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正的選擇
“這也是。沒想到回來過節遇到這麽多事，侯勇這小子居然與省委書記的女兒訂婚，這下侯家在這一圈又該拽了，起碼要壓吳應龍一頭，對小猛你也有幫助，是不是？”女人們都偏頭看柳猛，柳猛笑了一下：“是啊，也對！”
難得一次想看看柳猛吃癟的反映，可惜葉飛宇還是沒有成功，他隻得急忙把話頭朝一邊扯，隻是飯桌上氣氛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葉雯不由深恨葉飛宇。
葉飛宇硬著頭皮問：“小猛，飯後怎麽安排啊？”柳猛就說：“你幫我把雷豹和汪汪他們安排好就可以了。”
“這還用說，你呢？”
“你不用管我，爺爺應該還會見我。”
“對，對，這次他終於開心了，不過我就狠狠挨了一頓罵，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那天我和飛揚都喝醉了。”
葉雯冷哼了一聲。
“我可沒有說你。”
“你這些醜事，我才懶得到處說，爺爺一開心，肯定要詢問詳細過程，你們的醜態怎麽蒙混得過去？”“嗬嗬，以前爺爺老是把我們盯著，現在有小猛，哈哈，正好，來，小猛，師兄敬你一杯，謝謝。”
柳猛笑道：“我也有些慶幸我沒有長期在省城，要不然老爺子也會如法炮製。”
葉飛宇豎起大拇指：“聰明！”柳猛忽聽外麵通道有腳步聲，還有熟悉的對話聲，耳力靈敏的幾個女孩都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見柳猛穩坐釣魚台，紋絲不動，田曼妮笑道：“真是巧，我去請她進來好不好？”柳猛嘀咕著：“誰啊？”葉飛宇他們也都掉頭去看門口，聽著田曼妮快步打開房門叫了一聲：“飛虹……”
然後立即一個驚喜的聲音：“曼妮，你……你們都在這裏吃飯嗎？”“對，進來坐坐。”
“好啊。”
汪東才見所有人一起起身，目視房門，他也呆呆的站起來，低聲問雷豹：“誰啊？”雷豹露出比柳猛還難看的笑容，卻沒有答話。
片刻後，一個身子高挑的女孩，黑色呢子套裙，黑絲襪子，高筒皮靴，一根白色圍巾隨便搭係在脖子上，顯得整個人簡潔而端莊，而一頭閃著黑亮的短發襯托出一張人見人愛的秀臉。
這個女孩和溫柔大方的田曼妮手拉手進來，臉型各有不同，但每個人都會讚道：好一對姊妹花！“猛哥，新年快樂。”
柳猛笑道：“飛虹，真巧。”
誰知唐飛虹立即撅起嘴：“以前你都不是這樣叫我。”
“虹兒，嗬嗬，新年快樂。”
“這還差不多。”
“文秀姐，小雯，舒雨，曉月，飛字，飛揚，雷豹，你們好，這位是……”
“你好，我是汪東才。”
田曼妮在旁邊介紹：“他是猛哥的同學。”
“哦，你好，我是唐飛虹，很高興認識你。”
汪東才立即醒悟，原來這就是省委唐書記的女兒唐飛虹，可按照葉飛字的說話，她剛剛與一個叫侯勇的小子訂婚了，可惜好好一朵花插在牛糞上了。
他還在一旁胡思亂想，柳猛已經對門口又進來的一個剽悍的年輕人招呼道：“小勇，恭喜！”侯勇一身休閑西服，內裏的白色襯衣將他胸前的肌肉完全襯托出來，大步上前與柳猛一個緊緊的擁抱，汪東才在旁邊歎息，這一比，柳猛的形象可就文弱許多了。
“新年快樂，猛哥，隻是為什麽年前路過也不通知我來為你們接風洗塵？”“嗬嗬，我老媽急著回去，現在在這裏，一定會麻煩你。”
“對了，阿姨呢？”“她有些疲憊，在酒店休息。”
侯勇與柳猛握著手，另外一隻手對著呂文秀和葉飛宇他們揮了一下，就低聲說：“來，我們外麵說幾句。”
“好。”
田曼妮一直笑吟吟的看著唐飛虹：“這麽早你們就吃好了嗎？”“恩，來得有些早。”
“坐吧。就坐小猛的位置好不好？”“好。”
唐飛虹依言坐下，大家才重新落座，看著麵前其中的一個菜，唐飛虹居然有些意動，還問田曼妮：“這是猛哥的筷子？”“對。”
“哦。”
唐飛虹一邊說一邊拾起柳猛的筷子，在那盤菜裏夾了一點菜送入口中，讚道：“我剛剛怎麽忘記點這份菜了。”
汪東才看到此景此情，心裏大驚，難道這個大小姐喜歡柳猛，不可能吧，她不是剛剛訂婚了嗎？怎麽會如此不避嫌的用柳猛的筷子？田曼妮神色不變，依舊笑吟吟的說：“好吃就多吃點。”
“怕長肉，不敢多吃。”
田曼妮笑道：“不會，你多打一套拳什麽都保持了。”
唐飛虹左右看了看：“一會你們有什麽安排？”“暫時沒有，你有節目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記得，當時你和小雯在散打比武嘛。”
田曼妮這句話一出口，包廳裏氣氛立即有些緊張。
葉雯左手朝前伸直：“唐飛虹，今天晚上我們再來一次？”唐飛虹也伸出手，脆生生的擊掌：“一言為定。”
然後緊張的氣氛終於消散一些。
葉飛字在旁邊笑道：“好啊，我們可以一飽眼福了。”
誰知葉雯立即說：“這是一個私人聚會，所以男人都走開。”
“你們總需要一個裁判吧？”“有小猛呢。”
“對。”
柳猛和侯勇走出酒店，站在賓館門柱邊，侯勇終於說：“這次我和飛虹訂婚的事……”
“恭喜你。”
侯勇這次沒有伸手：“我和飛虹認識十幾年了，她心裏想什麽我非常了解，她這段時間的變化我也看在眼裏，我隻是想說，她一直很不開心，全是為了你。”
“是我對不起她。”
“哼，一句對不起，你知道不知道飛虹為了你做了多少事？”“小勇有話請明說。”
侯勇又朝旁邊走了幾步，更加不虞有人旁聽。
“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鬧得上麵現在還頭疼，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知道，我這次來省城，就是準備主動去警局協查一次。”
“這倒不用，你就當沒有這件事反而更好，免得辜負飛虹的一片心意。”
身邊的女孩子中，唐飛虹身份最高，卻也是最特別的一個，一直以來，柳猛與唐飛虹都在一種微妙的感情漩渦裏飄蕩，現在她名義上的未婚夫讓自己不要辜負她，柳猛心裏的難受可想而知。
“警方方麵是飛虹出麵，而軍方方麵是我的師父出馬搞定，所以希望你可以去和我師父見一麵。”
“什麽時候？”“也不急，再你回巴陽以前吧。”
“趙師傅見我，不知道有什麽事？”侯勇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名揚武校？我已經答應了吧？”侯勇搖搖頭：“是軍隊的一個特別部門。”
“這個……”
“我知道你會遲疑，但你現在已經必須有一個選擇了，你知道嗎？”
柳猛搖搖頭：“我不明白。”
“其實一直以來，你就在一個部門的監控之下。”
“這個我知道，就好像虹兒……飛虹那個部門？”“對，這次他們準備將你帶回省城，也是他們那個部門一個負責人的計劃。”
“就憑我與人私鬥？”“他們掌握的情報可不隻這些，隻是斷然不能隨意公開，隻得隨便找了個理由成功將你帶回後，到時你就會明白，他們知道的有多少？”“你直接說吧，他們會希望我做什麽？”“我也不清楚，我猜想是幫助他們完成一些非常困難的事，就算對你來說也是非常困難。”
柳猛立即訝然：“好像你們都把我高估了？”“能夠讓我佩服的人很少，你就是一個。你也不用太擔心，好在你有飛虹這個朋友，她一直在暗中盡一切可能的幫助你，但也是這個原因，有些人不喜歡你，現在一個機會擺在他們的眼前……”
“於是她媽媽幹脆不管，由著她手下的人來對付我？”“這個……也是這個道理，有時候一個單位的領導也不是可以隻手遮天的，你應該明白吧？”“我明白。”
“見你有難，於是飛虹向她媽媽屈服，答應與我訂婚來換取對你的再次保護。”
柳猛呼的一把抓去，侯勇根本沒有躲閃一絲，非常容易的被柳猛拿住了喉嚨。
“你為什麽要逼她和你訂婚？”侯勇一點也不慌張：“我和她青梅竹馬，假如說不喜歡她是假話，但我在她心裏是怎麽樣，我完全知道，於是我主動找到她，我們合謀演了這出戲，還好幸不辱命，由我師父出麵提親，成功談成此事……”柳猛慢慢鬆手，替侯勇整理了一下衣領：“對不起，不過你們需要我做什麽？”“加入我們！”“加入你們？”
“你唯有加入我們才可以徹底平息這次擅自調動軍方部隊的後果。”
“什麽部門？”柳猛立即想起看過的裏龍組之類，就問：“你們是不是龍組？”
“龍組是什麽？有這個部門嗎？我們沒有名字，隻有代號，你可以叫雷霆小組。”
“你也是！？”
“對。”
柳猛立即搖頭：“我不會參加你們這些權益機構的，因為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說完轉身就要走。
侯勇疾走兩步：“你不希望呂文波的戰友因為你被軍法從事吧？”
“他是軍人，擅自調兵做錯事本就應該軍法從事，何況他是看在呂文波的麵子才來救我，他怎麽樣與我無關。”
侯勇一愣，柳猛此刻的思維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就又問：“難道呂涼老政委受處分你也不管？”
柳猛立即停步：“那件事怎麽可能牽扯他？”
“你以為單憑呂文波的一個電話就可以調動一個排的士兵嗎？”“你想說什麽？”
“人都是有情義的，我知道你顧忌什麽，這樣吧，就算你加入我們這個小組，遇到任何一個任務你都可以自由選擇是否接受，這樣總可以了吧，另外在執行任務之餘，我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約束，相反我們還會為你提供各種各樣的幫助。”
“這樣啊？我要想一想……”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侯勇說完就轉身朝停車場走，柳猛有些奇怪：“你不去見飛虹了？”“不是有你嗎？”侯勇的大方讓柳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假如仔細一想，侯勇對武功的癡愛，還有他的神秘身份，對於一個好像哥哥般看待他的女孩，他此刻有這種想法也算正常，看來不是每個男人都是把女人看得最重要。
“這小子，果然是一個小子，居然先送我一個天大的情麵，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拒絕他了？”
見柳猛兩個人出去，單身一人回來，唐飛虹淡淡的說：“小勇回去了？”“對，我送你回去吧？”“不用，我們一會有節目，你也一起來吧。”
於是大家立即起身，開了兩部車，柳猛和五個女孩子來到望江公園門口。
“名揚武校？”陳舒雨立即明白：“上次就是這裏？”“對。”
“聽說有人曾經在這裏大顯威風，可惜我當時沒有親眼目睹。”
春節夜晚的公園附近鴉雀無聲。
唐飛虹忽然說：“我們翻牆吧！”
陳舒雨有些驚訝：“還以為你已經把這裏安排好了呢？”唐飛虹已經朝上一縱，也不在乎有可能在柳猛麵前漏光了，反正是黑夜，又是冬天，看一陣也看不到實際內容。
呂文秀在旁邊歎氣：“翻吧，我現在不是警察。”
田曼妮笑道：“我也跟著瘋一回。”
葉雯喜道：“我喜歡這樣，好玩。”
今天晚上重頭戲是葉雯和唐飛虹，對於她們的比試，柳猛完全沒有興趣，在公園裏一處竹林尋到平整的場地後，他拉過呂文秀：“這裏留給她們玩。你陪我走走。”
陳舒雨還在奇怪，葉雯急忙一把拉過她：“走吧，不用管他們。”
柳猛對田曼妮點點頭，表示有話和呂文秀說，好在柳猛沒有拉別人，田曼妮心裏這才沒有多少別扭。
竹林附近有一個大湖，湖邊的長椅上，柳猛和呂文秀平肩而坐。
“這裏真安靜，就好像沒有在鬧市中一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