坐。”
“嗬嗬，好，你們都在忙啊？”姚朝江急忙把手中的報紙放在桌上上，隻是片刻又拿了起來，但稍遲還是又放下，終於訕訕的站起來：“柳董你坐，我去給倒水。”
隻是姚朝江這一去就不知道去哪了，不過臨走之前他還是叫了隔壁的村會計進來給柳猛倒水。
黃曉玲看了一眼柳猛，然後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簽字筆，但她嘴角一直在笑，是那種很開心的笑容，這種相當自然的反應，讓柳猛沒有半點負擔，心裏越發感覺黃曉玲帶給他的快樂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我……我是來告辭的。”
“哦，這次去幾天啊？”“我也不知道，一個月，或者半年吧。”
“那麽久啊。”
“恩。”
然後兩人一陣沉默，柳猛小心的研究著應該怎麽說話。
黃曉玲忽然說：“是不是臨走想送我什麽禮物，拿來吧？”柳猛立即一陣輕鬆，笑道：“是啊，你喜歡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話可不能說絕對了，你知道我要什麽？”柳猛大話被揭穿，臉色有些發紅。
“最可以代表你的禮物，無論什麽都可以，拿來吧。”
想來想去，柳猛身邊隻有玉佩，隻是見人就送，在這裏還是送這個，就讓柳猛有些遲疑。
“怎麽？有些舍不得了。”
柳猛笑道：“我是擔心禮物太輕，曉玲……”
“恩。”
黃曉玲順口答道，忽然想起這還是柳猛第一次如此稱呼她。
“這裏有三個玉佩，給你，還有你爸爸媽媽一人一枚。”
黃曉玲接過來打開一看：“應該很貴重吧？我該怎麽向他們解釋呢？”“就說路上撿的。”
“恩，也對，反正就是幾塊石頭。”
柳猛內心掙紮了好一陣，終於說：“曉玲，我在仙女湖有一處別墅，你看我也沒有時間去住，我想……”
黃曉玲本來一直在笑，聽著柳猛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到最後忽然笑了一下：“原來我挺值錢？”柳猛急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絕對沒有。”
“但你已經這樣想了，是不是準備把別墅送給我啊？”“我是這樣想。”
“我接受了，你走了也就可以無牽無掛，因為你用一處別墅抵消了那天的事，是不是？”見黃曉玲臉色越來越冷，全身上下哪還有一絲笑容，柳猛終於低下頭：“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你不要多想了。”
“我忽然接受你的別墅，你說周圍的人會怎麽看我？然後我是你的什麽？情人，小三，小二，還是出來賣的？假如我是這些身份，我就可以接受你的這個禮物，你告訴我，我的哪一種？”柳猛背心出了一線汗水，哪敢多說。
“你走吧。”
“曉玲……”
“你還會回來的，是不是？”“恩。”
“以後你還會和我好像那天那樣嗎？”“我……不知道。”
“你喜歡那種感覺嗎？你看著我說……”
柳猛終於說：“很舒服。”
“恩，這才是我真正要的禮物，天色不早了，你走吧，祝你一路順風。”
“好，謝謝。”
柳猛垂頭喪氣的走出來，被外麵的熱風一吹，心裏有些沮喪，這個黃曉玲，真是奇怪，怎麽從外表看不出來如此厲害呢？黃曉玲一直咬著嘴皮看著桌子上的報紙發呆，她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柳猛的背影一眼，因為她眼裏已經全是淚水。雖然一直看著報紙，卻連上麵一個字的意思也不懂。
直到外麵那輛汽車厚重的引擎啟動，發出極其低沉的呼嘯聲遠去，她這才長長的歎口氣，思緒重新回到大腦，忽然報紙上一個廣告的彩圖映入她的眼簾。
“思猛玉石珠寶公司開業酬賓。”
下麵是思猛公司的簡單介紹，還有一些玉石製品的圖樣和價格……
黃曉玲將手中的玉佩慢慢放下，與報紙上的圖案仔細比較著，大小形狀一樣，雖然質地比較不出來，但思猛玉石她當然知道，這是柳猛的公司，上麵的這款玉佩標價居然是2?0萬華夏幣，這還是開業酬賓價格，隻有三天時間，然後就會恢複到2?8萬華夏幣一枚。
現在這裏三枚這樣的玉佩……也就是說她剛剛笑成路上撿的石頭，居然可以賣60萬以上，黃曉玲臉色不由一些愧色，剛剛還在大聲斥責他，不知不覺卻收了他這麽貴重的禮物。
不過想著剛剛柳猛被她一陣訓斥，低著頭的模樣，黃曉玲心裏就一陣甜蜜，一陣心疼，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見到他了，假如自己可以和他的其他女人一樣，舍棄世俗的眼光，也就不會如此糾結了，可自己的父母……
黃曉玲不敢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