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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無數夢中人

  一些國家屠殺華僑,不敢動用軍隊。當年祖國遭入侵,多少華僑救祖國,現在華僑遭難,我們卻不能去救,作為軍人我真是仰天長嘯!去年某太平洋島國動亂,外國媒體猜測我國可能會派軍艦接僑民,我們的學者一連幾聲反對,認為不可行,不可能,嚇得尿褲子。


  太丟臉了!軍隊是什麽?就是為國家利益為人民服務的,怕什麽呢?軍隊就是讓別人怕的。“


  忽然王晨林指著大學教授鼻子怒道:“可是我們自己的那些號稱足智多謀的學者,自己先害怕了,貽笑大方!之間國家不能去救自己的華僑,不能去收回自己的領土、領海,怕人家說中國威脅論,就非常惡心:威脅世界?你配嗎?你有那個能力,有那個雄心嗎?你以為你是漢武大帝還是成吉思汗?自作多情!”


  這就好像上次柳猛與那個食品專家辯論,一模一樣,當即氣得這個教授拂袖而去,那個日本人居然完整聽完,還深深的看了王晨林一眼,這才借故離開了,倒讓柳猛很是注意的觀察了他一會。


  這個討論時政的圈子頓時有些冷場,任建波急忙打哈哈:“大家說點風花雪月的事,”


  王晨林吐了一口悶氣,心情平複很多,柳猛和他朝一邊走,尋了一處矮座沙發。


  “有些汗顏啊,我終於發現,見識一點也比不上晨林兄。”


  柳猛這還第一次在一個人字後加上兄。


  王晨林搖搖頭:“唉,可惜我位卑言輕啊。”


  “說得很好啊,晨林兄不妨直言,當今我們國家還有什麽弊端?”“讓你看笑話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不吐不快。”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多謝你的鼓勵,我們國家的很多學者和官員,隻看到鮮花美酒,GD?P,眼睛盯著權位和女人,像一隻短視的食草動物。我們摸著石頭過河,最後摸到了一大堆磚頭。


  全世界把房地產列為支柱產業的就我們國家一家。我們的頂層設計者也不看看世界曆史,哪個大國是靠蓋房子發展起來的呢?現在很多地方的財政就靠賣地,要是不讓它賣地,馬上黔驢技窮,不知道怎麽活了。


  像上海和首都這樣,具有雄厚技術和工業實力的城市,也去發展房地產業,真是莫名其妙。我們沒有造成一種讓高科技產業充滿暴利的體製,房地產是支撐不了大國崛起的這世界永遠是欺軟怕硬。今天,世界又在東海、南海、西南亞、中亞和東北亞對我們國家步步進逼了。我們國家還有什麽地方可以退?還有什麽多餘的肉可以喂狼?

  柳猛的內心是真正被觸動了,綜合王晨林的言論,他是十足的鷹派作風啊?!王晨林應該就是雷霆小組的成員?可惜自己也不能胡亂去刨根問底。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一心想打造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想不到這才剛剛起步,就有若幹餓狼虎視眈眈,每日裏自己還在琢磨如何窩裏鬥,琢磨與自己國家的人相爭做龍虎鬥,與王晨林一比,覺悟實在太低了。

  要不是已經答應了呂文波的任務,要不是已經參加了為國家興亡出一份力,肯定也會被王晨林一席話羞辱到底的。


  任建波轉了一圈,叉過來了,看來他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如何陪好柳猛。


  “飛宇已經在路上了,王大隊,一會一起玩會牌?”“對不起,我不會。”


  “嗬嗬,王大隊剛剛一席話驚醒無數夢中人啊?”王晨林有些開心,誰知任建波又說:“隻是現在由上至下在說穩定壓倒一切,我們作為商人,最喜歡一個和諧的社會,和諧的社會也全多謝王大隊的辛勤工作啊,所以敬你一杯。”


  王晨林端起茶幾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緩緩吐出一句:“謝謝任總的誇獎。”


  忽見任建波的助理急匆匆走來,對任建波低語著:“小孫他們和柳董的兩個助理有些誤會,剛剛在停車場打了一架。”


  “什麽?快送柳董的助理去醫院啊?”“可……是小孫他們受傷了。”


  “啊!?”這一聲驚訝有些大聲,柳猛就問了一句:“任大哥怎麽了?”“小事一樁,剛剛你的兩名助理和我的司機不知為什麽起了爭執,還打了架。”


  柳猛卻神色不變:“哦。小孩子家玩玩而已,難道他們打輸了還要告家長嗎?”任建波勉強笑了一下:“是啊,都是小孩子玩。”


  他轉頭對他助理吩咐著:“你去看看,是誰受傷先送去醫院,小朋友家玩玩難道還要告訴大人?你也沒有一點覺悟。”


  “是,任總。”


  能夠給任建波當司機,可並不是隻會開車而已,剛剛任建波吩咐他的助理好好照顧一下柳猛的助理,現在他們忽然發生爭執,誰也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最驚訝的是柳猛居然一點也不緊張,似乎打贏打輸真就無所謂一樣。


  王晨林忽然說:“任總的司機我認識,是特種兵退役吧?”說完他立即閉嘴。


  任建波的臉色更加窘迫,訕訕的笑笑:“都是小朋友,難免磕磕碰碰,是不是小猛?”“對,就讓他們玩玩。”


  葉飛宇姍姍來遲,大家簡單招呼了一下,就準備去會所一間雅宣小賭,王晨林也立即起身告辭。


  柳猛來這裏就是尋找機會,現在曾大勇走了,自己就沒有車,按照猜想,玩到半夜一散場,應該是任建波送自己,到時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再返回來,利用任建波做時間證人。


  隻是在會所這裏一晚上也沒有遇到那天測繪的兩個人,柳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哪有那麽巧,隨便碰見兩個人就是日本間諜。


  葉飛宇來就已經晚上1?1點了,雖說這個時候都市夜生活才開始,養成良好作息時間的柳猛就說:“本來我不玩牌了,今天任大哥相約,又是大過年的,我就破例陪大家玩玩,另外我對許多玩法一竅不通,要不大家委屈點,陪我玩麻將吧?”大家一起點頭:“玩什麽都可以,隻是柳董說不玩牌,是不是在謙虛?”“確實我不會,一會你們都要手下留情。”

  一名四十多歲,極為富態的中年男子加入了牌局,根據柳猛掌握的情況,這個人擁有一家規模不錯的貿易公司。


  很快四圈打完,柳猛輸出去已經上萬元,可任建波和這個中年男子的牌風已經被他掌握,任建波談笑風生,但是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屬於旁門左道,這種人性格複雜,不容易被摸透規律,與現實裏一樣;中年男子輕起輕放,好像根本不在乎那張牌是什麽,其實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期待,這種人性格沉穩、做事心裏有數;至於葉飛字,語氣大起大落,每拿一張牌,恨不得將“三萬”碾為“三筒”非常外露、張揚;柳猛對他全然不做防備,慢慢的鈔票進的多,出得少,一個小時後已經略有進賬。


  任建波終於讚道:“小猛的技術不錯嘛!”柳猛也不謙虛:“應該是越來越順手了,你們可要小心,我很貪心的。”


  西方人打橋牌,兩兩配對,體現了一種合作精神;中國人打麻將,各自為政,體現的是勾心鬥角。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能夠做,但是損人利己的事情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做。


  中途任建波那名助理進來低語著:“小孫斷了一根肋骨,我已經另外安排人在外麵等候。”


  “恩,去吧。”


  柳猛覺得耳朵靈敏實在太好了,可惜助理進來兩次說的都是很普通的事,直到快要淩晨1點,那名助理又匆匆進來:“林總的電話……”


  任建波立即起身朝外走,牌局隻得暫停,柳猛正要起身上衛生間,希冀可以偷聽幾句,可惜剛剛推開門,任建波已經從走廊那邊走來:“小猛,上衛生間?”“對,一晃已經1點了。”


  “是不是怕曼妮擔心?”“有點。”


  “要不就散了吧,我送你回去。”


  “也好。”


  居然匆匆離去,難道有急事?柳猛實在有些擔心葉飛宇送他,一推開門就說:“太晚了,大家是不是散了,我坐任大哥的車回去,飛宇你呢?”見柳猛眨眼,葉飛宇立即說:“好啊。”


  見柳猛張開五指從抽屜裏抓了一大疊鈔票出來,葉飛宇笑道:“有些麻煩,可惜國家沒有發行5?0?0元一張的鈔票,下次應該換成歐元來玩。”


  柳猛立即說:“還好你沒有說換成日元。”


  大家都哈哈大笑。


  剛剛在大廳冒出一個腦袋,柳猛心裏大叫一聲不好,因為就見顧佳琳和一個三十多歲打扮精幹的女子在角落裏低聲細語,他的身影已經朝任建波這邊靠了,可惜顧佳琳現在感官實在敏銳,輕聲叫道:“柳董,好久不見。”


  柳猛隻得露出全部身子,還要一臉微笑:“顧大記者,晚上好!”“這麽早?怎麽你們就散了?”“該回去休息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柳猛無奈隻得說:“請任大哥稍等。”


  任建波點點頭:“我在外麵等你。”

  “柳董,我來給你介紹,周嵐,省報的資深記者。”


  周嵐年約三十五六,正是最成熟的年齡,而她的氣質也確實不錯,她點點頭:“我在省城見過柳董,柳董應該是沒有注意到我。”


  柳猛笑了笑:“應該是沒有人為我引見周大記者,所以有緣相見卻不相識。”


  柳猛想來想去,卻不知道在哪與她見過,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的新年聚會上,參加者陸陸續續二百多人,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在他的眼光中出現過。


  柳猛已經朝大門口看了一眼,顧佳琳卻一點也不在意,還在說:“剛剛我和周姐提起你的生態園,特別是你的盆景……”


  “對,我家裏就收藏了一株柳董培植的盆景,是上次省城盆景奇石博覽會上朋友送我的。”


  要是換做平時,柳猛肯定耐心的留在這裏與省城來的記者聯係一下感情,可現在他腦子裏全是林平之大半夜找任建波所謂何事,就謙虛了幾句,還看了看手表。


  顧佳琳似乎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柳猛的神色,終於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散了吧。”三人來到大廳外,哪有任建波的一絲身影,他的一個助理從旁邊露出身影:“柳董,顧總安排我留在這裏,請問是不是現在送你回去?”顧佳琳立即說:“不用,柳董坐我的車,你走吧。”


  顧佳琳發話,這個助理哪敢羅嗦,急忙退開。


  “就麻煩柳董送我們兩位女士。”


  柳猛隻得說:“樂意效勞。”


  心裏無比歎息,不光丟了任建波,估計今天來查千合源會所後院的計劃也會落空。


  這個周嵐與周小莉居然頗為熟悉,一上車,就主動問起周小莉的近況,柳猛也是有問必答,不用回頭,就可以感覺顧佳琳滿眼情絲的目光從後排不斷的照耀在他後腦勺上。


  柳猛頗為後悔,上次精蟲上腦與她春風一度,隻徒一時的下身爽,現在報應來了,顧佳琳擺明就是一個粘粘草,現在林平之又從上海返回巴陽,而顧佳琳還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女朋友被人上了,換做誰也會心生怨恨。


  報應啊!?知道麻煩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柳猛現在可沒有心情邀請這些記者為公司做宣傳,一路上東一句西一句,直到送周嵐回了酒店,柳猛也下了車,準備打的回鳳凰城。


  柳猛站在車門外對顧佳琳說:“顧大記者,你自己先回去吧?”“你呢?”“我去打的。”


  “打的多麻煩啊,上來吧,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現在太晚了,有話明天說,其實你完全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就要現在說,上來吧,你一定有興趣聽的。”


  再在大酒店門口這裏糾纏,要是被其他有心人看見,就大大不妙,何況就算現在轉身走,依顧佳琳的脾氣,她絕對可以大叫出來,那時更麻煩,柳猛大感頭疼就說:“我先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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