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硬著頭皮上
呂文秀她們都一愣,假如除去每人身上的現代裝束,此情此景就好像回到了古代,葉飛字大步上前:“我來接你……”
葉雯一伸腳,葉飛宇腦子裏已經在控製他的雙腳朝上跳,可惜酒醉的他腦子與身體的配合差了半拍,“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急忙過來兩人扶起他站在一邊,見葉雯瞪著他,葉飛字急忙擺手:“對不起……”
陳舒雨上前一步:“第一場我來吧。”
葉雯點點頭,朝後退了幾步,站在柳猛旁邊:“舒雨應該沒事吧?”柳猛笑道:“就算輸一場也沒有什麽。”
這句話氣得場中的陳舒雨一握拳,深吸口氣目視易雄:“師兄請吧。”
長林村的人立即鼓掌加油:“易師兄加油,加油。”
寒風中陳舒雨紋絲不動,姿勢不錯,不過看著她一對小手捏著兩個粉拳,著實讓圍觀人有些憐香惜玉。
“大妹子,這是比武,不是跳舞,你可要想明白。”
陳舒雨笑了笑:“謝謝師兄的關心,不過你不覺得你這樣有些浪費時間嗎?”大家嘩然:“我們易師兄是關心你一個弱女子,憐香惜玉都不懂?”葉雯咯咯直笑:“原來你們不光要比地利人和,還有拚天時啊?”“大雄,不要理睬那麽多,先拿下她再說,我們給你記首功。”
“是,師兄。”
一聲令下,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撲了到一起,柳猛在後麵朗聲指指點點:“可惜,舒雨假如一個回肘,就可以頂回去了。”
柳猛這邊的人都目不轉睛看著比試的兩人,耳朵裏聽他的指導,因為這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
呂文秀點點頭:“舒雨的實戰經驗太少,我估計我們這邊還是曼妮最弱。”
田曼妮羞紅了臉:“我從來沒有與人比過呢。”
“可惜……舒雨假如腳步後移就可以取得先機了。”
柳猛的話音清晰可辨,根本不虞易雄聽見,陳舒雨數次失卻良機,心裏有些納悶自己到底是哪出錯,明明自己再加把勁就可以把對方打趴下,誰知每次都差一點,這時聽到柳猛的話語,立即恍然。
隨著柳猛的話語兩人就好像唱雙簧戲的一個說一個動,側身……右旋……右肋,就聽“撲通”一聲,易雄屁股被陳舒雨一腳踹中,翻身立即爬起準備再捏拳頭重上。
王躍君立即說:“退下,第一局我們認輸。”
隨即他偏頭與身邊的人嘀咕著。
柳猛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包可童的身影,有些奇怪。
陳舒雨一臉微笑轉來,柳猛就說:“下一場曼妮上。”
“我?”“對。”
田曼妮一陣遲疑:“我怕打不好?”柳猛就說:“我們輸一場沒有關係。”
葉雯也點頭:“對,我們現在已經一局領先,這個機會相當好,你一定要上去試試。”
田曼妮隻得在旁邊活動身子準備。
柳猛對呂文秀低語著:“原來葉家和長林村一直有些夾雜不清的恩怨,小雯要為葉家出頭,對方以比武來定勝負。我完全可以憑一己之力,但這個鍛煉的機會很是難得……他們的人出來了,這個人我不知道名字,但我上次和他交過手,速度很快。”
“哦。那不是曼妮要輸。”
“恩。”
“明知曼妮要輸也要她上?”“速度快,是一個殺手的本能,正好可以訓練曼妮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偷襲。假如輸就輸吧。”
“難怪你什麽話也沒有說,你看我們連鞋子也沒有換,全是高跟鞋,好在沒有穿裙子。”
“可以以平時的裝束來應敵,正好積累經驗,這個時候流點血,總比以後丟命好吧?”“唉,做你的女人也蠻困難。”
田曼妮一上場,就滿心的期待著柳猛在後麵的鼓舞和指導,可惜後麵鴉雀無聲,連加油的片言隻語也沒有,她再沒有對敵的經驗,也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分心,隻得硬著頭皮打起精神。
“長林村包勇向師妹請教。”
田曼妮微微點頭。
她這個態度就有些傲慢了,不光村民們一陣嘀咕,包勇也是一臉陰沉:“師妹,請吧。”
田曼妮學著陳舒雨剛剛的動作,一握拳,朝前進了一步。
包勇一說請,身子就迅速朝前衝。
見他來勢洶洶,田曼妮急忙閃身,“呼”的一聲,包勇在田曼妮身邊掠起了一股小旋風。
田曼妮第一拳擊出,可惜落了個空,假如她立即抬腳後踢,然後順勢側身,倒是一個好招,可惜她沒有實戰經驗,一拳擊空,沒有變招,腰肋已經露出空門,聽到後麵拳風“嗖嗖”她急忙朝前縱了一步。
饒是她速度比包勇快,可一招受製,接下來整個人都被動,後麵的拳風一拳拳就好像鬼纏身一樣,急得田曼妮心裏一慌,她腳下又是高跟鞋,奔跑中腳一崴,整個人立即朝前撲去。
包勇可沒有憐香惜玉,趕上來就是一腳,田曼妮急忙一個翻滾,王躍君大吼一聲:“停!”葉雯和陳舒雨趕緊快步上前抱起田曼妮,柳猛朗聲說:“這局我們認輸。”
轉頭問:“曼妮沒事吧?”田曼妮搖搖頭:“沒事。”
一臉冷峭的看著夜空。
呂文秀低聲說:“曼妮從來沒有這樣丟臉,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我怎麽會故意,不過曼妮遇到點挫折也是好事。”
“接下來我上吧。”
“讓小雯上,你留在最後對付那個包可童。”
“難道你剛剛沒有打傷他?”柳猛搖搖頭:“當眾犯法的事我可不願意做。”
葉雯與易學飛交手一招受傷,柳猛一直在奇怪這件事,包可童不是一個殺手嗎?為什麽故意現身引自己來長林村比武,難道為了替他的師門報仇,就寧願暴漏行蹤?奇怪,葉家和長林村的關係果然如同侯勇所說,很是複雜。
葉雯與易學飛開始打鬥了,依柳猛看來,他們的修為應該是旗鼓相當,他心裏有些感歎,假如葉雯經常與自己在一起,就算不會借力,起碼體質遠超現在的境界。
田曼妮被陳舒雨陪了一會,那種難堪終於稍減一些,柳猛隻關心了她一句就目不轉睛的看著葉雯比武,田曼妮在一旁冷著臉咬著嘴皮,身子不動。
陳舒雨靠了一下她,還努了一下嘴,田曼妮這才慢慢走過來,站在柳猛旁邊:“剛剛讓你失望了。”
柳猛恩了一下。
又過了一會,田曼妮終於改變了語氣:“下一場我上吧。”
“暫時不用,小雯剛剛受傷了,而易學飛的傷勢也剛好,估計這局要打平。”
“受傷為什麽還要上?”“有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是葉家的人,關乎葉家的聲譽……”
柳猛扭頭看著醉意熏熏的葉飛宇葉飛揚:“現在你的心情好點沒有?”“恩,剛剛急躁了點。”
“你是億萬家產的富家女,以後遇到被偷襲的機會遠遠超過舒雨她們,所以剛剛也算是故意挫挫你的嬌氣。”
“我明白……可摔得很疼,你也不關心一下。”
“現在專心看他們比武。”
“哦。”
果然不出柳猛所料,隨著一聲悶響,葉雯和易學飛的身子同時一個踉蹌,朝後退了一步,但葉雯一咬牙握拳上前一步:“再來!”“小雯,回來!”葉雯不敢囉嗦,立即後退。
比試到現在,三局一比一,平一局,打平。
葉雯怒氣衝衝的問:“小猛,你什麽意思?”“你受傷了。”
“受傷又怎麽樣?”“怎麽樣?剛剛不是你叫住我,包可童就被我一巴掌拍在泥裏了。”
“我們又不是生死仇殺!”“他把你打傷,我就可以那樣,現在文秀,你上吧,他們應該要出包可童了,一會你不要手下留情。”
“好。”
讓一個警察當眾不留情私鬥,陳舒雨有些奇怪的看著柳猛。
“小猛,你什麽意思?還不要文秀姐留情?要是出事,文秀姐就做不了警察了。”
“做不了正好。”
陳舒雨立即恍然:“你個鬼精靈。”
柳猛手指豎起:“噓……”
田曼妮被柳猛教訓了一頓,這時雖然不是笑顏如花,但至少也是冷靜了許多,不過剛剛摔在地上被圍觀的人一起哄,實在很難堪,簡直太丟臉了。
“表姐會贏嗎?”“仔細看吧,噓……”
包可童就二十多歲,卻是王躍君最得意的弟子,所以柳猛對他一直有興趣,上次侯勇說他是一個殺手,還要柳猛遇到不要留情,看來他身上應該有命案,現在呂文秀與他對戰,警察抓殺手,倒是非常合適。
呂文秀緩步進入場中,等待那個神秘的包可童出場,誰知對麵一群人圍著一起嘀咕著,卻半天沒有動靜。
柳猛遍尋四周,絲毫沒有感覺到包可童的身影,大感意外。
“小雯,包可童是這裏的人吧?”“恩,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失去父母,是君爺撫養長大。”
“哦,奇怪,剛剛他那點傷應該沒事,難道出什麽意外了?”葉雯也抬頭四處尋找了一下:“沒有看見他,我去問問。”
葉雯大步上前吼道:“你們在做什麽?還是早點認輸吧,還打不打嘛,我瞌睡來了。”
一群人大罵起來:“你們葉家的人是不是膽怯了?”“是不是腳發軟了啊?”葉雯冷喝道:“笑話!我們的人已經站在這裏等得發冷了,你們的選手呢?”一群人中,易學飛和包勇忽然跪下:“師父,還是讓我們上吧。”
柳猛一愣,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是王躍君從座位上站起來:“你們都退下!”“師父……”
“難道你們不聽我的話了?”易學飛他們急忙說:“不敢!”“既然不敢,取我長槍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柳猛也興奮起來。
因為有人在驚歎:“好多年沒有看見君爺動槍了。”
“槍?”陳舒雨一驚:“小猛,他們用槍,我們怎麽辦?”葉雯急忙說:“不是發射子彈的那種。”
“哦。”
片刻後易學飛恭敬的捧著一杆純鋼鐵杆子烏黑發亮的鋼槍出來。這杆槍很長!足足有三米多長,幾乎兩個人的身高!比柳猛在葉家藥堂訓練場見到的紅纓槍槍要長出一大截,槍身老粗,一般人因為手小根本一把握不過來!這杆槍整個槍身槍頭混若一體,漆黑發亮,在夜色下極其不顯眼,隻是偶爾晃動,燈光照射過去反射出沉甸甸無比厚實的金屬光澤。
葉飛字他們在後麵都讚了一句:“好大一根大鐵棒!”葉雯扭頭喝道:“你們閉嘴。”
葉飛字嘿嘿直笑,立即閉嘴。
易學飛撲通跪下,雙手舉槍:“師父!”柳猛心裏嘀咕:是不是有些過份,又不是上戰場,怎麽好像是生離死別?葉雯低聲說:“小猛,還是你上吧。”
柳猛點點頭。
王躍君伸手抓住長槍,一瞬間他的氣勢就抖了出來,隻覺天地隻有他一人存在,全村的村民一起呐喊助威。
柳猛立即說:“文秀,你先回來。”
一直在準備應戰的呂文秀麵帶不愉:“小猛……”
“文秀,君爺如此鄭重,他想挑戰的是我。”
“好吧,我觀戰,小猛,小心點。”
三四米長,胳膊粗的一根大鋼鐵槍,假如通體精鋼,分量一定很重,王躍君一槍在手,槍尖朝天,一隻手掠著花白的胡須,另外一隻手不停的旋轉槍身,厚重的槍把在地麵快速旋轉滾動著,發出“嗚嗚嗚”的金石滾嗚聲。
“柳猛,請出來吧!”王躍君朝前一步步走來,手中的鋼鐵大槍,槍頭尖銳,宛如針尖,兩刃也鋒利。讓所有人看在眼裏,充滿了力量感,壓迫感,同時寒風習習讓人感覺到陡然之間置身於一個千軍萬馬的古戰場,血腥廝殺的濃烈氣氛從天而降,讓每個人渾身發顫!柳猛緩步上場,一臉恭敬:“君爺!”“柳猛。請選武器吧。”
葉雯怒道:“君爺,你這就有些不公平了吧?”王躍君神色一緩:“唉,隻怪我門下人才凋零,這樣吧,要是這局我輸了,從今以後,我們長林村以葉家藥堂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