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就是妖孽
所有人一起行禮:“是,族長。”
蠑姐上前行禮:“族長,我的事已經完成,小蠑這就向你老告辭。”
“好,好,去吧。”
柳猛倒真是急了,這裏人生地不熟,唯一的熟人就是蠑姐,要是蝶姐一走,這裏的人將他留在這裏三五天,那時脾氣一上來,可不管這裏的人是誰,照楱不誤!“外鄉人,隨我來吧。”
族長當先走去。
“小猛,你暫且放在在這裏,我知道你擔心誰,我會好好照顧她們。”
蝶姐走了兩步又說:“小雅,你留在這裏服侍他,等此間事情一了,你們一起回帕敢。”
小雅立即點頭:“是,大姐。”
柳猛勉為其難的跟著族長來到一間寬敞的木屋,一個婦人送來各式水果,還有一壺飄著奇異怪味的湯水。
“外鄉人,坐吧,怎麽稱呼你?”“老人家叫我小猛吧。”
“小猛?這個名字好。”
老頭笑眯眯的看著柳猛,柳猛心裏有些嘀咕,嗅著滿屋都有那種氣味,可以一時屏住呼吸,但不可能一直,他幹脆。起身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層層疊疊的群山發呆。
“小猛,你為何心神不定?”“老人家,你找人把我叫到山裏來,不可能是為了問我的心情吧?”“能夠成為芭沙朋友的外鄉人也有,不過可以進入我這間木屋的隻有你一個,你要明白這一點,那麽你就知道我沒有你想象中無聊了。”
“嘿嘿,是不是因為我有操縱樹藤的能力。”
族長眼神一閃:“對,小猛,你說得很對,另外你確定你是漢人?”柳猛登時勃然大怒。
族長端起一杯那種黝黑的湯水一飲而盡:“不是就不是嘛,你也不用著急,是不是?”柳猛翹起大拇指:“老人家,老爺子,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很佩服你。”
“坐吧,我們對你確實沒有惡意。”
柳猛坐了下來,隻是對著那一壺奇怪的湯水,絲毫沒有興趣,族長也不再勸就問:“你這個能力是天生的?”“是。”
“你撒謊!”“奇怪,你又沒有調查,你怎麽知道我是騙人?”“我的直覺,憑我九十多歲的閱人無數。”
“好吧……我承認,我是天生的。”
族長臉色一變,站起身在木屋裏走來走去,好一陣又問:“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
“男人味?”柳猛哈哈大笑。
族長不笑不惱一直靜靜的看著柳猛,看著他無趣的閉上嘴。
“我們芭沙在你們漢人的話語裏意為”草木茂盛繁多“岜沙崇拜樹木。因為我們是蚩尤的後代。”
這也可以扯到蚩尤?柳猛心裏暗笑不已。
“蚩尤與黃帝戰敗後,我們幾經周折遷徙到岜沙過上安定的生活,有賴於月亮山茂密豐美的林木。因此,我們把樹木當神來崇拜。雖然山裏樹多,我們從不濫砍濫伐,有時不得已為之,也隻限於生產生活所需。你看我們頭上蓄留的發髻象征著生長在山上的樹木,身上穿的青布衣服象征著樹皮。在我們降生時,長輩會為我們栽種一棵樹。我們死後陪伴著我們成長的那棵樹,會被做成棺木,我們岜沙人不立墓碑、不立墳包,隻是在安葬之地再種上一棵樹。”
“我們不會去祭拜祖先,當家裏老人孩子身體不好、或者發生不幸的事情時,這些後人會到代表祖先的樹前去拜一拜,祈求保佑。我們都認得出哪棵樹是自己的祖先。”
故事中,族長還依依哦哦的吟唱了起來:“樹神高處站,祭日美滿,兒孫滿堂。來吃喝……你使土地肥,地肥瓜果鮮,地肥。桂花樹山花豔。你保大青山,樹綠花又紅……”
族長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強烈的引起了柳猛對大自然被破壞後自身無力感的共鳴,於是竹樓裏一陣安靜,忽聽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女人在竹樓外高聲通報:“族長,將軍回來了。”
隨著強有力的腳步,一個身穿軍裝,黝黑身子,年約三十多歲的彪悍男子大步進來,掃了一眼柳猛後對族長合什行禮,一陣稱呼,意思是:“爺爺,小剛回來了。”
緬甸人不論男女,都是有名無姓,他們通常在自己的名字前冠上一個稱呼,以便表示性別、長幼、社會地位和官職的區別。
成年、幼年或少年男子的名字前,往往加“貌”意思即自謙為“弟弟”如:貌剛。
對長官或長輩的男子,其名前往往加“吳”字,例如吳剛,意思即敬稱對方為“叔叔”、“伯伯”對平輩或年輕的男子,名前往往加“郭”例如郭剛,意思即稱對方為“兄”女人呢,她們的通稱是“瑪”意思是姐妹。不論已婚或未婚,年齡較大或受人尊敬的婦女都可稱“杜”意思是姑姑或阿姨。
肖青青教柳猛熟悉這些語言時,自然而然就用漢人最熟悉的語言代替了,所以柳猛現在理解這些土語全也是用熟悉的詞語代替。
族長被這個年輕人的聲音猛然驚醒,麵帶怒氣的看著他,不發一言。
陸續有腳步聲在竹樓外響起,可以明顯感覺走廊上整齊的站滿一列全副武裝的男子,卻沒有一個人進來。
牛皮腰帶,鮮紅的領章,腰間的佩槍,柳猛還在驚訝這個小剛居然是一個將軍,沒想到這個小剛與族長對話完,立即大步朝柳猛走來,伸手就來抓柳猛的肩膀:“你是哪來的妖孽,居然敢在這裏對我爺爺胡說八道?”一言未發,立即動手,原來是一個瘋子,柳猛明白,在這裏是不能謙虛的,大家信仰的是實力,誰拳頭硬誰就是大哥。
柳猛可沒有管他是什麽將軍,他既然敢伸手,就不要怪自己揍他!小剛的手成功的搭上柳猛的肩膀,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正準備加力將柳猛拎出來,陡覺對方肩膀一抖,觸手處滑溜無比,他的手不由朝一旁滑去,小剛急忙再進一步,左右手一起用力,準備去環抱,他上前一步時,右腿已經提起……
這一出手,作為一個軍人,倒是有些像模像樣,可惜柳猛雙肩一抖,就好像撣灰一樣躲開小剛的襲擊。
柳猛已經先給了他麵子,可惜見好不收的小剛大怒,繼續出腳來袢柳猛,隻是一腳踹去,就好像踢在一根石柱上,平時手腕粗的竹子他都可以一腳踹破,沒想到在柳猛這裏居然不能奏效。
“妖孽!滾出芭沙!”小剛雙拳繼續砸來。
柳猛幹脆上前一步,撞入小剛懷裏,用肩膀一頂,小剛就“呼”的飛了出去,撞在竹製牆壁上,竹樓一陣搖晃,居然沒塌!走廊上的士兵們一起叫嚷起來,不過很奇怪,卻沒有一個人敢竄進來。
小剛翻身躍起,手中赫然有了一把烏黑發亮的手槍,居然是國內很出名的9?5式。
小剛獰笑道:“我看你好拽,你有子彈的速度快嗎?與樹木通靈?你這些鬼話隻適合騙騙我爺爺……”
柳猛笑了笑:“看來你認為你爺爺很笨?”小剛一時語塞,不過也更是怒氣衝天,手腕比劃了幾下:“跪下!你給老子跪下!”族長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你放肆!”老人家發脾氣,小剛也明顯有些忌憚:“爺爺,他真是騙子,他是一個玉石商人,無非就是看中我們族裏豐富的礦產,專門來你這裏投其所好,我現在就殺了他,正好給你那一片花園做花肥!”花肥這兩個字一出口,小剛已經扣動手槍,子彈“嗖”的一聲就對準柳猛直射而去,可惜根本沒有打中,而是“砰”的一聲穿過竹竿不知道飛到那去了。
小剛是一名訓練有素的軍人,如此近距離開槍居然打不中人,那一刻他一片茫然,隻覺眼前黑影一閃,急忙伸手來格,可惜慢了許多,還是“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卻是柳猛笑嘻嘻的蹲在他身邊。
“小剛。你太差勁了吧?”“你這是什麽巫術?”“巫術?還魔術呢?是你太差勁,就把超過你的人認為是妖孽!你才是妖孽!”見小剛被製,一群隨從再也不顧禁令,長短槍比劃著紛湧而至,高聲嗬斥道:“不許動!”“放下槍!”隻是小剛的手槍現在在柳猛手裏,而槍口就在小剛的太陽穴上頂著,他們隻敢高聲吆喝,卻一絲也沒有辦法。
正在對持中,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都滾出來!”聲調極其低沉,卻帶著無比的威力,長短槍立即移開,隨著遠去的腳步聲,竹樓立即安靜下來。
柳猛站起身,雙手來回移動,“得得得”掉下一地的手槍部件,那根彈簧在地上跳了幾下,還重重的打在小剛的鼻尖,氣得軟弱無力的他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
從外麵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幹瘦男子,花襯衣,短褲,假如柳猛沒有聽到他嗬斥一群大兵的威勢,肯定會把他當成一個在海灘度假的退休老師。
“年輕人,你好,我是宏!”柳猛再消息不靈通,也聽過這個人的名字,獨立軍的二把手,按照國內的稱呼,應該叫宏政委,隻是獨立軍的首腦都是一個比一個神秘,就算他們是芭沙寨子的人,這個時間居然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奇怪!?宏政委朗聲說:“爸爸,我回來了。”
族長歎口氣,似乎不太樂意見到他們,揮揮手:“一起坐吧。”
“好。小剛,還睡在地上做什麽?”“我……”
小剛一臉漲得通紅,卻無法言明他現在是沒有力氣爬起來。
宏不再看他,轉視柳猛:“年輕人,你就是那個可以和神樹溝通的人?”柳猛點點頭:“對。”
“與神樹溝通?嗬嗬,這隻是傳說而已,爸爸,你是不是弄錯了?”“我還沒有糊塗,既然你們來了,我告訴你們一個決定,雖然他是外鄉人,但我會將他招成我的孫女婿,改名猛,這樣就有機會可以將祖先們的傳承留下來。”
小剛一激靈,居然從地上爬起來:“爺爺,你說什麽?”可惜他力氣還沒有恢複,一聲“撲通”摔在地上,額上撞在茶幾上,一縷鮮血慢慢流了出來,宏政委急趕了兩步,卻沒有救到人,隻得伸手從茶幾上端起一杯不知名的湯水,淋在小剛的額頭,居然迅速的止住了他的流血。
“反正你們隻喜歡打打殺殺,你們就滾遠點,滾出我的月亮山,以後我把一切都留給靈兒,你們走吧,以後也不用來這裏看我了。”
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幹瘦男子,花襯衣,短褲,假如柳猛沒有聽到他嗬斥一群大兵的威勢,肯定會把他當成一個在海灘度假的退休老師。
“我是宏!”柳猛再消息不靈通,也聽過這個人的名字,獨立軍的二把手,按照國內的稱呼,宏政委,隻是獨立軍的首腦都是一個比一個神秘,就算他們是芭沙寨子的人,這個時間居然出現在這裏!“爸爸。我回來了。”
族長揮揮手:“坐吧。”
“好。”
“小剛,還睡在地上做什麽?”“我……”
小剛一臉漲得通紅,卻無法言明他現在是沒有力氣爬起來。
宏不再看他,轉視柳猛:“你就是那個可以和神樹溝通的人?”柳猛點點頭:“對。”
“這隻是傳說而已,爸爸,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已經決定了,雖然他是外鄉人,但我將他招成我的孫女婿,改名猛,這樣就可以將祖先們的傳承留下來。”
小剛一激靈,居然從地上爬起來:“爺爺,你說什麽?”然後又是一聲撲通摔在地上,額上撞在茶幾上,一縷鮮血慢慢流了出來,宏政委趕了兩步,卻沒有救到,伸手從茶幾上端起一杯不知名的湯水,淋在小剛的額頭。
如此詭異的湯水含著柳猛望而生畏的物質,他不由朝後退了一步。
“反正你們隻喜歡打打殺殺,你們就滾遠點,滾出我的月亮山,以後我一死,隨便你們想怎麽樣,不過現在,你們走吧,以後也不用來這裏看我了。”
小剛哈哈大笑:“爺爺你怎麽了,你怎麽會認為靈兒會喜歡他?笑死我了,哈哈!”柳猛看著這三個人各自表演著,居然一步步在決定他的婚姻,甚至命運,終於輕聲咳嗽了一下:“對不起,我打擾一下,請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族長立即說:“小猛,你等等!”宏政委在旁邊不做聲,小剛則幸災樂禍的瞪著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