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眼淚出來了
一路上柳猛和葉雯都閉口不言，安靜的等待駛向目的地。
深知葉雯脾氣的葉飛宇就問：“今天小雯這麽老成？”葉雯立即睜開眼睛：“雖然昨天才打了架，但警方也出來和解了，今天我們再上門挑釁，那樣我們是不是有些小氣？”“這個……嗬嗬，看你怎麽想？”
“這樣吧，我們今天不是叫報仇，就算互相交流，反正日本人韓國人都很囂張，今天我們一家家的去踢館，試試你早上的教導，怎麽樣？”由於葉雯主動說在葉老爺子的生日初五過後又會返回美國，獨自繼續求學，所以柳猛這些天對葉雯是加倍寵愛，何況這次回來，兩人交心知底，想著她以後孤零零在國外，心中的愧疚化為無限的溺愛。
“好，都依你。”
“隻是總要有一個合適的借口吧？我們葉家藥堂是藥堂呢，和這些健身場所武館有些不挨邊吧？”
“這樣啊……就以名揚武校的名義吧。”
葉飛宇哈哈大笑：“這個借口好。”
葉雯想了一陣朗聲說：“飛宇，說起來你還是我哥，可越發不長進了。”
“嘿嘿，春節一過，我一定用心練武，盡量不讓爺爺擔心。”
“我的意思是，我學業完成是會到小猛的公司做事，今天說到這裏了，我在這裏表個態，從今天開始，康輝藥業是你的，我不會來爭一分家產，是不是小猛？”“恩，不過要是飛宇師兄不願意要，也可以給我，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葉飛字得到葉雯的正式表態，心中大喜，立即說：“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爭取家裏人的認可。”
“恩，平時你怎麽對小猛，我也心中有數，所以一直感激你，小猛現在是我的最愛，我沒有在他旁邊，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他！”“小猛哪會需要我照顧，不過隻要用得上我葉飛宇跑腿的地方，隨便吩咐。”
葉飛字也在旁邊說：“隻要用得上我葉飛揚的，我絕對沒有二話。”
“這還差不多，你們兩個就好好做舅子吧，是不是小猛？”“嗬嗬，對。”
望著麵前一家裝修得豪華大氣門麵的跆拳道會所，汪東才嘀咕著：“我們不是報仇嗎？怎麽來這裏？”
“和我們打架的是那一家。這家是韓國人合資辦的，看來柳董是準備一家家橫掃過去。”
“我們是不是來踢館？”
“連阿姨都知道被打了要打回來，你居然不懂？”
“哪我們就是來搗亂，隻是沒事吧？”“我們是來交流武術，懂沒有，交流而已？”
“要是他們報警呢？”
“那你自己開車走吧，隨便你去哪玩？”
“算了，我想看看小雯的功夫，你說要是小雯打輸了我們怎麽辦？”柳猛在旁邊接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回去苦練，贏了就繼續打下去。”
“繼續打下去？”汪東才站在這裏隨便一掃，就是三家健身俱樂部之類。
“來吧，這些俱樂部遇到來交流挑釁的人是常事，手底下沒有幾下硬功夫，還開什麽館？”“這倒也是，我們建築公司一言不和，叫上幾十人火拚是常事，可都是不做聲，然後一哄而上打群架。”
“然後你們就等警察找上門，你們再憑借各自關係去擺平？好好的一個社會就被你們這樣汙染了，認真看看我們今天如何文明交流各自觀點的？”汪東才對雷豹的話一點不服氣，嘀咕著：“昨天晚上在酒吧打架就文明？”柳猛一把攀著他的肩膀：“汪汪，和雷豹一起好玩吧？”
“好玩是好玩，這家夥就是性子暴！”
“那不正好，我給你說，他覺得你這個人順眼，才會主動和你說話，要不然絕對不會理你，就比如飛宇飛揚，哪一個不是眼高於頂的人，假如你想把事業朝省城發展，葉家是一個好跳板。”
“可我想轉型，所以想跟你去巴陽看看。”
“也好，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嗬嗬，這當然明白，不過，猛子，你是怎麽把他們收服的？”“我的口才一向很出眾的。”
汪東才豎起小拇指使勁比劃了一下“切！”這邊雷豹當頭進去，在接待台上輕輕一拍：“怎麽沒有人？”唬得一直目視這他們的兩個漂亮女孩不住眨眼：“先生，請問你們是不是來報名參加培訓班？”雷豹立即盡量柔聲問：“那你們都有什麽項目啊？”隻是他粗魯慣了，現在溫柔起來，熟悉他的人都背皮一陣發麻，柳猛也暗自歎息，唉，想不到雷豹現在見到漂亮女孩也口如懸河了，想起以前他和魯虎笨笨的樣子……
一想起魯虎，柳猛就自然想起白小雪，除了春節短信互致新年問候外，彼此都沒有問最近的情況，柳猛一直認為，就這樣吧，白小雪隨波逐流也好，出淤泥而不染也好，大家就如同兩條平行線飛過吧。
“我們有次卡和年卡，還有各種會員卡，次卡是5500元10次，年卡是……”
“好便宜啊……”
雷豹拖著長音：“我們一共6個人……”
兩個前台小姐已經在歡喜了，誰知雷豹接著說：“我們是來找你們的教練進行武術交流的。”
此言一出，兩個女孩立即色變，無論如何冠冕堂皇的交流實質上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砸場子！”敢在省城開跆拳道館肯定有幾位高手，何況隻有黑帶四段以上才可以開辦武館，倒也不怕，隻是春節來砸場子，這未免太無禮了，驚訝了一陣，她們就不慌不忙的問：“請問你們是那一家武館的？”“我們是名揚武校的。”
“名揚武校，好，請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
幾分鍾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幾位請這邊。”
一路走來，看著年齡大小不等在練習的學員，汪東才一一數來：“1.2，……有十幾位，肯定是中小學生趁寒假來練習，來一次就5?0，一間教室就是數百上千元，嘿，很賺錢呢。”
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這裏的格局和上次柳猛去為周玉華按摩的健身房差不多，落地玻璃內間隔出大小不一的教室，有的展示給外人看，有的卻用藍色的窗簾掩住了，隻可以聽到裏麵有人練習的響動。
再上樓轉了一個彎，眼前一亮，一個數百平方米的場地出現在了柳猛他們眼前。
整個地麵全用灰色的地毯鋪成，而在中間站了一排身穿雪白道服，係各色帶子的十幾個男女，以黑色帶子居多，然後遠處還有一排座位，坐著神色各異的男女。
見到柳猛他們一行人走進，一個年輕小夥子從隊列裏走出來，站在場地中間。
“跆拳道黑帶二段，何山，請多多指教。”
何山根本沒有什麽客套話，兩腿前後拉開，雙手握拳站好姿勢目視著雷豹。
雷豹上前一步，正要答話，葉雯已經喝住他：“我來！”雷豹看了一眼柳猛，柳猛身體紋絲不動，隻眼睛眨了一下，雷豹立即退後一步。
由於預定是去四處遊玩，今天葉雯身著是一身紅色運動裝，彎腰脫下一雙粉色運動鞋，一雙卡通花邊白色棉襪踩在地毯上，顯得她既精神，又活波可愛。
見到如此靚麗的女孩，何山沒來由心裏亂跳起來，俱樂部裏年輕女孩子多，可要說漂亮活潑，還有從裏到外爽朗的精氣神，這個女孩當屬一流。
葉雯上前一步脆聲應答：“名揚武校，葉雯，請指教。”
既然來踢館，就沒有什麽客氣，無論葉雯有多吸引人，除非這個何山在這一行不要工作和名聲了，於是兩人一起點頭：“請指教。”
哪有什麽來者是客的道理，何山一捏拳頭就衝了上來，挾著這股衝力，在即將與葉雯撞擊時，抬起了右腿，力壓千鈞般砸了過來。
雖然是在室內，何山奔跑出來的風聲也帶著他的道服習習作響，可惜就算何山來勢洶洶，葉雯根本不躲閃，她吸氣沉腰，腰間發力，帶動手臂，然後猛然出拳，正好與何山拳腳相交。
“砰！”一聲悶響。
來砸館，就要有一種氣勢，不管先聲奪人，還是後來居上，必須要有一個蹂躪對方的感覺。
何山一腳壓來，滿以為葉雯怎麽也要躲開，他就可以繼續側身出拳，占據上位，打出自己的威風，可惜拳腳相交，他感覺腳底一麻，半邊身居然有鬆軟無力的感覺，急忙抽身回跳。
不曾想還沒有站穩，葉雯已經隨著地毯的輕微震動貼身跟了上來。
葉雯速度如此之快，何山心中凜然，倒也不慌亂，雙臂舒展開來，就準備來抱葉雯的身子，絞翻再說。
可惜隨著一股香風撲鼻襲來，何山遲疑了一下，對方是一個女孩呢……
這一猶豫，葉雯已經欺身進來，她可沒有管對方是男是女，反正是對手，於是一隻手抓腳。一隻手捏手腕。
一被葉雯拿住要穴，何山頓時全身無力。
圍觀的人一眨眼，葉雯無比輕鬆的將他們的何山教練扛起來，雙腳來回施以巧勁，在地毯上快速的旋轉起來，然後“呼”的一聲將這個一百多斤的何山拋了出去。
隨著“撲通”一聲，雷豹他們立即大聲喝彩：“好！”葉雯得勢不饒人，她可沒有在乎何山在地上懊惱得不住用拳頭捶地，似乎他剛剛不遲疑，不在乎葉雯是女孩子，那麽勝利屬於誰還是未知數。
“就這點能耐，還開武館？趁早關門吧？”葉雯得意的神色在這些圍觀的學員和不明身份的人臉上一一掃過，大多數人都感覺麵上無光，一招而已，何山教練居然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摔狗熊一樣摔了出去？！訓練場隻有葉雯得意的笑聲，這時旁邊小門輕輕打開，出來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道服腰係黑帶走到何山麵前：“起來吧！”何山驚慌的神色立即收斂起來，呼吸也平靜許多，朗聲答道：“是，館長！”柳猛眼睛微閉，仔細的聽著這個館長開門，移步，一步步來到何山麵前，神色，語氣都很自然的與何山說話，然後朝場中走去。
何山從地毯上翻身爬起，輕輕在眼睛上抹了一下，迅速歸隊，站在圍觀的眾學員中，仿佛剛剛不是他出來應戰一樣。
柳猛心裏讚道：“這小子居然沒有露出憤怒仇恨之色，要不就是事不關已，輸贏無所謂，要不他就是心性好，有前途。”
“黑帶6段，金熙來，現任本會館館長，請指教。”
“名揚武校，葉雯，請指教。”
按照世界跆拳道聯盟的規定，黑帶6段必修：天拳，升級年資：5年，年齡30歲或以上，而何山黑帶2段隻需要1?6歲以上，他和館長資曆相差1?4年，也就是說通過葉雯這一簡單的出拳摔人，她已經被這家會館列入最重點的防範目標。
“由於現在是你們國家的春節……”
原來是一名韓國人。
“一些教練還在度假，正巧今天我在這裏，所以請指教。”
見到他如此沉穩的步伐，柳猛的手有些癢癢了，可惜早就答應了葉雯，今天的主角是她，隻得捏著拳頭，慢慢鬆開，假裝過了一把癮。
葉飛宇倒真是有些擔心，葉雯的修為怎麽樣，他怎麽會不知道，就和柳猛咬耳朵：“這是館主呢？比昨天晚上那些人還要狠，怎麽一來就遇到如此強橫的一個人？”“我有信心！”“哦。”
看來這個金熙來也有些顧忌葉雯是年輕女孩，招式太過無禮，贏之不武，何況他的年齡差不多是葉雯的兩倍，一些拳法腿法施展的目標就要適當改變。
於是兩人相互敬禮後，他原地不動，示意葉雯先攻。
葉雯可不客氣，雙腳用力一瞪，一個猛衝就出去了，在相隔數米遠時，淩空跳起，雙腳來回猛踢金熙來的頭部。
見這速度和力量，葉飛宇立即在柳猛眼前比劃了一個大拇指，示意三日不見，葉雯在柳猛的調教下，應當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