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們恭喜我
“曼妮她們還在放煙花啊？”
“是啊，興奮得一晚上也沒有睡。”
四個湯圓一碗，一次做了2?O個，遠遠不夠，等待湯圓熟的空隙，唐飛虹不住的翹起大拇指。
“你想說什麽？”“佩服你，居然可以帶四個女朋友回家，你媽媽竟然也會答應。”
“該不會揍我一頓吧？”“果然是生兒子好，假如我帶四個男朋友回家，估計就隻有與父母斷絕關係了，唉，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你準備帶哪些人回去，其中有沒有我？”“怎麽可能有你？”屋外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唐飛虹傾聽了一下：“我在想曼妮的功夫也超過我了，你究竟是怎麽教的？”“隻要是我的女人，就會有這些進步。”
“哼！騙我！快端出去吧。”
看著四個女人依次向柳猛的老媽拜年，接過鮮紅的紅包，唐飛虹與肖青青站在旁邊，麵色雖然一臉的笑吟吟，隻是眼角已經有了一些細微的淚光。
還好，柳猛的老媽笑吟吟的說：“飛虹，還有這個大妹子，你們也有，希望你們新年快樂。”
“謝謝阿姨。”
“不用謝，天也亮了，小猛，再去放一串最大的鞭炮，預示著新的一年，每個人都有新的開始，在新的一年，每個人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唐飛虹忽然大聲說：“飛虹恭祝阿姨早日當上奶奶。”
柳猛的老媽大喜：“承你吉言，謝謝。”
團團圓圓的早飯後，大家送唐飛虹和肖青青來到大路上，看著她們坐上一輛豐田越野車，大家一起揮手，唐飛虹忽然從車窗裏露出頭：“今天中午我訂婚了，你們恭喜我吧。”
大家一起驚訝的扭頭看柳猛，柳猛果然臉色大變，愣愣的看著白色越野車越來越快，消失在晨靄的霧氣裏，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飛虹是不是在說訂婚？”
“對，是訂婚！”
“她和誰訂婚？”
“這麽大的新聞隻要查一下，就知道了。”
“和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為什麽要訂婚？”“大年初一訂婚？還是這麽突然？”“她根本不是普通家庭的人，享受的就不是普通家庭待遇，有這些很正常。”
一群女人喳喳喳，柳猛卻傻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在和自己親熱纏綿的女孩今天就會和其他男人訂婚，也就是說她今天是來做最後的告別，從今以後，無論從那種角度，她都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女朋友，準未婚妻，一直以來和她打笑逗趣，都沒有任何負擔，現在卻再無這個可能。
“你們說飛虹是真心訂婚嗎？”“就算不是，又怎麽樣？這種家庭輪不到她自己做主的。”
“真是可惜了。”
柳猛呆立一陣，轉身走了，他緩緩的走向老宅子方向，葉雯正要出聲呼喚，田曼妮一把拉住她：“算了，可以理解，隻要今天過了，他死心了，也就好了。”
“雖然我不太喜歡唐飛虹，但我也覺得，小猛多她一個女朋友其實這沒有什麽，特別是她的家庭背景，對小猛的事業特別有幫助。”
陳舒雨這句話太現實了，但所有人都沒有覺得她說錯了，因為這是事實，就如同現在的田曼妮無論思考什麽，都想著這樣做，那樣做是否對柳猛的事業有幫助，就好像她眼中的汪東才，雖然百般毛病，但對柳猛的事業有幫助，就可以用，更不要說唐飛虹了。
“走吧，大家丟心的玩幾天，然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可小猛呢？”
“他會想得通的。”
“他會不會去阻攔？”呂文秀怒道：“怎麽阻攔？他現在又不是單身一人，有什麽資格？誰叫他平時花花心腸，到處濫情，這下嚐到苦果了，活該！”葉雯嘀咕著：“你就隻敢他沒在眼前才這樣說，我賭你當麵去說。”
“我要是說了呢？”田曼妮急忙說：“走吧，回去打麻將，他願意去就去，隻要他有那本事可以阻攔，我就拍手歡迎飛虹當姐妹。”
陳舒雨也打著圓場：“對，一切主動權交給小猛。”
柳猛循著老宅子門口的蔬菜大棚一步步檢查了下去，他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每一分鍾，每一秒鍾的蛛絲馬跡全串在一起，仔細回想，爭取可以還原昨天晚上這些人是如何找到自己，然後一步步緊逼不放的。
從老宅子旁邊的這條大路直接朝下，經過數百畝的蔬菜大棚，然後又是數百畝麥田農莊公司的觀光農業區，假如繼續朝下，經過一片農田就會來到張茹的家壽光鎮轄區，而在壽光鎮有一條穿鎮而過的省級公路，直接通往一個地級市，而這個地級市就屬於省城管轄。
柳猛的腳步很快，前麵已經是壽光鎮歡迎你的告示牌，他的腦子裏還是一團霧水，因為想利用其他事來轉移自己心裏的煩躁，他發現終於失敗了。
手中的手機已經捂得滾燙，卻一個號碼也沒有撥出去，他可以對唐飛虹說什麽，請她不要訂婚？可自己有什麽資格？已經有了好幾位女朋友，自己可以給唐飛虹保證什麽，她的父母要自己離開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更不要說他們根本不會接受自己擁有如此混亂荒唐的男女關係。
現在已經大敵當前，假如再去惹得省委書記大動肝火，估計自己不光將自己的事業耽誤，還會連累其他人。
想到這裏柳猛長吸口氣，轉身奔跑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沿途成群結隊朝城裏湧去的村民們，不住的互相打著招呼，慶祝著新春的到來，而奔跑而過的柳猛就好像一個過客，難以融入這個從小到大生養自己的家鄉。
回到新村，看著四個女人玩著麻將，自己的老媽一臉開心的坐在旁邊，磕著瓜子，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楊曉月的奶奶說著閑話，柳猛終於醒悟，自己一直追求的不就是隨緣嗎，現在這樣平和穩定的氣氛已經是其他人不能企盼的夢想了，還在貪圖什麽，不由露出一臉的微笑：“今天中午我們吃麵，預示我們大家長長久久，你們要什麽味道各自報上來。”
四個女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微笑，嘰嘰喳喳，小院裏一陣歡笑。
德興的人過年節目極其乏味，初一上午全家老小舉家上街，水泄不通的人在大部分店鋪已經關門的大街上隨意走動，然後慢慢匯入公園，竄入大街小巷，每個小孩手裏都拉著各色氣球，興高采烈的歡笑著。
由於是大年初一，所以大街上根本沒有一家飯館開張營業，到了中午每個人各自回家，將年夜飯故意留下的各種美食對付著吃一頓，然後就開始朝麻將館聚集，打麻將，鬥地主，這就是過年，直到上班的日子來臨。
小朋友們則東一下，西一下燃放著擦炮，必須透著濃濃火藥味的寒風才可以證明現在是春節。
“小猛，你去玩吧，不要管我們。”
陪坐在旁邊的柳猛搖搖頭：“沒事。”
“去吧，今天大年初一，我們放你假，你不是說明天準備去山裏看看肖叔叔一家嗎？然後事情就多了，還有得忙，快去吧。”
“我不想去玩。”
“你在這裏，我們都不能安心打牌，你到底明白不？”“哦。”
柳猛起身剛剛走到大路上，就被村裏的人叫到了茶館裏。
身邊終於沒有其他人，葉雯就問：“你們說他沒事了吧？”
呂文秀就說：“其實我覺得小猛隻是失落而已，男人嘛，特別是他這種有些本事的人，總想全世界的女人都圍著他轉，借以證明他的能幹，這是雄性激素使然，可以理解。”
大家咯咯直笑。
不知為什麽，葉雯就喜歡和呂文秀鬥嘴：“你說小猛隻是有些本事？”“他想得太多，顧慮就多，所以本事有限，不過這脾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不會急功近利，少惹許多麻煩，要不然憑他的能力，大家就每天為他收拾亂攤子吧。”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要想小猛安安靜靜做一個普通人，已經是不可能了。”
呂文秀就說：“不要扯到一邊去，昨天晚上沒有機會交流一下看法，現在正好可以。”
於是大家都停住手，聽呂文秀分析。
“肖青青是國安部門的人，以前唐飛虹也是，昨天晚上我有注意，黃勝絕對知道她的身份，因為唐飛虹根本沒有出示任何證件，隻憑幾句話黃勝就立即撤退了。”
“假如黃勝是一個嚴格依照條例辦事的人，那麽也就是唐飛虹的官職比黃勝高？”
“對，唐飛虹的官職還比肖青青要高。”
“這就證明黃勝也是國安的人，所以黃勝才可以要求武警協助他辦案。”
“我們可以設想張三李四是那種危害國家安全的罪犯，所以才會出動國安部門的人員，一路跟蹤到這裏，假如按照張三李四的說法，他們是一對武癡，以前與王躍君有過交手，聽說小猛最近打敗了王躍君，這才選擇除夕夜來與小猛比武。”
“對，然後呢？”“因為他們露了行蹤，國安的人一路跟蹤到這裏，隻是我還沒有想通，張三李四還有那個不明身份的老頭是惡名累累的罪犯，小猛算是為民除害，應該得到獎勵，為什麽國安的人要執意帶他回去協查？”
“表姐，你是刑警，為什麽對張三李四還有那個老頭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是警察，他們是秘密警察，你說誰的權限大？”“假如黃勝是被昊應龍指使來，這個問題就可以引刃而解了，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
“想不通什麽？”“武警抓捕行動時我一直在注意黃勝處理這件事的輕重緩急程度，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要小猛完整跟他們走為前提，就算小猛被包圍到竹林，他一直也在這樣，假如他是昊應龍的人，完全可以開槍一了百了，最多事後得到一個紀律處分而已。”
“難怪你昨天晚上一直向我們比稍安勿躁的手勢。”
“我相信他們假如有殺機，小猛也不會束手就縛，何況我們一動手，小猛絕對會分心，還不如以靜製動。”
“一件簡單的私鬥而已，又沒有人死亡，非要回去接受調查，難道國安是想帶小猛回去做什麽事？”“我也是這樣考慮，你們還記得去年小猛消失過一段時間？”“當然記得……”
“那段時間唐飛虹也沒有出現過，小雯，唐飛虹是不是處女？”“昨天晚上是，今天早上也還是。”
“好厲害的眼光。”
“奇怪了，小猛和她一起消失的那段時間居然沒有發生什麽事？以小猛急色色的性格……”
四個女人統統臉紅起來，都低著頭不住的笑，因為柳猛和她們單獨在一起時，可就真是急色色的原形畢露。
呂文秀最先冷靜下來，拍了一下麻將機，示意大家都要集中精神，說出各自的看法。
陳舒雨就說：“你們也認為他們在一起，小猛不是說去什麽地方旅遊了嗎？”“那個時間他們肯定在一起。”
“你看小猛認識國安的肖青青，而肖青青根本不是東川省的人，他還和特警隊新調來的王晨林非常熟悉，而王晨林同樣也不是東川省的人，他們不可能是同學，也不可能是朋友，再說小猛的朋友我們應該都認識吧？”“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有一些猜測，需要確定，我在想。我們幾個人不知道，並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曼妮，你問問孫姐，看是不是也不知道？”“好。”
今年臘月三十孫玉英隻是在玉林家裏吃了年夜飯，就又連夜返回長武縣鎮，臨走，她爸爸媽媽不住的問：“你什麽時候帶他回來過年啊？”“我會提前通知你們。”
“今天三十夜呢，哪有你這樣拚命上班的人？”“拿了老板的錢，就要為老板分憂解難嘛。”
孫玉英摸了一下一點沒有變化的肚皮很是開心。
孫家父母責怪著：“怎麽公司的事比你自己的事情還重要？”“反正家裏有小龍，你們就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