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個大撞擊
雷豹一把拉著他:“先喝口水,你剛剛喊加油太累了。”
“我不渴。”
雷豹眼睛一瞪:“不渴也要喝。”
葉雯一個人在汽車裏閉目冥思,十幾分鍾後終於推門出來:“我好了。”
柳猛點點頭:“哪我們繼續?”“恩。”
誰知柳猛的手機響起,侯勇第一句就是:“小猛,猛哥,柳哥,你這給我唱得哪出戲啊?”柳猛笑道:“我不懂呢?”“我的手機這會要打爆了。”
“哦,看來你的名揚武校出名了,今春你的學員肯定超出預算,可喜可賀。”
“不過大家一直相安無事,你居然給我來這樣?”“難道你很不滿意?”侯勇忽然嗬嗬直笑:“你做的事,無論如何,我都滿意,誰叫你是猛哥呢?隻是有一點,葉雯是葉家藥堂的人,就算這些人不認識,可一打聽,也是葉家藥堂在揚威。”
“你是想我出手?”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如此簡單,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去互相交流,不過我私人極其願意你把這一片武館全都挑了,晚上請你喝酒,另外介紹我姐姐給你認識,怎麽樣?”假如要引起侯勇的注意,就是:你看那裏有個練武高手。
假如要想柳猛有興趣,就是:你看那裏有一個美女,是那種有思想有修養有獨立自主思維的女孩子。
“好,我答應你,因為我柳猛一直是名揚武校的教練。”
“嗬嗬。對。”
葉雯在旁邊一臉不開心:“小猛,我才玩了兩場啊?”柳猛就說:“已經不錯了,特別是金熙來這一場,要不是我在你身邊,你會怎麽樣?”葉雯立即搖頭:“假設性的問題,我不回答。”
“走吧,侯勇也被我推到浪尖了,他不可能斷絕否認我是名揚武校的人,所以,既然已經出手,接下來,我就替名揚武校揚名。”
汪東才聽到這裏在旁邊驚訝萬分:“猛子,難道你也會武?”“是不是很驚訝?”“不可能!你還記得我們讀書時,每次比賽,你的引體向上比我少2個,比文洪少3個,俯臥撐也做不了幾十個,更不要說長跑跳遠,這些你都差勁,你現在居然會武?打死我也不相信,還有我們曾經打過架?”“恩,那次我的眼睛被你打腫了,然後我們三個月沒有說話。”
“是啊,這才幾年啊,你說你會武?”柳猛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雷豹在旁邊一捏拳頭,心裏極其不平衡的汪東才這才閉嘴。
六個人從剛剛那家會所門口經過,葉飛揚還故意快走兩步,站在台階上朝裏看,兩名漂亮的接待員急忙正襟站立,雖然依舊有禮貌,但眼神卻有些害怕,見他們一一經過,沒有停留,終於放下心來,立即又竊竊私語起來。
依次交流吧,走進最順路的一家健身房,雷豹大步上前吼著:“我們是名揚武校的。”
“我們是來交流武術的。”
“你們館主呢?”雷豹懶得廢話了,幹脆隻找館主。
“對不起,我們館主今天沒在。”
“沒在?你們二館主,三館主呢?都給我們叫出來,該不會剛剛過完年就全死光了吧?”這句話太惡毒了!汪東才終於見到柳猛出手了,一進會所,柳猛忽然被變得極其陌生,因為他神態非常囂張,就算是訓練場中一塵不染的地毯,他仿佛沒有看見,穿著皮鞋直接就走了進去,一大半圍觀的人都會驚歎柳猛的無禮,也讓這些會館準備應戰的教練們大為憤怒。
不過對方既然說請指教,還施禮,柳猛也是躬身回禮,怎麽說這代表一種修養,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傲慢。
見到柳猛如此態度,這家會館的一名黑帶教練一捏拳頭就衝了上來,這氣勢就超出第一家的河山,卻遜於金熙來,這一點作為門外漢的汪東才也可以看出來。
柳猛身子不動,手腳也不動,眼睛微閉,等到這個黑帶教練拳頭已經近在眼前,他終於出手了,一拳,隻是一拳,非常簡單,低垂在腰間的右手提起,握拳,出手,最後吐勁。
“砰!”柳猛身子紋絲不動,而急衝上來的黑帶教練被這一下撞擊,整個身子在半空中一個翻滾,然後四腳朝天,“撲通”一聲被狠狠的摔在場外。
“哇!”圍觀的學員一陣嘩然。
汪東才看著他自己的手臂,再看看場中威風凜凜的柳猛。
“雷豹,他的手應該和我差不多粗細吧?”“一樣大,不過你這裏是豆腐做的,柳董是特殊合金的。”
“哦。”
說完雷豹嘎嘎直笑。
葉飛揚在旁邊補充:“他說你這裏是豆腐做的,意思你的腦袋也是豆腐腦。”
氣得汪東才大叫起來:“看我也把你打得四腳朝天。”
全會場的人都來掉頭看這邊,再看著他們會館的教練摔在地上,居然不能獨自爬起來,還必須要助手的協助,心裏惴惴然,太囂張了,因為有實力啊!片刻後,一名黑帶五段,年齡三十七八的壯碩男教練凜然出場,雙方致禮後,柳猛居然當先衝了過去,對方也不示弱,憤然提步。
隨著身影的快速重合,柳猛一拳擊向對方的胸膛,無論誰都是會來格擋,順便出手出腳來爭上風,可惜柳猛移動的速度太快了。
事後每個人都這樣說:“名揚武校的人速度太快了!就一眨眼!”柳猛一把抓住這個教練的道服,寸勁在抓住道服的那一刹那已經發出,頓感鬆軟無力的教練提起的右腿也立即軟綿綿的,在半空中無力的掉了下去。
而柳猛一把抓道服胸口處,一把抓這個教練的褲腰,將這個教練的後背心在他自己屈起的膝蓋上用力一撞,隨著一聲悶響,一聲慘呼……
柳猛已經一步步朝己方這邊走來。
雷豹立即跳出來喝道:“還有沒有人來應戰?如果沒有,你們就趁早關門吧?哈哈……”
柳猛嘴角翹起,緩緩掃過一片鴉雀無聲的訓練場,由著雷豹在他身邊大聲的喝問對方,汪東才心裏嘀咕著:“這個情形怎麽如此好像電影裏一個帶著翻譯的日本武士得意洋洋的來砸我們國家的武館?嘿嘿,形勢完全逆轉了,真他媽的爽!”
沒有人應答,雷豹朗聲說:“既然沒有人敢接受挑戰,你們就早點結業吧,我給你們說,錢是小事,在這裏學藝,他們這些教練不入門的功夫是要誤人子弟的?”
一個教練怒道:“你們太可惡了,難道沒有聽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雷豹獰笑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武館,不是外交部,友誼第一?你們先改名字吧,既然你不服氣,要不你上來交流一下?”
可惜看著那名黑帶五段被人攙扶起來後,大口的喘氣,療傷的藥也在不要錢的灌下去,沒有人願意上前一步接受挑戰。
雷豹豎起一根小拇指:“你們太弱了,弱爆了!”柳猛大聲的歎口氣:“唉!”帶頭朝外走去。
走出會所,葉雯就問:“這個黑帶五段,你明顯要下手狠些,是不是?”“對,雖然不是每個日本人都是壞人,但他既然是日本人,又是武館的教練,就該有這個覺悟有一天會被人打倒,而且我有一種感覺,他整個人動作起來,有一種戾氣,手上應該有血。”
“殺過人?不管啦,反正開門做生意,就要接受行業的規矩,要不就直接關門。”
“就是這個道理。”
負責保管柳猛手機的葉雯這時陸續有短消息進來,她看了一眼笑道:“是小勇的短信,全是這一片武館教練的資料。”
“好,這樣知己知彼,可以速戰速決,下午我還要到機場接人。”
“恩。”
汪東才從柳猛獲勝,然後非常拉風的跟著柳猛旁邊,在無數人注視下威風凜凜的走出來,一直沉浸在狂喜之中,這個時候聽到柳猛下午要去機場接人,隨口就問:“猛子……”
他忽然遲疑了,居然換了稱呼:“柳董,你去接誰?”柳猛回頭笑了一下,冬日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兩排雪白的牙齒閃閃發光:“汪汪,除了公事,你都可以隨便叫我。”
“哦,嗬嗬。”
“我下午去機場接沈思沈總。”
“哦,沒事,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嗬嗬,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對,對。”
一句柳董終於在這個時候叫了出來,和肖文洪的改變一樣,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標誌他心裏已經把柳猛當成中心人物來對待,就好像現在大家簇擁著柳猛來到下一家武館門口。
“就是這家。”
“好,打完這家,就可以吃午飯了,今天中午你們想吃什麽?”汪東才和雷豹異口同聲:“日本料理。”
“行,誰請客?”汪東才立即應道:“當然是我來助興,今天是我這些年過得最精彩的一天。”
雷豹搖搖頭:“隻要你跟著柳董,每天都會很精彩。”
“恩,我已經有這個準備了。”
今天和黃金雨見麵,熟悉的人都發現黃金雨臉色越發蒼白,就算黃金雨心裏喜歡陳舒雨,可一直以來他都彬彬有禮,一點不招人厭惡,這也與個人脾氣性情有關,要不然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大的產業,隻是工作事業上太拚搏了,他的身體與財富就不成比例的反方向發展著。
田曼妮一直望著階梯下的黃金雨:“舒雨,他這身體不怎麽樣呢,阿姨的身體都要比他好,今天隻是登山而已,怎麽氣喘籲籲的?”“是啊。”
“今天下午回去,讓猛哥看看……我去說,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恩。”
“雖然猛哥和你知心知底,可這種事還是讓我說好些。”
“我明白,不過我擔心他體質弱,虛不勝補。”
“你是說他頂不起猛哥為他排毒的強烈反應?”“恩,小猛犧牲時間和功力為他排毒應該無所謂,但我問過曉月那天的反應,當時她比我們強烈多了,那天小猛為他排毒後,小猛累得呼呼大睡,她在衛生間裏也疼得汗水直冒,差點暈厥,好在她絕對相信小猛不會害她,這才強自硬撐過去。”
“是啊,小雨心裏對猛哥到底是什麽看法,這個知人知麵不知心,我們也不知道,雖然我們是同學,可關乎生命的事,沒有人願意隨便交給別人處理。”
“曼妮,上次周阿姨為什麽沒有多少反應?”“應該是側重點不同,周阿姨主要是保養肌膚,而小雨這身體肯定不同,下午我問問。”
“恩,不知道小猛他們去得怎麽樣?”“打架而已,就憑昨天晚上水上漂那工夫……舒雨,你說他們要是好了,猛哥的修為會怎麽樣?”“試試就知道了,奇怪,小猛居然忍得住?”“肯定他們自己也知道,目前時機不合適,畢竟唐家的家教太嚴,飛虹也不願意她和猛哥的關係,成為唐書記政敵的把柄吧?”“還是做普通人好啊?”“好啊,從現在起,你不許用借力,怎麽樣?”陳舒雨認真想了一下,搖搖頭:“現在已經習慣了,戒不了了,走吧,她們都上來了。”
雖然都是武術交流,但好像柳猛為人排毒一樣,側重點不同,這一家一樣在一個朝麵就解決一個應戰的對手,但一個,兩個打敗後,柳猛居然沒有走,而是穩坐在來賓席上,等著雷豹繼續挑釁。
“你們不是很拽嗎?你們不是要給我們大熊貓命名嗎?你們不是要買我們的釣魚島嗎?先來交流一下,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命名,有沒有資格買島?”“放肆。”
“還放五呢,你是不是要來應戰,請出來答話,要不然你們今天下午就關門吧?”葉雯忽然說:“他們可以一次出來兩個應戰。”
“對,你們一次可以出來兩個,有沒有,有沒有?”太欺負人了,汪東才都在為這家武館的教練臉紅,更不要說當事人了。
“昨天晚上你們的傷已經不疼嗎,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隨著一個陰測測有些拗口的話音從旁邊傳來,一個身穿道服的年輕男人一步步走進訓練場,學員們和觀看交流的人一起躬身行禮,他身後跟著兩個人,汪東才一見這兩人,神色緊張了一下,低聲說:“這個人左邊那個,昨天晚上我砸了一酒瓶,可惜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