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有分量的
黃金雨心裏卻很有些感觸,以前他開門做生意,前來惹事的人就是這樣無緣無故來挑釁,要是另一方忍不下去,大家就大打一場,到最後還是做正當生意的人吃苦。
可要是忍了,接下來各種名目的敲詐層出不窮,除非找到可以吃定這些混混的人,隻是付出的代價或許會更高。
年輕人都是一點就著,果然武校的人眼睛一瞪,一起衝了上來。
今天來就是惹事泄憤,馬海學輕鬆的朝後退了一步,對柳猛說:“希望來點有看頭的人物。”
柳猛“恩”了一聲,望見武校裏已經有人影在跑動,而剛剛在這裏表演的六個學員瞬間就被馬海學的小弟們全部摔翻在地,這些人倒也堅強,沒有一聲呻吟傳出,眼裏全是恨意。
“有種不要走!”望見遠處一群人從武校裏朝這邊跑來,柳猛就問黃金雨:“這幾個人裏麵有昨天晚上的人嗎?”“沒有。”
“那我們進去吧。”
柳猛可不想欠下馬海學的人情,再說他不出手,單憑馬海學也不夠力,於是當頭朝前走,迎上武校跑出來的二三十人,對方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吼道:“你們是什麽人?”柳猛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他跑步的動作倒是虎虎生成,隻是和自己比起來境界差得實在太遠,全身都是破綻,哪有一絲興趣,就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人為什麽還打人?”馬海學在一旁笑道:“他們不要我們找人,而我們又要找人,沒有辦法,隻好動粗了,不好意思。”
“豈有此理,無論你們找誰也不應該動手,都給我站住,不許進去!”馬海學嘀咕了一句:真是哆嗦,高聲問道:“哪你又是誰?”黃金雨對柳猛說:“後麵第二個頭發最短的是。”
黃金雨這一年也有些身份地位,就算遇到一些糾紛,自有司機兼保鏢去處理,昨天晚上忽然遇到突發事件,有些手忙腳亂,現在他努力的辨別著,隻認出一個在他身上踹了兩腳的人,那個對陳舒雨動刀的人他一直在尋找,可惜沒有找到。
柳猛等的就是黃金雨這句話,眼神一鎖定目標,身子就在動,那個男子還在說:“我……是武校的老師。”
他旁邊的人都鼓噪起來:“你……幹什麽?”就這工夫,柳猛已經一把將黃金雨指證的人從人群裏楸了出來,朝地上一摔,就聽一聲悶響,這個男子居然沒有半點掙紮硬生生的撞在地上,跌得個頭昏腦脹。
所有人一起目瞪口呆,不是一合之敵可以理解,奇怪的是摔在地上後沒有一點反抗,馬海學立即鼓掌叫好:“好功夫,這就是點穴神功嗎?”大家都去看地上那個那男子,這個男子身子不能動,隻好瞪著眼睛目視著柳猛,嘴裏大聲罵道:“你他媽……”
柳猛臉色一冷,再飛起一腳,這個男子立即被掄圓在空中旋轉了數個圈,就好像一個足球般,轉得臉色發青這才被柳猛放下。
這一連貫的動作唬得武校的人都盡皆變色。
那個武校的老師急忙吼道:“住手!”武校二三十個人圍在柳猛身邊,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哆嗦。
柳猛轉視一圈惡狠狠的說:“昨天晚上和這個人去過凱旋歌廳的人都給我滾出來!”這一聲怒吼,似乎半邊公園都震了一下,然後可以聽見整個武校都籠罩在紛雜的腳步聲裏,一二百人一起湧出將柳猛圍了個水泄不通。
柳猛的威風讓馬海學眼裏全是興奮,可惜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分享,順手一把拉過黃金雨:“這氣勢怎麽樣?”素來不喜歡打架鬧事,喜歡和平解決的黃金雨也被這情景感染了,連連點頭:“柳董好樣的……”
人群中擠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一身藍色休閑衣服打扮,麵色白淨,口中很是禮貌:“本人是名揚武校的校長,不知這個先生是……”
“我是柳猛,此次前來隻為昨天晚上在凱旋歌廳鬧事的人,煩請你們立即交出人來。”
“昨天晚上,凱旋歌廳?”這個校長看著威風凜凜的柳猛,又掃了一遍遠處七八個陌生人,就對他身邊的人說:“誰可以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們學校究竟出了什麽事?”黃金雨緊張的在這一兩百人裏尋找著,隻是每個人都穿著製服,這就好像一道非常困難的數學難題橫亙在他的眼前,急切問寫不出答案。
那個老師急忙說:“白校長,此人粗魯不堪,欺上門來滋事,他說要見誰就見誰,當我們名揚是軟柿子啊?”這句話立即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意:“對,他算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要我們交出人來?”柳猛的眼睛就在這一群人裏一一尋找,他根本不用再問黃金雨,隻需要找出神色不正常的人即可。
所有人與柳猛眼神一交匯,從心裏都透出一陣涼意,但一個男子急忙低頭扭開視線,柳猛眼睛一亮,腳尖一點,身子高高躍起,大家都抬頭去看,卻見柳猛的手暴漲三尺,朝一個躲在人群後的學員抓去。
“大膽!”“放肆!”隨著聲音,前後左右跳出五個人影,一起各施手段,或攔人,或抓手抓腳,或擊向柳猛的要害。
誰知柳猛的速度遠遠高過他們的估計,五個人全抓了一個空,其中還有兩個老師用力過猛,在半空中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柳猛身子一個旋轉,目標身邊七八個學員“砰砰砰”盡皆摔倒在地,他毫無懸念的一把瞅著那人的肩膀,不用立即回跳,果然預料之中,斜對麵白校長一腳踢來。
柳猛身子一側,一腳抬起,隨著白校長“呼呼”的風聲逼近,柳猛幾無一點聲息的一腳彈出,朝對方的大腿撞去。
論起柳猛現在的速度,除了葉老爺子,目前還沒有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來到武校,柳猛一多半是抱著見識省城武術界的心情,出手就格外注意。
白校長大驚,想不到柳猛的速度如此之快,從白校長這一腳踹出的力度來看,應該懷著他這一出手柳猛必退的想法,可惜判斷錯誤,立即敗北。
一招使老,空氣中一聲脆響,白校長就好像放飛的風箏一樣摔了出去,一大群人急忙上前問候:“校長……”
包圍柳猛的大圈子,呼啦啦散開,成了一個半圓,黃金雨終於可以擠進柳猛身邊,他指著柳猛手中的男子:“昨天晚上就是他用刀!”柳猛聞言臉色大黑,伸手在這個男子腰間一拍,就聽一身慘叫,這個男子大聲喘息,然後罵道:“你有膽就不要走!”柳猛笑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走。”
說完一腳踏在此人肩膀上,所有人都聽到物體的“呼呼”滾動聲,這個人連同剛剛被柳猛楸住的人都擠在一起,哪能絲毫掙紮。
柳猛輕鬆的拍拍手:“恩,已經2個了,我要找的一共有7個人,麻煩你們主動站出來,免得浪費時間。”
馬海學在旁邊讚道:“師弟這功夫絕了,還是飛揚眼光好啊,師弟應該是我們這一代最佼佼者。”
人民公園的兩名保安聽見打鬥慢吞吞跑來,可惜還沒有走近,就被馬海學的人攔住了,他們站在外圍不能進來,卻又不敢走,尷尬之板。
柳猛的話如此囂張,簡直是旁若無人,欺人太甚,白校長翻身站起:“看你這功夫,你也是一個習武之人,怎麽就沒有一點武德?”柳猛點點頭:“還想請教一下白校長,什麽是武德?”白校長立即朗聲喝道:“我們習武之人決不是為了殺戮和傷害生命,更不是為了在鬥雞鬥狗一般的籠子裏爭一時的榮耀。而是為了更好的珍惜生命,理解生命的真諦。我們武校是教一個人怎麽從武學中領悟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成為野獸。”
柳猛搖搖頭:“太複雜了,我不懂呢。”
馬海學的人在後麵哈哈大笑,為柳猛助威。
白校長臉色一紅:“我們名揚武校有十不可,不可輕師;不可忘義;不可逞鬥;不可欺人;不可酗酒;不可賭博;不可吸煙;不可戲色;不可炫耀;不可無禮。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武校的人惹事,請問有什麽證據。”
柳猛伸手在地上一個人腰上踢了一下,那個人立即停止嚎叫。“你說吧,昨天晚上你們為什麽在凱旋歌廳持械傷人?”柳猛這一句持械傷人,讓武校的人臉色大變。
白校長怒道:“什麽持械傷人,快點一一說來。”
這個人低頭看著腳趾:“昨天晚上11點,我們三個從解放北路路過,雲哥被一個女孩子攔著聊天,誰知上來一個男人不由分說,就打雲哥,當時雲哥格於校規,完全沒有還手,誰知他們還得寸進尺,我們實在看不過意,就才和幾個師兄弟去給雲哥出氣,情況就是這樣。”
黃金雨一聽,火冒三丈,這個世界果然是有信口歧黃之人,還好柳猛已經壓住陣勢,要不然不管有理無理都找不到地方出氣。
柳猛笑道:“聽起來很簡單嘛,你可以發誓你說的話是事實嗎?”“這個……昨天晚上我喝了酒,有些事情已經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