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要捂死了
呂文秀感覺柳猛肌肉僵硬,呼吸微弱,急忙俯身去聽心跳,也是極度細微,不由立即慌了,摸遍柳猛渾身上下卻沒有找到一個傷口,這下差點驚得六神無主,急忙深吸口氣:“呂文秀!鎮定!鎮定!”這時她腦子裏全是警校的訓練,黑夜裏她用手一摸柳猛的領口、卻是圓領汗衫和外衣,外衣上是防彈背心,顫抖著手一一解開,再鬆開柳猛的褲帶,然後用手指去柳猛嘴裏掏了一下,開始施行緊張有序的人工呼吸,柳猛雖然沒有力氣,但渾身肌肉卻有感覺,可惜這時文秀的唇無論如何柔嫩,他下身居然也沒有一點反應,就好像剛剛呂文秀摸遍他全身時一樣,柳猛心裏不由很是悲哀。
見正確操作後費了無數口氣,可是對於柳猛卻沒有明顯的效果,急的呂文秀彎腰抱起一百來斤的柳猛就朝山下跑,可惜剛剛竄出幾步,她的腳被地上的藤蔓一蹕,手中的柳猛“砰”的就被她摔了出去,滾在一棵樹幹旁,就隻聽到一聲悶響,也不知道究竟撞得怎麽樣。
呂文秀急忙連滾帶爬來到柳猛身邊,使勁的摟住他的頭不住的哭,深深為自己的無能而自責,小麻花也嚇得在旁邊樹叢裏動也不敢動,深吸口氣想再次抱起,可惜她這一緩勁,四肢發顫哪有力氣繼續搬動他,正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忽聽懷裏的柳猛歎了口氣說:“要不是你要把我捂死了,我真舍不得離開你的懷裏。”
呂文秀一低頭,見柳猛睜開雙眼鬼笑看著她,兩人距離實在太近,感覺到懷裏柳猛渾身肌肉這時的力度,心跳的強度,文秀大喜,一低頭抱著柳猛的臉和唇不住的親吻著,一臉的淚水也全滴在柳猛的臉上。
柳猛心裏實在歎息,要是呂文秀把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弄幹淨再來親就完美了,正在享受這個女人狂喜下的溫柔,耳裏傳來遠處的嘈雜聲,柳猛輕輕推開呂文秀,笑了笑。
剛剛與柳猛生死別離,現在他一切正常,呂文秀愣了一下立即恢複平日的性情,起身去剛剛丟槍的地方拾起佩槍,柳猛也轉身把長槍交到她手裏:“他們剛剛劫持了一個女孩,山裏的人腦子有些僵化,我必須在他們來之前把這個小女孩送回去,這裏都交給你!”沒有等呂文秀回話,柳猛已經抱起小麻花竄入黑夜裏。
聽見槍聲,大隊人馬在十幾分鍾後終於趕到,借著無數手電筒的光亮,見呂文秀背上背著長槍,手裏捏著短槍,持槍而立,附近是兩個已經沒有一點氣息的歹徒,而他們的武器已經被呂文秀拆卸甩在一邊。
這裏登時燈火通明,自有相關的人打掃戰場,呂文波把呂文秀拉在一邊問:“小猛呢?”“他走了。”
“走了?也好,免得多解釋,把長槍給我。”
各方麵帶頭的領導與侯局長一陣商議,現在兩名持槍歹徒已經伏法,人民的財產生命也沒有一點損失,功勞當然就是唯一的當事人刑警呂文秀,至於具體的過程就留待天亮等呂文秀的報告。
半個小時後這裏重新恢複昔日的寧靜,山風吹來,帶走了依稀的血腥。天亮以後,忽聽悉悉索索響動,柳猛從樹林裏鑽了出來,仔細的看著這根可以控製的藤蔓,隨手抓起,卻沒有當時可以驅使的信息傳來,看著藤蔓上的血跡,心中恍然:“難道是見血的緣故!”柳猛掏出匕首,輕輕劃過手心,一陣劇疼後,柳猛將手掌按在藤蔓上,片刻後翻手看著手掌心那淡淡的血痕,站起來深吸一口大自然的靈氣,歡快的笑聲響徹到很遠很遠。
翻過山頭去接到小麻花,柳猛笑道:“昨天晚上是我們的秘密,小麻花,你懂嗎?”“恩,我知道,是秘密。”
“拉鉤!”“拉鉤!”下到山來,一有信號手機就不住的響,顯示是呂文秀,柳猛急忙跑到村委辦公室回話,呂文秀急急的問:“柳猛,你沒事吧,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傷了?我看見地上有血點。”
“你不是渾身把我檢查完了嗎?我就手心被匕首劃了一下,沒事。”
“嚇我一跳,恩,柳猛,謝謝你。”
“嗬嗬。現在不叫我流氓啦。”
“你還是流氓,一事歸一事,謝謝你,剛剛沒有打通你電話,我一時緊張就告訴曼妮了,估計她現在已經快急瘋了。”
柳猛立即氣得暴跳如雷:“你……下次我好好收拾你!”罵完立即給曼妮電話:“曼妮。”
曼妮帶著明顯的哭腔:“猛哥……”
“傻孩子,你哭什麽?”“表婦說你受傷了,我又找不著你,我已經開車出門了。”
“她這個莽女人胡說八道,你不要理她。”
曼妮帶著哭腔笑道:“嗬嗬,不要說莽女人,很難聽呢,沒事就好。我馬上就來看你。”
“沒事,你不要著急,免得忙中出錯,這裏是山路呢,還是等我下山來見你吧。”
“不,我要來看你!”“曼妮,你要聽話,你這一走,阿姨肯定要給我姐姐說我出事了,那樣我媽媽就知道了,你這不是給我惹事嗎?曼妮恍然大悟:”哦,好,我聽你的,我馬上回去繼續上班。“
曼妮剛剛放下電話,呂文秀的電話就打來了,不住的給她說,是她弄錯了,全部都是歹徒的血,柳猛沒有受傷,讓她不要擔心,曼妮終於不再興起去小柿子村的念頭。
楊書記上午去了鎮上開慶功會,下午回來說小柿子村得到所有領導的高度表揚,雖然暫時還沒有具體的物質獎勵,但楊書記也非常開心,一臉的笑。隻要村裏沒有出事,那就是他這個書記領導有方,所以楊書記的心情好了幾天,可惜有一天被一個村民的一句話打斷:“楊書記,七組的章大爺昨天中午死了,他的兒子已經把他裝棺埋起來了。”
這個消息好像一顆定時炸彈,村委立即亂成一團,楊主任立即電話通知鎮上的民政辦公室來人,楊書記通知在家的基幹民兵集合,柳猛笑道:“怎麽啦?不就是非法土葬,怎麽這麽大動靜?”張嵐悄悄說:“這個章大爺有2個兒子,素來就蠻橫無理,章大爺病了後,我們多次上門宣傳火葬的好處,他們理也不理,楊書記肯定這是有備無患,唉……”
柳猛自經曆過老爸去世這事後,就一直對火葬無比厭惡,就好像老爸不是傳染病死亡,也要火葬,柳猛覺得火葬的最大害處,就是焚屍滅跡,在耗用無數汽油,無數度電,再經過約1小時的焚燒後,親人的遺體隻剩下幾斤骨灰,其餘化作幾十斤廢氣排放到大氣中,確是對死者不敬,對活人有害的喪葬方式。
就算除開浪費能源,排放有害廢氣之外,更在於它銷毀了親人的身體,從心理上就覺得不能接受,隻是利益集團就愛說人家國家領導人都是這樣,你一個普通老百姓又在鬧什麽?!歸根到底還是火葬場賺了錢,節約土地沒有?根本沒有!火化後照樣挖坑立碑。
隻是自己處在這個沒有話語權的位置,又能夠怎麽樣?大家就在村委辦公室裏隨時等待著,最愛鬥地主的楊主任也隻是翻著半個月前的報紙看,一個半小時後,鎮上的民政,司法,計生部門的人在一個副鎮長的帶領下開著兩輛吉普車“呼呼”的來到村口。
真是人多力量大,這時楊書記聲音也特別宏亮:“小柳,走,大家一起去。”
“好,楊書記。”
沿著曲曲折折的山道,大家直奔目的地而去,帶隊的葉鎮長不住的調兵遣將,看來這些人不是
第一回幹這事,隻是來到章家所處的小山村,大家都楞了,一大群人,可以說,柳猛來到山裏還從來沒有意識到空蕩蕩的山區居然也可以聚集起上百人的人群,這人牢牢的堵住了進村的唯一山路。
張嵐悄悄的說:“章家兩個兒子很好勇鬥狠,打架鬥毆,大事不做,小事連串,誰都覺得麻煩。”
柳猛明白,他們就是所謂的混混,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楊書記大吼一聲:“你們想幹什麽?散開!”一個粗壯的漢子走出來,眼睛掃過楊書記身後的十幾個人,笑了笑:“楊書記,我知道你們來做什麽,以前無論遇到什麽事,我都承你情,我都給楊書記你的麵子,可這事就恕我們難做了。”
他身後的老老少少一起吼道:“對,入土為安!”“章老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國家明文規定,必須火葬……”
章老二一擺手:“免談,死者為大。入土為安,誰要是驚擾了老人家的長眠,哼……”
隨著這聲冷笑,身手數十個男子一起喝道:“哼!”葉鎮長上前一步:“章老二,你大哥呢?叫你大哥出來?”章老二笑了笑:“確實對不起,葉鎮長,我大哥因為老父親去世,氣病了,不能前來恭迎鎮長大人的光臨。”