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小衣的遺憾
柳猛深深一鞠躬:“辛苦你了。”
林夏衣捂著嘴的笑:“你真帥。”
“你真賢惠。”
林夏衣很是開心:“可以開飯了。”
“惠子小姐呢?”“她去會所了,今天周末,上午要做一些準備。”
“哦,真是辛苦。”
林夏衣笑了一下:“快來嚐嚐我熬的八寶粥。”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柳猛的神色:“好吃嗎?”柳猛幹脆放下勺子,笑道:“你一直緊張的看著我,是不是怕我說不好吃?”林夏衣急忙說:“沒有,沒有,我隻是怕不合你的口味。”
“那你也來,我們一起吃。”
“好。”
柳猛環顧飯廳和客廳四周,讚道:“你這裏裝修得不錯,很雅致。”
“哪裏,上次我去你家看過,我覺得比這裏漂亮。”
柳猛搖搖頭:“是曼妮的家,不是我的,我的家在碧雲天。”
“這就是男人所謂的尊嚴嗎?”柳猛一捏拳頭:“或許吧,始終要憑借自己雙手打造出來的才有絕對的發言權。”
林夏衣有些好奇:“你似乎有些感觸,可以說說嗎?”柳猛笑了笑:“吃飯吧,真得很香,誰娶了你真是一輩子的福氣。”
林夏衣眼簾低垂,沒有答話。
屋裏隻有呼呼的響聲,柳猛一貫吃相不好看,此時與林夏衣比起來,更是有些難看,但柳猛沒有刻意的隱瞞這些,見著林夏衣的斯文,他隻是抬起頭笑了笑。
連喝三碗,柳猛有些意猶未盡:“沒有了嗎?”林夏衣有些臉紅:“對不起,對不起。”
柳猛起身笑道:“我是大肚皮。”
見他在收拾碗筷,林夏衣急了,慌忙來搶。
柳猛笑道:“我來吧,你剛剛辛苦了。”
“怎麽可能讓男人做這些事,絕對不能。”
柳猛笑道:“為什麽不能?”“不能就是不能,沒有為什麽,你放手吧,我來。”
見林夏衣很堅持,柳猛終於放手,林夏衣轉身去衛生間,不一會捏著毛巾過來遞給柳猛:“你先去客廳坐一坐,好不好?”柳猛有些皺眉:“小衣,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多禮了。”
林夏衣有些發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柳猛一時也與她說不清楚,就笑道:“你去忙吧。”
屋裏很潔淨,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但這就讓柳猛有些拘束,坐有坐相,站有站相,這兩句話哪適合隨意慣了的他,這種難耐的時間竟然比熬一個通宵還要難受。
終於,林夏衣和柳猛一起出門了,坐在車裏,柳猛大感自由的舒暢,林夏衣這種無微不至的伺候,偶爾來一次,還行,可要是天天這樣,是不是太累了?見到林夏衣用手捂住嘴,悄悄打了一個嗬欠,柳猛笑道:“你剛剛沒有休息吧?”林夏衣很驚訝:“你怎麽知道?”“八寶粥要守著熬,真是辛苦你了。”
“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那你先眯一會吧?”林夏衣急忙搖頭:“不用,猛哥,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當然可以。”
“你怎麽看國家之間的戰爭?比如我們兩個國家之間曆史上的不愉快?”看來林夏衣對於問出這個問題很是猶豫,但這個問題卻一直深深的橫亙在兩人的關係麵前,說不定一個早上她在想這個問題。
“一個國家發展太落後就會挨打,這是必然的事。”
“假如以後發生了戰爭,你會參加嗎?”“當然會,沒有人喜歡戰爭,但也不應該害怕戰爭和有意的鼓動戰爭,誰想欺負我們,我的拳頭可是鐵做的。”
林夏衣點點頭:“是男人就該這樣。不過我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國家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說得清楚的,那些政治家的一舉一動都是為了爭取選票,我們普通人真正的友好、互相多多的交往才是最重要的!猛哥,你覺得呢?”柳猛就問:“戰爭不是你們國家率先發生的嗎?”林夏衣微微搖頭:“盡管我內心裏也厭惡戰爭,不讚同某些政治家的決定,但……猛哥應該明白我的想法,對不起。”
柳猛立即明白:她絕不輕言自己國家的不是,這大概是所謂的民族自尊心吧,這點應該值得誇獎。
林夏衣望著窗外:“我叔公以前來過這裏,後來念念不忘他的過失,兩次來這裏懺悔,後來病故於華岩寺,那時我很小,但記得叔公特別疼我,戰爭也讓他的身體很不好,但他依然堅持來這裏禮佛,以求佛祖的原諒。”
柳猛有些驚訝:“你的叔公病故在華岩寺?”“恩。”
柳猛有些感慨,卻一點不感激,道歉有用,還有警察幹嘛,換做自己,倒是不介意也去侵略一番,事後說一聲抱歉,金錢美女全搶到自己家裏,十句對不起也可以說,滿含熱淚也可以,唉,說來說去還是國家太弱的緣故,才招人欺負。
見柳猛不做聲,林夏衣也低頭不語,這種事情本來就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一路沉默直到望見群山環繞,望著車外的景色,她忽然說:“我來了許多次都想見永誌大師……可惜沒有見到。”
“難道他不願意見你?是什麽緣故?”“我不知道,或許大師認為我們無緣吧。”
“哦,你是不是想我幫你。”
“恩,我隻想見一次永誌大師。”
“我一定盡力而為。”
林夏衣點點頭:“謝謝,下個月我要回上海,然後回國,到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過來。”
柳猛有些吃驚:“你這邊的事業呢?”林夏衣苦笑道:“一個女人,哪有什麽事業,我很羨慕曼妮,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在外麵工作,施展她的抱負,可惜我……”
柳猛腦際一閃:“你是不是回去結婚?”林夏衣緩緩點頭。
“他……很優秀吧?”“沒有……你好。”
柳猛笑道:“我有自知之明。”
“那是一種感覺,不能比較的,你給我的感覺很好,猛哥,要是我走了,你會想起我吧?”“當然,你做的草餅很好吃。”
“隻有草餅嗎?”“還有你泡的茶,齒頰含香,令人回味……”
柳猛心裏有一句,卻沒有說,那就是林夏衣的舌頭很軟,很軟,就好像要融化掉一個男人的心。
林夏衣遲疑道:“我……”
可惜這時已經到了山門外,柳猛探出頭,望著在灰蒙蒙天空下的寺廟,讚道:“這裏好有靈氣!”林夏衣立即閉嘴。
柳猛靜靜的陪著林夏衣,一座座殿堂一次朝拜,眼見已經穿過大殿,卻見通往後院的院門緊閉,柳猛上前一推院門,身後一個小和尚急忙高聲阻止。
柳猛笑道:“小師父,我們想見見永誌大師。”
“對不起,大長老在靜修,不見任何人。”
“可我上次就見到了大師?”“有緣自會相見,對不起。”
柳猛就回頭看著林夏衣,林夏衣搖搖頭,對後山躬身行禮,然後對小和尚行禮,自顧自朝前院走去。
柳猛急忙追了上去,怒道:“這個老和尚,我去把他轟出來。”
林夏衣沒有答話,隻是一臉的失望。
柳猛也是隻敢說,不敢在這裏放肆,但對於林夏衣為什麽堅持數次奔波隻是為見永誌大師一麵很是好奇。
林夏衣忽然回頭,望著雲霧裏的後山:“叔公就葬在後山。”
柳猛滿腦子奇怪,莫非她沒有去拜祭過?這有些不可能吧,應該沒有這麽不近人情的做法,隻是林夏衣不再多說,柳猛也不想多問,萬一觸及私隱,得不償失,無論怎麽說,以他和林夏衣現在的關係也根本沒有資格涉及她的私事。
剛剛走出寺廟大門,初冬的陽光暖暖的斜射過來,柳絮飛給柳猛打來電話,電話裏柳絮飛有些好笑的說:“小猛,有件麻煩事,田亮對曉月一見鍾情,居然找到我要我去為他說好話。”
對於這種事,柳猛隻能一笑了之:“都是年輕人,讓他自己去說吧,你可不要在中間攪局,曉月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柳猛打電話,林夏衣靜靜的跟著他朝外麵走,來時這裏是無比清靜肅穆的寺廟門口,可惜現在攤販們已經開張營業,感覺一片嘈雜,柳猛不由有些歎息。
林夏衣忽然提高行走的速度,看她的樣子居然對這些攤販販售的貨物來了興趣,柳猛隻得跟在她後麵順著寺院門口兩邊一路逛去。
手機裏柳絮飛繼續說:“我也是這樣想,曉月當時就拒絕他了,可田亮知道我們下午要回巴陽,一直就圍著曉月轉,還說要跟我們一起走,我還沒有見過曉月發脾氣,剛剛那架勢真是有些嚇人,可田亮居然好像吃寬麵,渾若無事,有些死纏爛打,我看有些麻煩。”
柳猛有些皺眉:“這個田亮,難道肉皮子又長緊了,讓大勇把他拖開。”
“本來計劃下午才走,隻得現在就走了,免得惹些事,他要不是田家的人,我立即抽在他身上。”
“哦,那你們早點走吧,路上小心點,你不要逞能,最好讓姐夫開車。”
“知道了,囉嗦。”
寺院門口攤販很不整齊,各自為營。
“放山雞蛋。”
“自產自銷蜂王漿”“請觀音財神”紛亂的招牌,吸引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